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爾古代笑着說:“實不相瞞,剛才和三格格聊起了那個誤會,我之前一直以為三格格心悅别人,現在誤會說清楚,我也該對那……也就是班席,當面說聲對不起。”
褚英和代善聽後大笑,他們看向身後的班席,褚英說:“班席是我讓他在三格格身邊保護的,我保證,他們兩個人什麼事也沒有。王子大可以放心。”
吳爾古代:“是嗎?”
葉歡在這邊看着吳爾古代和褚英他們交流着,她對莽古濟說:“你去讓他們不要為難班席。”
莽古濟:“姐姐,這麼做正是在幫班席。與班席割席,他隻會得到一個護主有功,而不是一個誣陷。姐姐應該不想讓班席繼續再被誤會下去吧?”
葉歡:“對,你說得對。”
莽古濟:“姐姐,妹妹也是為我們好。為了順利嫁去哈達,隻有這麼做了,相信姐姐也能明白。”
是啊,明白,她太明白了。
葉歡看向班席,看着他站在幾個聊天大笑的人的旁邊,她的心情複雜。
班席或許是她在建州唯一可交的朋友,現在在這裡他或許還能幫上忙,要是以後去了哈達,隻有葉歡一個人,到時候她又該怎麼辦呢?
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她留在建州。
……
吳爾古代走了好幾天。這天,葉歡她拿着小鏟子就出了門。
莽古濟:“姐姐,你幹嘛去?”
葉歡:“種樹。”
老實說莽古濟那次是有意在針對葉歡,畢竟之前葉歡的強硬讓自己不太痛快。
不過她也不是真心想害她。心想可不能有什麼好歹啊。
葉歡:“我打算辦完一個案子就種一棵樹。”這幾天葉歡一直在找那個“殺夫案”的證據,終于在昨天找到了那個重要的酒瓶,這個案子就算是破了。她用手比劃了一下,“嗯,我要讓這裡變成樹林!”
此時褚英正巧經過這裡,看到葉歡蹲在那兒挖土,褚英就看向班席,發現班席也是一臉問号,便是喚道:“又在整什麼呢。”
葉歡這個時候和莽古濟在暢想未來呢,哪裡會注意到身後的人。
一旁的褚英看着葉歡這副神情,是越看越奇怪,他指着葉歡對班席說:“這丫頭平時都這樣嗎?”
班席搖頭:“小的不知。”
說完二人就走了。
隻留下将一顆樹苗埋進土裡的葉歡。
晚上,葉歡就見到那個差點被冤的女子,如今她被安排在班席家做工,算是勉強安頓了下來。
班席說:“說是從小就被娘家賣了,輾轉了好幾個人家,之後跟了這個酒鬼,每天忍饑挨餓不說,還要擔心酒鬼會不會喝酒,因為喝酒必會打她。”
葉歡看着那姑娘,久久沒有說話。
班席:“格格,要她過來嗎?”
葉歡搖頭:“不用了,她在你家挺好的。”實際年紀也才十五六歲,就經曆了這麼多。現在至少在額亦都家不用颠沛流離,這一家人都是厚道人。
又看了一眼,葉歡竟不自覺的眼眶濕潤,自己又比她好多少呢?
在這個亂世,誰都身不由己。所以隻能靠自己,她用手拂去眼淚,然後對班席說:“前幾天感謝你一直在我身邊護我周全。”
班席抱拳:“格格,這都是小的應該做的。”
葉歡笑:“班席,你教我武功。”
班席詫異:“格格?”
葉歡:“現在你還可以保護我,以後去哈達就是我一個人了。我想多學點自保的東西,你别這麼看着我,我什麼苦都能吃,嗯!”
看着她堅定的眼神,班席說:“既然格格這麼說,那小的就領命了。”
葉歡:“你會什麼,會不會飛檐走壁,隔山打牛?”
班席笑着搖頭:“小的不會。”
葉歡:“那像有人從背後勒住你的脖子呢?怎麼做才能反殺他們?”
班席皺眉。
葉歡開始比劃,試圖還原那次的場景。
隻是手上少了什麼,就見班席拿出來那條熟悉的發帶:“格格,你需要這個嗎?”
這東西又被他撿去了啊。
想完,她就用發帶勒住了班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