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可是什麼？她說的對。”唐曉翼從窗口輕巧地翻進來，在幾個孩子身後抱臂站定。“對不起，我來晚了。”

歆雨丢來一句嘲諷：“你再說也不好使。這時候你冒頭了。”

“好了，先别說了，先解決它再說吧，”影子皺着眉，舉起琴弓。

“我看這玩意兒沒那麼簡單……”歆雨清清嗓子。

“讓我來吧。”影子和艾麗卡擊個掌，分頭行動起來。

她低頭仔細觀察，尋找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呃，這個是什麼？使用時間太久的木質講台有縫隙很正常，但她看這些螞蟻，似乎都是同一處的幾條小縫出來的，而且沒有轉向，是的，它們都是單向行進，沒有往“蟻巢”返回去的，被守護安全的龍殺掉，就再由後面的補上。

“歆雨，幫個忙——嘶——幫個忙——呃，我打開了。”吱——那一小塊有點腐朽的舊地闆被她用“拂曉星翼”的面闆下伸出的刀片硬生生撬開了。雖然看起來很脆弱，但這把琴極為堅硬抗造，搭配上濱菊精靈王所幻化的刀狀撬棍，足夠撬東西了。手電筒掃過去。嘔。她忍不住要吐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麼惡心的……講台下滿是蟑螂之類的蟲子，墊料被挖空了一小塊，藏了一本破舊的書，書面用某種紅顔料塗了某種“鬼畫符”。

“我來瞅瞅。”歆雨踩着“踏闆”挪過來。

“這好像是那種茅山道士用的符紙啊……”影子覺得這玩意兒很眼熟。的确是那種道士常用的符紙吧。隻是為什麼會跟這麼一本英倫風格的精裝書放在一起？

它似乎是用某種膠水沾到那本書上的，書面和符紙都已經被蟑螂啃得漏了不少小洞。

“爹的。這他爹的是幻咒，真他爹的……”歆雨辨認片刻，忽然暴起，一拳怼到講台上。

“哎呀，你……”她幹嘛了！影子趕緊拿手電筒去照歆雨的受。好幾隻螞蟻被她一拳怼死，淡黃的血沾到她手上了！

影子去掏裙子口袋，兜裡裝着好幾個精靈王的精元，她記得誰是管治愈的來着。

“沒事兒。”歆雨甩甩手，把手指給她看。“好了。這些玩意兒都是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