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它危害也不容小觑。

鉛是一種累積性毒物，能通過皮膚吸收進入人體，長期使用，皮膚會變得暗黃、色斑出現，年齡越大的女性也就更容易顯現，久而久之就變成了人們口中的“黃臉婆”。[1]

皮膚的傷害還是其次，若是鉛毒深入體内，日積月累，會造成身體器官的衰敗。

當然有錢人家千金貴女更多的會選用米粉、珍珠粉之類的妝粉，從效果而言不如鉛粉勝在安全，不過有的也會摻些鉛粉進去。

“粉塗多了，你臉上毛孔堵塞，粉中含鉛，從而悶出更多的痘痘，從而引發炎症，炎症若是不及時消除，藏在皮膚下層，真的會爛臉的。”

“那我怎麼辦啊？”梁思薇不想相信姜绾的話，覺得她可能又在忽悠自己，可她聽着怎麼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忍不住就張口詢問求助。

“你看。”姜绾把手上夾着的洗臉巾舉給她看。

潮濕的洗臉巾上中間有一片黑灰色的黏糊糊物質。

“這就是卸下來的妝粉，你以後不出門就少塗一點，便是要塗粉，也要給皮膚做好防護，先塗一層膏脂，再塗粉。”

梁思薇扭臉一看，不可置信的盯着那洗臉巾上的髒東西：“這，這真的是從我臉上洗下來的。”

“姑娘，真的是從你臉上洗出來的，奴婢看得真真的。”桃杏挺身證明。

她眼睜睜看着，姜大姑娘拿出那黃油一樣的透明液體，沾了點水竟然變成乳白色，往她家姑娘臉上一揉，乳白色的液體清晰地将姑娘臉上的妝粉化開，露出本來膚色。

“怎麼可能，我以前也塗粉，從來沒洗出來這些東西。”

姜绾搓着洗臉巾：“那是因為你就隻是洗臉而已。”

大承朝百姓日常用的清潔用品，多是澡豆，但有錢人家會用香胰子，就是香皂。

貴人們用的也是香胰子，隻不過他們的香胰子就不單單隻是香胰子，裡面還有添加各種香料或者草藥等成分。

用香胰子澡豆清潔力比較強，其中包含的堿性物質過多，會造成皮膚屏障受損，酸堿失衡，在它洗去臉上油脂灰塵的同時，過度清潔，會讓皮膚幹燥，容易敏感。[1]

“香胰子能洗幹淨臉，卻洗不幹淨你毛孔裡面堵塞的妝粉，你上火是一回事，妝粉長期堵塞在毛孔和裡面的油脂混合，也是長痘的原因之一。”

“啊，是這樣嗎？”

顯然這會兒梁思薇的情緒已經被抓住，随着姜绾的每字每句一張一弛。

卸完妝後，再用潔面乳做最後清潔。

“我們顔如玉有專門的卸妝清潔産品，可以将你臉上的妝粉包括毛孔内的都洗的一幹二淨，不傷皮膚。”鋪墊到這裡，姜绾也開始給店鋪做廣告宣傳。

事實的确勝于任何語言。

梁思薇想反駁，可自己的感受不是作假。

她每次上妝抹粉後，總覺得臉上像喘不過氣似的，悶得很，洗完臉後會舒服很多，可這一次卸妝後給她的感受很不一樣，臉上的每一處毛孔仿佛在呼吸，小銅鏡裡自己小臉潔淨，臉上也沒有香胰子每次洗臉後的緊繃感。

“你們倒是真有點東西？”雖不甘願卻不得不承認，梁思薇傲嬌道：“這樣吧，待會走的時候，給我把剛才用的包起來，你不是說那些銀子算是我在你們這個的充值金嗎，那就從上面扣。”

東西是好東西，那她可就不放過了。

可惜，姜绾兩個字就粉碎她的期待。

“不賣！”

“你！”梁思薇氣紅了眼：“你騙我。”

姜绾無奈的給她按住：“誰騙你了，我們顔如玉暫時沒有單品外售，顧客隻能到店享受服務。”

“那我以後塗粉後怎麼洗臉啊？都來你鋪子裡？”梁思薇已經在思考此法的可行性，倒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有點麻煩。

“短時間你暫時還是不要抹粉了，如果非要的話……”姜绾想了想，想到以前從哪裡看到的卸妝小方法：“那就先膏脂在臉上塗一層，揉一會後，再用香胰子清洗，妝粉會被化開。”

梁思薇這才滿意，決定回去找機會試試。

喜月這時候也把調好的面膜送上來。

上完膜後，姜绾起身換做喜月來給梁思薇通頭發，芸娘在一旁站着，眼睛看着，心裡默默記着，一想到日後開張自己也要為客戶服務，她便更加用心學。

店長說了，除了前兩個月六百文工錢，日後服務一個客戶還算手工費，顧客在她手上購買項目還能拿提成呢。

芸娘簡直從未敢想過有這麼好的活計，還被她碰上，她一定要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