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昭問他倆懂了嗎?
他倆其實也不需要她幫助。
天氣愈來愈冷,在某天格外冷,而岑昭醒來後還是穿着前一天的衣服後冷感加倍。
班上伴随着咳嗽。
咳的岑昭慌張,找人借口罩戴着。
中午去吃了趟飯,她不由自主開始流鼻涕,她感到自己要完了,一下午塞了好多衛生紙。到最後一節課才聽他們嘴裡說今天要下雪,怎麼到現在都不下雪。
三中九點半下課,結束一天。住宿生還要遲點。
岑昭吸着鼻子和同學們下去,還沒下樓時聽見樓下說下雪了,卧槽好大!沒帶傘……
岑昭被人擠下去,隔着人縫擡頭看,天上飄起洋洋灑灑的中雪,是岑昭來這的第一場雪。
岑昭所在的a市下雪沒這麼頻繁和廣闊,漆黑的天上掉着慢悠悠的雪點,像童話故事裡假的。
好看。
就是沒傘。
趁還沒下大,所有反應過來的人往家跑。
岑昭哆哆嗦嗦,牙齒不受控制打顫的背着書包就往自行車棚裡沖。
摸到冰涼刺骨的自行車那刹那岑昭覺得自己或許可以坐公交。
可她平時不怎麼坐公交的原因就是即使坐公交了她也要往家的方向走一陣。踯躅下岑昭打開車鎖,往家火速沖。
到家後她連打了幾個噴嚏,幸虧胸口沒犯事。岑昭有點氣胸。拍着頭上的雪,哆嗦着開了門,她媽還沒回來。
……
洗漱,随便找了點零食吃後,岑昭端一杯熱水到書桌前坐下,開手機後看到幾乎一天沒觸碰的手機,她媽十點給她發的在聖誕樹店外拍的雪景。
夢幻,燈是鎏金色的,雪是白色的,在外的聖誕樹是綠色的。
岑甯春做設計的,審美很有,手裡幾部相機,這一看是相機拍出來的。
岑昭忽然想到外面衣服還沒收回來。
有點頭痛了收回來。
“……”
衣服上沾滿了雪,岑昭踯躅後帶點崩潰地往洗衣機裡塞,加了洗衣液。
她從衛生間出來後想到自己那麼多作業還沒趕完,焦慮焦的她腦門爆炸。
第二天,岑昭感冒了。
岑甯春七點半起來洗漱化妝,習慣性拉下岑昭的門,發現拉不開,鎖死的。在外面拍,以為她被密室殺人的一大早驚心動魄找鑰匙開了門。
她發燒。
加特困生。
暈的不知道醒。
老康打電話了,岑甯春代她請假。她班主任說不知道她在家幹啥,沒好意思多打,她一定有她的道理。
在岑昭說吃藥不去醫院後,岑甯春咂摸她班主任那幾句話,笑得在她床邊撐着床框笑彎了腰。
說你班主任怎麼了?沒見過你這麼牛逼呢。
岑昭就像那個冤種。燒的眼睛都難睜得開。
她體驗到少數母愛,她媽為她請了三天假。
岑昭身體從小就不好,第二天退燒,第三天感冒,不停咳嗽,鼻涕一堆,揪得她鼻沿通紅。
高中落一天課要落不少東西,岑昭在前三天一看字就暈的一點沒看,第三天晚上危機感來了硬看,她喝很多水,暗示自己好了。
早上上課,中午去她媽說的很厲害的那家小診所裡吊水。
靠自己好不容易,就要下猛料。
岑甯春說為她交了錢,她自己一個人不行,找個人陪她吧。
岑昭想到她那些損友,求一點事,哪個不像求爹爹告奶奶似的。
岑昭說算了吧。
岑甯春說周忱年。
——媽的那死孩子平時吃她多少錢了?!就要他護送,媽的方明他娘不靠譜,一路上肯定不停跟你聊。
岑昭:“……”
岑昭反對無效。
冬日,岑昭感冒有點愈後被岑甯春特意起一早給她做飯熱粥,給她把頸子上圍一圈圍巾,拍拍她出發吧。
到了門口,看見穿着黑羽絨,外面套校服的周忱年。
周忱年插着兜,眉目清靜的瞧着她。
“……”岑昭。
岑昭懵懵地把手裡給他的面包雞蛋遞給他,他挑下眉沒接,哈氣成水的白茫茫裡,他平鋪直述:“一米七巨型林妹妹呢。”
差點把岑昭在家門口打個出溜滑。
岑昭被吃一塹長一智般穿了三件棉襖,一件毛衣,三條褲子。走路都不輕易,她想說我騎車麻煩了。才發現在家生三天病把她生傻了似的她手上自行車把都沒摸到。
她回頭。
周忱年等她。
她露一雙眼睛的跟上。
到了熙攘的老年人等不及化雪就出來逛街的街上,周忱年拿着手機,面前停着一輛出租車。
……
……
風風火火地岑昭趕到班上。
班上像菜市場一樣熱鬧。她頭疼地厲害。
葉玲玲問她回來了?好點了嗎?
吃驚地溫柔扒拉她臉下看。
葉玲玲杏眼漂亮。
岑昭:“我我感感冒。”
班長在後面遊走喊:“岑同學回歸了?一堆作業。”
岑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