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的喝酒說心裡話，都賭大的，比如今年到現在賺了多少錢啊？什麼時候什麼時候騙過我啊，等等。

方明周忱年岑昭終于意識到不敢聽。

方明服了的帶岑昭周忱年出去。

三個人在走廊數了下抓了多少錢。

“……”

方明今天很帥，頭發還打了發膠，撩起小半額頭，三七分。西裝上帶着香味，吊兒郎當詢問岑昭：“我今天給你抓了這麼多錢，以後作業能不能不交錢了？”

周忱年挑眉看方明，“千金不換的學霸給你抄作業，你付多少錢。”

方明剛提起嗓子想說這些不都是錢嗎？又想她“千金不換”，方明張嘴不知道自己說啥幾個字，底氣不足：“那我也給岑昭賺到一點錢了，岑昭改天請吃飯。”

岑昭剛要開口，周忱年嫌他無聊的别過臉已不想聊道：“一頓飯扣扣搜搜的今天先晃晃你大腦糞坑裝的水。”

方明：“……”

周忱年往走廊外走，輕聲道：“我給我媽打個電話，玩差不多了我們進去送個蛋糕。”

方明：“我回家想騎自行車或電動車回去。”

周忱年：“你飛回去。”

岑昭：“……”

岑昭很想知道方明過生日那天，周忱年他會不會這麼毒舌。

周忱年有時說話就是這樣，不是生氣。

生氣是另個模樣，厭世和不高興會表現在臉上。

他們到飯店的大堂等着，方明一身西裝革履，勉強纡尊降貴的坐下來跟他們一塊玩遊戲。方明硬要求岑昭下個王者。

三個人打起排位。岑昭借的号，本身沒到星耀段位。

問想選什麼路，選了個發育路。

結果剛選完，方明視頻電話來了，岑昭沒反應過來，周忱年眼皮單薄，瞥了一眼，方明唉！一聲想劃上去，劃不上去時發現是他“發小”，把視頻接了。

攝像就正好往身邊的周忱年照。手機裡出現一個長得漂亮的芍藥味道的女生，長發，笑起來，道：“阿姨生日快樂！阿姨呢？！”

方明：“阿姨在樓上吃飯呢，他媽喝醉了一個個在刨根問底，我們三也不敢聽。”

方明把手機轉向周忱年，想起來問：“你要我現在上樓給你跟我媽說兩句嗎？”

柳月：“那必須的！周忱年——”

她喊周忱年帶着熟稔的知道你什麼樣的黏。

表情倒沒不對。

她背景看起來很豪華有錢。

周忱年看一眼，又看眼遊戲，直接把它退出去了，問：“你沒事幹呢？”

柳月：“……我怎麼就沒事幹了？”

她噎住。

方明要起來又覺得不好起，想起來介紹岑昭，把手機再移過去，“這是岑昭，周忱年一兩歲穿開裆褲就認識的一個醫院抱出來的岑阿姨家的發小。”

周忱年膝蓋撞方明。

沒興緻了又垂眸看看岑昭的手機，把她手機拿過來操作，岑昭社恐，當即有點懵了，揮手，喊：“你好。”

柳月激動起來，驚訝捂嘴，說你就是岑阿姨那好幾年沒回來的女兒？她可想你了，年年買衣服說給你買的。

岑昭尬笑，發現對這裡的事一點不了解。

……故而不知道怎麼說。

柳月說算了不找阿姨了，讓他們大人聊吧，等會代她說聲生日快樂就行。

方明說鹹吃蘿蔔淡操心！

柳月怼起來。

方明怼得過她，大聲：“你有本事想祝阿姨生日快樂你回來啊！”

柳月在手機裡：“我操你媽的。”

方明：“你又不回來你說啥呢。”

柳月：“方明，卧槽你的。”

……

……

叽叽喳喳。方明還有些聊天欲望，柳月問：“周忱年在幹啥呢？低頭打遊戲又不說話。”

方明旁邊少年穿着一身黑色衣服，五官眉眼清隽。方明問：“月月問你呢，不跟她說話。”

周忱年一哂，“有什麼好說的。”

“……”柳月頓住，豎起大拇指：“好好好。過年我還要回來，回來收拾你們。”

……

金碧輝煌的大堂，方明挂完電話，岑昭渾身有種說不上來的冷。方明說視頻裡的人叫柳月，方明媽媽那的他的發小，來這跟他和周忱年一起讀到初一走了，她跟她爸她媽在外地工作上學。去年沒回來。

岑昭一聽覺得像周忱年方明一起長大的發小，她什麼都不像。

方明還在綿綿不絕濤柳月這個人。在一塊玩十幾年了肯定一時半會說不完。

——疑似，百分之八十，喜歡他旁邊周忱年，回來就周忱年周忱年喊，周忱年不喜歡她。

周忱年要踹他。

方明遛遠：“我一直認我發小，周忱年說柳月是我發小，跟他沒什麼關系。”

周忱年“渣男”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