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昭來接他幾次,到第四回第五回後,周忱年看到岑昭在地鐵口就笑,手裡拿着蛋糕,說沒東西帶給你了。
岑昭才反應過來,無語想笑後呐一聲磕磕絆絆說來也不是要你帶東西的。
周忱年帶她去補課基地看,過年前臘月二十七結束,他們上兩小時結束。無所謂了,岑昭到周忱年旁邊坐,看補課老師給他們補什麼課。
老師比三中老師會唬人,周忱年說帶她來聽聽課,老師看他倆像看一黃毛小夥帶女朋友來聽課。
周忱年上課雖戴着黑框眼鏡,卻舉手投足不是好學生一眼望到底的樣,岑昭被他盯得瘋狂看了幾次眼色。
看的周忱年捂着嘴狂笑。
兩小時補習下來,周忱年樂着收拾作業書包跟岑昭走,岑昭問他:“你函函數會了嗎?”
不說還好,一說周忱年又開始狂笑,覺得特别可樂,他媽老師盯她盯得個什麼似的,她裝愣,回頭來句問他聽懂函數了嗎?
周忱年笑完憋着笑意,眼睛亮晶晶問她:“你覺得我會了嗎?”
岑昭把眼移回去,陳述:“錢白交了。”
周圍幾個一水平但開朗向上的學生一起笑。
下了課,周忱年帶她去他經常給他們買吃的地方走了走。
碩大寬闊的十字路口地面,少年宮在眼前,兩邊綠化茵茵,一個小區地段,沒看出什麼好吃的。
……原來好吃的就在普通兩邊路上,走近了蛋糕奶茶熱鹵什麼都有,岑昭喜歡吃的那個爆漿曲奇就在這蛋糕店買,他選了幾個,岑昭拉他書包暗示說不要。周忱年回頭說不吃了?這就最後一次了?
把岑昭說“傷感”了買了,一個草莓小蛋糕。
……出門看看這家店鋪,又覺得這曲奇随便在哪家同牌店都能吃到。
這天吃了熱鹵,說帶到地鐵上味特别大,他有一次帶炸串都醜的有點見不了人。
熱鹵也好吃,雞爪雞胗雞翅辣味都不重,吃了熱幹面,回去還帶了杯奶茶。
岑昭和周忱年出去有一種什麼都不要岑昭操心,就過的很輕松舒服,回去會回味的過程。
周忱年這寒假得補課,老師放假不補了,他在城裡學兩天,過年,初四繼續。
方明感到被他卷了,年後補課要和他一塊。柳月回來了,讓方明周忱年接駕。他們三沒事說,說到這事時,方明興緻勃勃說柳月明天回來了,我和周忱年八擡大轎去接她,接她回來跟你玩。
岑昭不是很喜歡變化,不知道她和柳月相處到一起什麼樣,仍點頭,怕表情不好看顯得自己玩不起、玻璃心、多想。
柳月在周忱年今年補習結束的第二天下午四點左右到,方明周忱年去接了,方明為此發了朋友圈。
岑昭在自己家上,“沐浴更衣”後被囑咐隆重等着,她從慢慢沒來由的心髒急促的緊張到後來平靜了。
冬日四點多就天黑,柳月讓他倆來高鐵站接。聽聞方明看柳月大包小包,特意折騰她。
也折騰到自己的硬帶她坐地鐵,在樓下地鐵到。
坐地鐵花四十多分鐘。
岑昭一個人在家,從看手機到在陽台坐着看着等着,天黑了把燈打開了,外面車水馬龍的霓虹絢爛的像過節。
她有時發現上學又是比打工好的,工作到現在才回來沒回來的比比皆是。
上學可能隻要專注學習就行了,上班要專注生活了,要想怎麼活了,要想怎麼賺到錢了……家裡有小孩要養小孩,可能還要有點理想。
她大學想幹什麼呢,她爸她媽怎麼樣呢,周忱年方明怎麼樣呢。
柳月回來了,方明打電話給岑昭,去江阿姨家吃飯。
熱情四溢的像岑昭才來這第一次時的興奮隆重,岑昭又不反感隆重這個詞了。
岑昭第一次正式見柳月,穿着一件很白的白色棉襖,皮膚雪白,嫩得像鐘靈水秀的南方的。舉止一點不像刻闆南方人,動手動腳,拽着方明耳朵問:“我又不回來我叫啥啊?”
“你跟燕阿姨千裡迢迢說生日快樂假不假啊?你為什麼不回來啊?”
柳月學方明很久之前說的話,方明被拽得龇牙咧嘴,她才回來真用了力的一點沒跟他客氣,抽耳朵抽不掉。
周忱年家過于曝光的燈火通明的白燈下,幹什麼事清晰的像比白天,岑昭規矩坐着啞然張嘴看着。
晚飯吃了螃蟹,江阿姨第一次點了外賣生腌,方明在知情人眼裡龇牙咧嘴的。
龍蝦、紅燒排骨、雞湯,金針菇培根、面包蘸醬、一些西紅柿雞蛋家常小菜。幾瓶飲料。
岑昭往嘴裡塞,柳月跟岑昭好的坐在岑昭旁邊。
跟方明一樣活躍飯桌達人,話很多,說的大家都很和諧。
讓方明不用惦記她,她保證上個好大學!
江阿姨笑噴!!
柳月是方明對手、敵人,方明壓根說不過她,白眼陣陣的,江阿姨在旁邊一晚上都在笑,說方明你不行啊,咋過了兩年還沒柳月嘴皮子利索啊?
柳月搭腔:“退步了。”
“退退步了。”江之南重複,樂不可支。
道應該把你燕阿姨叫過來,她就喜歡看小品。
沒說岑昭母親。
岑昭她媽這幾個月要忙着開春走秀活動,抽不開時間。
岑昭吃完跟方明回去,柳月拉她說了些話,她家不住這附近,等會打個車回去。
周忱年送她。
拉着岑昭在周忱年家客廳聊會天,江阿姨和周忱年在洗碗。
她倆互相聊了下日常和興趣愛好。
柳月話很多是平時要跟人溝通的觸發技能,不是本性,快速說完她今天怎麼出發怎麼倒黴怎麼回來的,吐槽兩句方明。狀态自然下來問她日常。
聊到她來這的适應情況,柳月黏糊着問方明周忱年怎樣待她。她成績很好啊,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