“你敢!”蘇逸幾乎是在這句話剛一說完,就極其迅速的回頭,他伸手抵在謝明眴前面,明明是在豎中指,乍一看,卻像是刮他的鼻尖。
“我怎麼不敢?”謝明眴伸手握住他的手:“手這麼涼,怎麼又一個人開始過冬。”
“耍什麼流氓,松開”,蘇逸試圖甩開他的手,卻掙脫不掉。
謝明眴啧了一聲:“牽着手走,别走丢了。”
“你就是想占我便宜。”
“我差這一點便宜嗎?”
蘇逸:……
不是都說和前男友分手了之後,就跟冤家對頭一樣嗎?他們兩個人怎麼回事兒?
隻是蘇逸還沒想明白,蘇月就不知道甚至人流從哪兒鑽了出來,謝明眴手裡的糖葫蘆被塞給了他,那家夥倒是興高采烈的。
蘇逸:“不是給我買的?”
謝明眴:“你不是嫌酸?”
蘇逸:“他想吃了,我可以給他買。”
謝明眴:“還是花我的錢。”
蘇逸:“……”
蘇月聽見兩人的争辯,看到最上面少了兩個的糖葫蘆,立馬就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少爺,我不吃了。”
“吃,吃幹淨了”,蘇逸聲音有點冷:“籽兒别吃。”
蘇月:……其實我也不傻的少爺。
但他餘光又瞥見自家少爺臉上的陰沉沉的一層,抿着嘴唇,下意識咬了一塊糖葫蘆,嚼吧嚼吧,酸的讓他瞳孔突然睜大,但可能是因為糖太甜,所以好歹還能下咽。
“酸嗎?”蘇月聽見謝明眴問他,他搖了搖頭:“不酸。”
“不酸?”
蘇月又聽見蘇逸聲音冷了下去,急忙改口:“酸,酸的很。”
“是挺酸的”,謝明眴點了點頭:“誰家的醋缸子翻了,隔着老遠都能聞到味兒,都省得買醋了。”
蘇月咽了口口水,試圖和自家公子交流:“我到底該不該酸啊,少爺。”
“你自己心裡沒數?”蘇逸如是反問。
蘇月:根本不敢有數啊二位。
謝明眴沖他招了招手,湊到了他的耳邊,低聲嘟囔:“你怕什麼,你家少爺又不會吃了你?”
“怕不怕是一回事,我家少爺生氣沒生氣又是一回事。你又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了!瞧瞧把我家公子氣的!”蘇月氣急敗壞,糖葫蘆也不吃了,立馬轉換陣營,跟上自家少爺的腳步,往家的方向走。
“怎麼我躺着也中槍。”謝明眴無奈的搖了搖頭,快走兩步,跟上了兩人的步伐。
等到了家門口,蘇逸還是悶着頭往屋裡沖,謝明眴還沒來得及跟進屋,就被那人關上的門扇到了眼前。
蘇月:“你肯定是惹我家少爺生氣了。”
謝明眴:“可是我對你家少爺這麼好,怎麼可能舍得惹他生氣?”
蘇月:“那他為什麼不讓你進去?還不讓你跟着他?”
謝明眴:“他不也沒讓你進去嗎?”
兩人面面相觑了好一會兒。
蘇月:“你要不然進去勸勸他?”
謝明眴:“勸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蘇月呵呵兩聲,實在不知道說什麼,最後隻能蹦出來四個字兒:“你……純屬活該……”
終于聽見屋内傳來的響動,蘇逸在裡面大聲喊道!“謝明眴,給老子滾進來!”
蘇月一點自身難保的表情,又很明顯看得出來是在看戲:“少爺讓你滾進去。”
謝明眴:“我難道不能走進去嗎?”
蘇月:“你飛着進去也行。”
謝明眴開了門,看着背身站着的人,二話不說,軟下了說話的語氣哄他:“我的錯。”
蘇逸:……
他幾乎算的上是咬牙切齒,“我還沒開始罵。”
“别罵了,歇歇嗓子”,謝明眴湊近兩步,給他倒了杯熱茶:“說這麼多話,再把嗓子累壞了怎麼辦?來,喝點茶。 ”
“你說你錯了,倒是說說你錯在哪兒了?”
蘇逸氣得不得了,恨不得上下大喘氣兒:“你說出來,說不出來就滾蛋。”
“錯的多。”謝明眴認錯的态度極其的真誠,和蘇逸離得很近很近,幾乎要貼着他說話:“是我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莫要和我一般計較。”
“你津津樂道的看我笑話!根本就沒一點道歉的想法!”
蘇逸被他一句話氣得猛烈呼吸:“我少罵你是狗了?你又是怎麼說的?”
開始翻舊賬:“我一罵你狗,你就跟我犟。”
越說越氣:“你還說你那叫犬系!”
最後怒聲罵道:“犬你大爺啊犬!”
謝明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