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古爾泰笑:“謝了。”他看看天,“時間不早了,我得趕緊去練武場,不然阿瑪又得說我。你們倆反正有的是時間,就慢慢查,好好找。”他拍着二人的背,然後轉身離去。真開心啊,連走路都帶風。
葉歡看着他離去的背影,久久都沒有說話。
就連莽古爾泰都開始做訓練了,葉歡這兩年表現的這麼積極,為什麼就不考慮她?
就因為她是女兒?
可笑,真是可笑。
皇太極:“姐,還去嗎?”
葉歡看向他,說道:“我老哥走了,我明年也要出嫁,這個案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了結,你還要接下來嗎?”
皇太極:“我願不願意,你不是也一樣會接下嗎?”
是啊,她怎麼可能就這麼被打倒!
葉歡笑了,她攬着皇太極的肩膀說:“走!”
這個案子看上去很簡單,就是一家的媳婦一天早上離家出走。走到哪裡去了不知道。家裡的衣服用具都在,什麼也沒拿走。據調查這家媳婦是被夫家買來的,從小就住在他們家,算是童養媳。娘家在哪都不知道,自然是不會跑去找娘家。而且據班席調查,那天守城門的侍衛并沒有發現類似着裝的女人出城。
人沒出城,那是還在城裡?葉歡找來班席,想要詢問他這家女人是和誰跑的。
可她和皇太極剛走到衙門,明明已經看到班席了,卻不想班席像是故意離開,一晃眼就不見了。轉而是另外一個人過來接待他們。
内吉爾抱拳:“見過格格,八阿哥。”
葉歡:“内吉爾,班席呢?”
内吉爾:“回格格,班席有其他任務在身,主子特命小的和格格交接,格格有什麼盡管吩咐。”
這樣啊,這兩年經常是班席,葉歡都差點把班席當成自己人了。沒想到班席有天還要去幹别的事,倒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看葉歡在發呆,皇太極忙提醒:“姐,我們進去吧。”
葉歡回神,想到還有正事立馬點頭:“好。”
然後三人就進了差房,先是内吉爾把之前了解的說了一遍。
内吉爾:“他們一直說此女是被人拐跑了,可那人是誰,他們誰也說不上來。”
葉歡:“不會已經遇害了吧?”
她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話,讓另外兩個人都不由的看向她。
葉歡:“我瞎猜的,我隻是覺得這家人的行為很不正常。你說她是在早上被發現不見的。可是我那天正好經過,看到他們已經在門口給這位童養媳潑髒水了。試問正常情況下不應該先找再下結論嗎?”她皺眉,這種感覺愈發強烈。
皇太極:“如果她是被這家人殺了,大可以說出來。建州之前也不是沒有這樣的情況,很多夫家欺負媳婦娘家沒人,殺了媳婦說是媳婦自殺,反正隻要沒人找他們麻煩,這事就會這麼算了。”他沉思了一會兒,看到葉歡疑惑的樣子,解釋道,“我不是這樣就是正确的,隻是說如果真是他們殺的,他們沒必要把事情鬧這麼大。我覺得他們反倒故意欲蓋彌彰,為的是能擺脫自己的嫌疑。”
葉歡:“你是說他們其實是知道誰帶走了媳婦,可是他們卻不能說?”
皇太極:“嗯。他們也希望能搶回媳婦,但是他們自知能力不行,所以就想把事情鬧大。”
内吉爾:“兩位主子,敢問你們說的那人是誰?小的這就命人去把人救出來。”
葉歡:“看樣子之前大哥的破案思路都是普通人,并沒想到達官貴人也能牽涉其中,自然是毫無頭緒……這事耽擱太晚了,鬧這麼大,人隻怕兇多吉少,希望還來得及吧。”她忙和内吉爾說,“内吉爾,你速去查查最近有哪些有身份的人和這家有過往來。”
内吉爾抱拳,立馬跑了出去。
皇太極和葉歡也随即站起來,她說:”我去确認下他們家周圍有沒有埋屍。”
皇太極:“好,那我去調查下河邊最近有沒有撈起過浮屍。”
葉歡:“有什麼消息就來衙門。”
皇太極點頭。
葉歡剛要出門,就見班席從門口經過。
“班席!”她喊他。上次去輝發結識的“人猿泰山”倆兄弟到現在都還沒消息,葉歡估摸着還得多去幾次。都說三顧茅廬,為了擴張自己的勢力,她必須得多去幾次,如果班席時間可以的話,她希望他能同行。好吧,并不是非要他能提供幫助,而是想着也有這麼多天不見了,好朋友叙叙舊。
不想班席過去之後一會兒就沒影了。
真奇怪,幹嘛去了跑這麼快。而且她剛才聲音那麼大,班席不至于聽不到,怎麼連停下來都沒有?以前他也不是這樣啊?
愣了一會兒想到内吉爾說的他還有任務,而自己也是有要事在身,葉歡也就沒有再放在心上,很快也出了門。
而在拐角處,班席正靠在牆角,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