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皺眉,止住了步,然後轉身離去。
從回憶回來,葉歡看着皇太極,笑着說:“我要你将烏希哈要過來。”
皇太極詫異的看着她,似乎不明白她這麼做的用意。
葉歡:“我不是善心沒處使的人,隻不過我覺得烏希哈不像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經過我這麼多天的了解,她就是那種滴水之恩定湧泉相報的,你不要放過這個機會。”
皇太極:“姐既然覺得她這麼好,幹嘛不自己要了?”
葉歡歎氣:“要是隻是她一個人就好了,偏偏她還有這麼一大家子。我可是去哈達,那地方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帶個老媽子和一個飯桶去,不是純粹給我找事嗎?”
皇太極點頭:“好。這對我也是小事。”
小事啊,說完兩人對視,皇太極想要幹什麼葉歡還能不知道嗎?
她笑笑:“天不早了,你個小孩子要早點睡,晚睡容易不長個,你應該不想你長大成為家裡最矮的那個吧!”
皇太極:“我不介意。”
葉歡:“……我介意啊,我的弟弟怎麼可以這樣!”立馬催促,“去去去,趕緊睡,别啰嗦了。”說着還不忘朝着他的屁股踢了一腳。
這場面歡歡喜喜的,就連葉歡都懷疑是自己的錯覺,要是一直都是這樣就好了。
正想着,外面就有人跑進來通報:“三格格,大阿哥有請。”
葉歡和皇太極互看了一眼,然後指着自己說:“就我嗎?”
侍衛:“是,三格格。”
葉歡趕緊拍拍皇太極肩膀:“放心,有我的絕少不了你。回去睡吧。明天我再和你彙報成果。”
随後葉歡就走出門,看到騎在馬上的褚英。
葉歡笑嘻嘻的,一臉谄媚:“大哥今天這麼有空啊,找妹妹有什麼事呀?”
心想應該是說烏希哈那事,怎麼着為他解決了一件煩心事,是不是該有所表示?
卻不像褚英陰沉着臉,一點高興的樣子也沒有。
葉歡:“這是怎麼了?”
褚英:“班席出事了你知不知道?”
葉歡佯裝不知,搖頭:“什麼時候的事?”
褚英:“下午的事,被一個女刺客打傷了。”
葉歡誇張的說:“那班席現在怎麼樣?有沒有事?”
褚英:“我也不知道,聽說你手裡有位神醫,借我一用。”
葉歡:“還需要大哥開口嗎?妹妹這就去叫她。”說着就提着裙擺往裡跑去。沒過多久葉歡就領了塔爾瑪出來。
褚英看她都把塔爾瑪送上馬車了,自己卻還站在原處,便是不耐煩的說:“還愣在那裡做什麼?還不趕緊上車?”
葉歡:“我也要去嗎?”她指指天,“這麼晚了,我看還是算了吧。”
褚英冷笑:“虧你平時和班席關系那麼好,關鍵時刻就是這樣的?上車,我怕你再不去就見不到班席了。”
葉歡見狀也不再說什麼,便是上了車,和塔爾瑪并排坐在了一起。
一路上葉歡都沒有說話,她的手一直在揉搓着衣角,心事重重。
莽古濟:“姐姐,你在擔心班席嗎?”
葉歡:“我是不是做錯了,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害了一個人。”
莽古濟:“你已經告知他危險了,是他自己願意的。”
葉歡覺得好笑,班席是不是腦子壞掉了?不過是一個玩笑,說是要他答應做十件事,結果他還真的當真了。更好笑的是,他還真是相信自己,連還手都沒有,呵呵,這才第一件事就把自己弄得命都快沒了。
葉歡抿着嘴,心裡早就亂得不行。她很自責,隻可惜她根本沒有地方來發洩自己的情緒。
莽古濟:“姐姐,我記得你好像說過班席會早逝是不是?你之前已經改變了他的命運,救過他一次了。”
葉歡:“我救他不是讓他為我白白送死的。”
莽古濟:“……姐姐,你不要多想,我隻是想你能好受點。”
好受點,班席這個樣子她怎麼能好受?
到額亦都家,葉歡握在手裡的手帕都濕透了。她走在褚英身後,心神不甯。在看到班席的那一刻,葉歡的自責達到了頂點。她真該死啊。
珠蘭一直守在班席床邊,聽覺羅氏說她連晚飯都沒吃。葉歡見狀便是更内疚。她想走,卻聽到褚英喊道:“莽古濟,你等什麼呢,過來幫我壓住班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