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說道:“因為這畜生不聽話,我當時可真想把它直接捏死,但又覺得不能對它下手,所以就去随便找了一隻貓殺了。”
舒之薏聽了這話,頓時心頭湧上怒火:“你不忍心對自己的貓下手,就能随意殘殺别人的貓嗎?!”
“不不不。”黑袍人搖搖頭,“你錯了,我可不是不忍心對自己的貓下手。”
話罷,他蹲下身,左手一把抓起黑貓,“我隻是想把它留到最後而已。”他走向左邊的破舊木桌,抓着貓放到桌上。
“你要幹什麼?”舒之薏驚恐不安。
黑袍人語氣冰冷:“你應該會是我殺的最後一人,所以是時候該解決它了。”他拿起小刀。
舒之薏大喝一聲:“住手!你别傷害它!”
黑袍人笑了笑:“你自身都難保了,還要在乎一個畜生的命麼?“
舒之薏面色嚴峻:“它也是一條生命,你如此殘殺生靈,一定會遭報應的。”
“哦?是嗎?”黑袍人忍不住笑了起來,“那我倒要看看這報應何時會到。”
他停住笑聲,眼神變得陰寒:“既然你這麼在意它,那我就先動你好了。”他放開黑貓,朝舒之薏走來。
舒之薏眸中一片恐懼,全身不受控制地開始顫抖。
黑袍人走到她身側,蹲下身,剛要拿刀靠近她的左手手腕時,又停住動作。
“我突然想到一個很有意思的玩法,既可保你不死,也可讓你不因疼痛過度暈厥。至于挑斷手筋,就等我明日殺了你後再做吧。”黑袍人緩緩道,“若是你能安靜些,我待會便離開了。”
這意思是,就算她疼也不能發出聲音,隻要她能撐過,他就會走了。
他抓住她的拇指,拿着小刀直接劃了一刀,鮮血立時流出,滴落在地。
舒之薏皺起眉,咬着牙忍住疼痛。
下一刻,黑貓忽然從桌上一躍而下,快速跑到黑袍人身旁,撲到他手上。
“喵!”
他面色驟變,立即擡手一打,“滾開!”
黑貓被打落在地,翻滾兩圈,不敢再動。
舒之薏見狀愣了愣,她感覺它像是想保護她。
她的眼中透出幾分心疼與動容,對着它微微笑了笑。
黑袍人瞥向黑貓,厲聲道:“死畜生,看我明日不剁了你!”
話音落下,他又轉向舒之薏,迅速将她左手的其他手指劃了一刀。他的手法幹淨利落,力度控制得很好,他在她的每根手指上劃開了整齊劃一的小口。
五根手指頓時流出鮮紅的血液,不斷向下滴落。
舒之薏忍不住發出細微的悶哼聲,她緊閉上眼,左手止不住地輕微顫抖,不敢動彈,隻能用力握緊了右拳。
黑袍人将小刀放于她中指下方,血液随即滴落在刀上。他發出輕微笑聲,站起身來,左手捏住舒之薏的下巴。
舒之薏一驚,立即睜開眼,隻見他拿着小刀靠近她的臉,将刀上沾染的血液貼上她的唇,慢慢劃過。
黑袍人松開手,對她一笑:“這可比普通唇脂的色澤好看多了。”
“姑娘,你喜歡下雪嗎?”他用陰森的語氣說道,“我最近甚是喜歡。”
下雪?什麼意思?
舒之薏聞言不解,他突然提下雪做什麼?何況近日根本沒有下雪。
他垂下眸,“你看,這鮮豔的紅多好看呐,不比那一抹白美豔動人嗎?”
下雪?下血?!
舒之薏這才明白過來,他喜歡的不是雪,而是血。他果真是個以殺·戮為樂的惡魔。
黑袍人又走至她右側,笑着道:“這邊就換個玩法了。”
舒之薏滿臉害怕,她呼吸不斷加快,發出沉重的氣息聲。
黑袍人從腰間抽出一個布袋,蹲下身來,将它放在地上展開,裡面全是銀針。
原來這是一個針灸包,難道他會醫術?
舒之薏直接問:“你是大夫?”
“是。”黑袍人淡淡道,“所以姑娘大可不必擔心,我下手很有分寸的。”
什麼?如此殘忍嗜·殺之人居然還是一名大夫?可真是枉為醫者。
舒之薏眼中滿是震驚與氣憤。
黑袍人将小刀收好,拿出一根偏粗的銀針,抓住舒之薏的手,将銀針直接插入她的拇指中。
舒之薏緊皺起眉,神情痛苦萬分,差點就要叫出聲來。
他又繼續将其他銀針插入她的其他四根手指中。
舒之薏額上浮現細汗,她隻覺疼痛無比,但仍咬緊牙關,努力不發出聲來。
黑袍人收好針灸包,他慢悠悠站起身,笑着問道:“姑娘哪隻手疼啊?”
舒之薏垂着眸,沉默不答。
“你若不說,我可就繼續了。”
舒之薏一慌,急道:“都疼!”她瞪着眼看向他。
若她隻說一隻手疼,他說不定還會加重她另外一隻手的疼痛。
黑袍人點點頭,笑了笑。他擡起右手,摸了摸她的頭,“真乖,你可比那畜生乖多了。”
她在他眼中,不也和畜生沒什麼分别。所有人在他看來,恐怕都是畜生吧。
舒之薏隻覺惡心,可是卻不敢反抗。若不順着他的意,恐怕他又要動手了。
“好了,今日就到此為止,我先走了。”他看了一眼舒之薏和黑貓,便将木桌上的蠟燭吹滅,離開屋子,将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