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看真沒有什麼。

你和她流着相同的血液，她愛你就愛到這了，哪天爆發洪澇災害她會沖過去第一個救你，家産和特有的母愛會給你。

隻是沒你想要的那麼多，人和人哪一樣。

她跟你說她和外國佬談了，你到底會祝福她。

隻是她跟她爸一個樣。

不愧以前當過夫妻的。

岑昭翻身就睡。

夢裡被她和周忱年牽手驚醒了……

……

她感受到了周忱年幹枯又有點濕潤，指節像竹子筷子很長……

第二天，周忱年方明柳月都要走。

柳月眼睛紅紅的。穿着長棉襖，拉上行李就走，看的岑昭周忱年方明怪異，莫名其妙。

大人都不笑。

周忱年要跟岑昭一車，方明非要跟他們湊一塊。江之南還有事，要在村裡打麻将。方明他媽電話打來了，氣急敗壞在村上坡喊：“你們把我當運貨司機呢？！”

方明聽到這就想笑。

“……”

柳月不知道為什麼心情不好，看眼色沒笑出來……

方明看眼旁邊車的柳月，小聲剛要說。

岑甯春媽的今天難得沒有腦子，大嗓門在旁邊說：“那讓他們幾個孩子坐你車，我還不想帶他們呢！”

方明想捂她嘴！

看柳月，方明幾次偷看發現自己知道她為什麼不高興了，三個人上一個學校沒帶她。

她三年前就說要跟他們一個校，她爸不願意。

看他們熱火朝天一起走了，她一個人去另個遙遠地方，不好。方明情緒也不好起來，咳嗽一聲，讓柳月看過來，他帶周忱年岑昭說說話。

“……”柳月冷漠看他們一眼，扭頭就上車。

方明：“……”

方明坐他媽車上揉眼睛問：“卧槽柳月今天怎麼了？每個人都要走，又不可能一直窩在一個地方。”

燕樂：“……你不看看你旁邊兩個人嗎？”

燕樂哽住。

方明，“你問他倆願意跟我一直在一塊嗎。”

方明認真發現，會發現周忱年情緒也不佳，捏着鼻梁，一臉沒睡好的樣子。

周忱年要坐中間，岑昭偷看他幾次。

最後在車上，他打字問岑昭：【車上也要跟我牽手？】

媽的岑昭差點吓吐。

方明以前說過周忱年渣，岑昭還不信。他打完字後在岑昭要無語時正大光明乜岑昭，薄眼皮下眼底不明坦蕩平常的像潭。

要說愛，岑昭應該比他愛。

岑昭應該比他愛。

這麼一想岑昭覺得跟他讨論愛也很沒勁。

岑昭扭過臉。

開學就要一模。

一模比二模三模都難，一模通關了，名牌大學至少跨進去一半！

——又來一半論！

以前初中學習不好，沒關系，高一開始學能成功一半！

以前高一沒學習好沒關系，高二是剛開始！

高二沒學好沒關系！相信大家現在都很聰明，高三好好學能考好大學！

多少例子！

這下真一模考好，全校光榮。

但大家都信了。

考的很累。

開學老康開了幾次班會，模拟前先跟十一班換了卷。

十一班和他們班算強強，改分比他們高或者比他們低，怎樣都能發現動力，增加一模實戰水平性。

高三下學期會有這個考那個考，還會有成人禮，放飛禮花，這個春夏一結束，不想繼續漫長求索生涯，學生時代已過去大半了。

老康很早前擺放在教室上方的日曆第一次有了時間性。

開學幾天下雨，模拟兩天半下了兩天半。

中午去外面便利店吃飯，很多熱飯的在微波爐跟前，全穿藍白色校服的。

方明跟趙然葉玲玲聊天，很不理解，誰允許他們這麼卷的啊！

他要出國！

趙然不清楚方明家底，可出國現在屢見不鮮，到現在才說出的一般都不出，都在吹牛皮：

“出你屁，但我支持你這種出國攪亂外國渾水。”

外面雨聲淅瀝。

趙然牙尖嘴利，“禍害其他國家，我國趁機迅速發展的機會就交給你了。”

葉玲玲狂笑，“這得多毒啊。”

趙然越說越起勁：“出門别說你我國的。”

周忱年在旁邊：“你說他庫裡家的他代表全世界感謝你。”

“操。”方明想踹他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