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嗯?這麼快就發揮作用了?
舒之薏頓了頓,試探性問道:“你真寫了認罪書嗎?”
“當然是真的!”男人面不改色,言語真誠,“就在我衣服裡,大人可以現在拿出來看看。”
【叮!】
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這人說謊都不打草稿。
“你說謊。”舒之薏看向青年,“大人,他是在騙你。”
男人沒好氣道:“哎,我說這位姑娘,就因為我罵了你一句,你就這麼針對我!”
舒之薏隻覺無語,撇了撇嘴:“誰針對你了?你是不是在騙人,你自己心裡有數。”
“都别吵了。”青年神色平靜,盯着男人,“若真有認罪書,那你現在便自己親手拿出來給我。”
男人恭敬道:“是,大人,我這就拿出來給您。”
咦?這句是真話。
若他懷中真有東西,卻不是認罪書,難不成……是什麼暗器之類的東西?
舒之薏剛想阻止,卻見男人迅速從懷中掏出一包藥粉,随即撒向青年。
青年猛地閉眼,男人趁機轉身要逃,卻被一刀直穿後背。
男人瞳孔驟縮,吐血倒地而亡。
舒之薏面色一怔,愣了片刻便回過神來,她跑向青年,擔憂道:“大人,你沒事吧?”
“有事。”青年緊閉雙眼,睫羽顫動。
這該怎麼辦?
不對,她現在的身份是一個醫女啊,這點小問題難不倒她。
“大人,我會些醫術,請你低下頭,讓我看看。”
青年微點頭,随即靠近她,低下了頭。
舒之薏仔細觀察了他的眼睛,又擡手摸了摸他的眼,看了看指尖上的粉末,随即開口道:“大人放心,這粉末不會有太大危害,隻會讓人有火辣灼燒之感,導緻暫時睜不開眼。若大人不嫌棄,我可以為大人上藥,約莫半個時辰,大人的眼便能恢複了。”
“好,多謝。”青年面色毫無波瀾,語氣也沒什麼變化。
舒之薏沒想到他連道謝也這麼冷淡,他還真是個冷若冰霜的人。
“那我先帶大人去我家中。”
“你家?”青年面露疑惑。
舒之薏解釋道:“我家不遠,我從小就住在這山上。”
青年點頭:“有勞。”
“我扶着大人走吧。”舒之薏剛要伸手去扶她,卻見他擡手躲開了。她這才想起,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是在古代。
她隻好撿了根樹枝遞給他,“我用這根樹枝帶着大人走。”
青年點了點頭,握緊了樹枝。
……
少頃,舒之薏帶着青年來到了她家。
她的家由一個小院和一個木屋組成,院中堆滿花花草草,桌上放着許多藥材。
舒之薏将他扶入屋中躺下後,便去找了些草藥放入藥臼中開始搗藥。
随後她拿上浸濕的布帕,将青年眼周的藥粉擦拭幹淨,便為他敷上草藥。
青年沉聲開口:“多謝姑娘。”
舒之薏笑着道:“沒事,行醫救人乃是醫者本分,大人不必客氣。”
“在下冷陌淮,不知姑娘芳名?”青年問。
舒之薏一時沉默。
沒想到他人這麼冷就算了,居然還姓冷,他這姓氏和他這人簡直絕配。
舒之薏頓了頓,回道:“我叫舒之薏。”
冷陌淮默了片刻,忽然面露疑色,話鋒一轉:“舒姑娘,不知你方才為何會那般肯定,那兇犯是在說謊?”
“呃……”舒之薏還真不知如何解釋。
她尴尬地笑了笑:“我……我也是猜的,我素來擅長察言觀色。”
冷陌淮狐疑道:“姑娘不是一直久居于深山之中,竟還擅長察言觀色?”
算了,與其被他當成嫌犯一般審問,不如直接告訴他。
舒之薏直言道:“大人,我說出來您可别不信。其實,我能識别謊言。”
話音一落,冷陌淮竟露出了一個淺笑。
舒之薏還真沒想到他居然會笑,但他這笑容可讓她感到害怕。
“大人,我就知道你不信。”舒之薏無奈歎了口氣,“這樣吧,我現在問你幾個問題,你可以如實回答,也可以選擇說謊,我會判斷你是否在說謊。”
冷陌淮漫不經心道:“好,你問吧。”
舒之薏問:“你剛才隻是裝作不想管我的死活?”
冷陌淮心平氣和:“是。”
舒之薏輕聲笑了笑:“這是真話。”
“對。”冷陌淮面不改色。
她又問:“大人可有妻子?”
冷陌淮毫不猶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