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告訴自己這時候千萬不能露怯,不然就要被識破了。她佯裝淡定,聳肩:“很奇怪嗎?天下雨了,你能來躲雨,我為什麼就不能來?”
班席:“今天我都在這附近尋找,命令所有外人不得靠近,你是怎麼進來的?”
哈,這麼看來褚英還是有兩把刷子的,竟然布防的這麼嚴密。
好吧,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葉歡的小腦瓜開始飛速運轉,她到底是怎麼進來的?難道要告訴他,自己是飛進來的?瞎扯吧!
葉歡:“我昨晚就在這裡了,因為太累了,一直睡到剛才。”她特意打了個哈欠,“你一定是沒有搜仔細,我就睡在裡面。可能被擋住了,對不起啊,我睡覺睡得很死,不知道你們今天有活動。”
這樣總該行了吧?
班席上前一步,想确認下那個地方到底能不能睡人,而且到底能不能躲着而不被手下的人發現。
葉歡看這情景暗叫不好,她打算趁着班席查看時趕緊逃離,不想卻被班席像抓小雞一樣,一把将衣領拉住。
“你幹什麼啊!”葉歡抓住機會發飙,“不知道這樣很不禮貌嗎?!”
班席低頭:“對不起,我以為你要逃走。”
葉歡整理衣領:“我是那樣的人嗎?”誰說不是呢?
班席又開始打量起她來,這一次他的注意力來到了她的頭頂。
“你的發帶……”
葉歡連忙說:“你喜歡啊,我家有很多一樣的發帶,你要是喜歡我可以送你……”這樣應該就可以解釋為什麼頭頂的發帶每次都能有兩個了吧?
本以為天衣無縫,卻不想,班席看着她:“你應該沒有多餘的發帶,有且隻有兩條。”
葉歡矢口否認:“怎麼可能,是你了解還是我更了解,說什麼屁話!”
班席将手放在胸口處:“我收藏了你兩次發帶,每次都離奇失蹤,它們和你一起出現。”他凝視着,帶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葉歡瞪大眼睛。
她剛才終于回憶起那次班席在這裡對她說的是什麼話了。
有可能他是從那時候就發現了這個規律。
偏偏好死不死她今天正好在這裡躲雨,不然他還真不一定能确定。
她的視線和班席對上。
和對莽古濟不同的是,班席全是審視。
他在審犯人嗎?
“你要幹什麼?”察覺到他的态度後,葉歡也不想對他客氣。
班席:“你到底是什麼人?”
葉歡:“這對你很重要嗎?”
班席:“很重要。”
你是誰啊,你問了就要告訴你嗎?
葉歡翻了一個白眼,說:“一個小偷還好意思用這種口氣來問我。”
“小偷?”班席問。
葉歡:“小偷,趁我不注意偷我的發帶,你額涅難道沒教育你拿别人東西需要經過别人允許嗎?”
莽古濟:“姐姐,你真紮心,你知道班席沒有額涅,你居然還……”
葉歡:“是他先這麼對我的,我這麼說已經算很客氣了!”
她惡狠狠,嘴上這麼說,心裡卻也覺得不好意思。
見班席沒說話,葉歡便說:“忘恩負義,我救你的恩情全然忘了,隻是一味的為難我,還将我當犯人來審!”
班席看看自己的劍,都沒拔出來呢,哪裡像審犯人了?
莽古濟:“姐姐,我們該怎麼辦?”
葉歡:“他有所松懈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準備逃。”
她用的是“逃”字。
因為她感覺到班席來者不善。
可是班席卻一點機會也不給她,他死死盯住她,生怕她逃跑了。
這是做什麼?
她是犯了什麼法?
葉歡:“沒什麼事你可以出去了。”
班席看看外面:“在下雨。”
葉歡:“你找個地方躲雨。”
班席:“出去就會淋濕。”
去你的,你一個大男人怕什麼?
葉歡氣得鼓鼓的,她和班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并排站着,兩個人都看着外面,漸漸的雨和雷電都有了停的意思。
葉歡為了不讓班席發現她變身,便是想直接沖出去,不想班席拉住了她。
真是找死。
隻見葉歡用力一踢,就想故技重施。
可是這腳竟然被班席抓住,她無法動彈。
班席笑了:“你怎麼老是這幾招,用多了就不好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