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電閃雷鳴,莽古濟看着窗外下着的大雨,忽然問葉歡:“還是男生好,出去打獵十幾天都可以不用回家。”
葉歡:“你以為是度假啊?”都說她天真還不信,怎麼會以為褚英他們出去是去玩呢。
風吹日曬的,還有猛獸襲擊的危險。
莽古濟:“那倒不是。”她還是知道這個道理的,“就是,總想出去看看。”
葉歡:“山川河流,你想看,我畫給你看就是。”
莽古濟:“真的?這你也會嗎?”
葉歡:“明天我們去龔先生那裡拿紙筆來,你想看什麼我畫給你看。”
莽古濟:“那我能知道你的樣貌嗎?”
葉歡:“……”
莽古濟:“你别誤會,我并不是要做什麼。就是認識這麼久了,而你又這麼優秀,我真的好想看到你。”
見葉歡遲遲沒有回答,莽古濟有些沮喪:“如果是我冒昧了,就忘記我說的話吧。”
别說,這小妞還真是和自己學到了一點半點,以退為進?可師父啊就不吃這一套。
好好的給她看什麼?好成為以後的把柄?
雖然葉歡并不是這裡的人,就算把面貌畫給莽古濟看,估計她把地球翻個面都找不到。但葉歡也不能保證會發生什麼。畢竟她連穿越都見到了,保不齊以後還有更離譜的。
所以……打死也不能洩露。
少說少錯。
自己什麼消息都不能透露出來,即使以後和莽古濟再親近也不行。
葉歡:“你也知道冒昧,神仙姐姐的長相是你這麼容易看到的嗎?睡覺!”
莽古濟:“嗚嗚,姐姐,你太殘忍了!”
葉歡:“殘忍?我殘忍的手段多了去,你要不要試試真的?”
莽古濟:“什麼?”
葉歡:“别覺得我善解人意,其實我可以從仙女變惡魔,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我做不到的。十大酷刑,應有盡有!”
她露出陰險的笑,笑得讓人心裡發毛。
莽古濟:“姐姐,你到底是什麼人呐,你不要吓我!”
葉歡:“我什麼人也不是。明天姐姐給你畫山水畫,乖,睡覺!”
莽古濟:“啊,不是,我……”
還沒說完,葉歡就閉上眼睛,直接就把莽古濟的話堵了回去。
沒辦法,葉歡現在的掌控力更強,她說睡覺那就真的隻能睡覺。
很快,二人就進入了夢鄉。
外面的閃電一個接一個,電光透過窗戶将屋子點亮。
誰也不知道,此時莽古濟的臉上開始出現變化。
本是六歲孩童,竟變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
而就在同時,褚英等人正在雨中和一群蒙面黑衣人厮打着。
一柄彎刀朝褚英劈來,誓要将他砍成兩半!幸好褚英身手敏捷,及時躲過,還用力将對方踢出好幾米遠。
班席則在下一秒制服那人,随即撕下他的面巾,不想那人已經服毒自殺。
神奇的是,剛才的這幾個人都在被制服後全都自盡而死,根本就沒有給褚英他們問出幕後真兇的機會。
這是一夥有預謀的作案。
褚英低頭查看這些人的屍體,皺眉說:“看他們的身手都不低,不像是一般人。”
班席:“主子,在他們身上沒有發現任何有線索的東西。”
沒有部落的标志,也不像山匪,他們這群有本事的人,到底是誰派來的?是誰這麼想置他于死地?
褚英:“會是誰?”
班席:“主子,這裡已經不安全了,屬下護送您去安全的地方。”
褚英:“嗯。”突然冒出來這麼一群人,還不知道黑暗裡還有多少。
這裡的确是不能久留。
……
第二天,葉歡就從龔正陸那裡借來了東西,躲在屋子裡整整一天。
莽古濟化身小迷妹,在葉歡落筆的時候都會發出驚歎。
真是妙筆生花,惟妙惟肖,仿佛身臨其境一樣。
這真是人畫出來的嗎?
應該隻有天上才有吧?
“這是什麼?”
莽古濟從未見過。
葉歡:“長城。”
莽古濟:“做什麼用的?”
葉歡想了想,說“就防你們這些鞑子的”?是不是不太好。
“鍛煉用的,不到長城非好漢,是我們這些健身的朋友必打卡的景點。”
莽古濟:“那長城在哪?我能去嗎?”
葉歡脫口而出:“北……”哪都有!她怕莽古濟問個不停,幹脆不說了,“想去就去呗。”
莽古濟:“真的?”
葉歡:“……當然。”
這邊,班席看着自己手臂上的傷,忽然想起那天莽古濟的囑托。
她為什麼會突然說這些?
正想着就聽到褚英叫他,他便麻利的起身,進了褚英房間。
“主子。”
“班席,你看這桌上的幾把刀,有沒有發現?”褚英雙手放于胸前,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這些武器。
班席走上前去,小心的拿起一把刀。
褚英:“我本來還想通過這些刀的形制去确定他的制作産地,從而查出這批人的幕後主使。可是這些刀就是很普通的刀,和我們的沒什麼區别。”
班席:“回主子,的确是沒什麼區别。”
褚英:“那你說奇怪不奇怪?一夥身手不凡的刺客,僅僅在被我們制服之後,就服毒自盡,不做一點反抗,這像話嗎?”
班席搖頭,不像話,也不合理。這裡面透露着古怪。可是一時間又不知道到底哪裡怪。
褚英:“我覺得我們還是得先回去,我怕這些刺客有更大的目的。”
班席:“是,一切聽主子吩咐。”
褚英看到班席抱拳,就發現了他胳膊上的傷,他說:“昨天要不是你,這傷就該是我受了。”
班席:“保護主子是屬下的職責所在,主子平安就好。”
褚英笑笑:“你這次有功,回去定好好賞你!”
……
屋子裡的葉歡聽到褚英快要回來的消息,立馬就竄出來,說是要親自去接哥哥。
衮代:“外面下這麼大的雨,你一個小姑娘跑出去幹什麼?回頭摔了怎麼辦?你哥他們騎馬回來,你就在家等也是一樣。”
葉歡使出撒嬌大法:“額涅,女兒想去嘛。”
衮代摸着女兒的頭:“别的都能依你,就這次不行。你乖乖待家裡,哪也不能去。”
莽古濟看到此景感歎:“唉,連你也不行。”
葉歡:“不讓我去,我就不能偷偷去嗎?到時候還可以給褚英他們一個驚喜。”
莽古濟:“你不要命啦,這麼大膽!說好的要給阿瑪一個好印象呢!”
葉歡:“就到山下,回頭你阿瑪看到你和你哥關系那麼好,更愛你。”
說着就和衮代辭别,去自己屋裡做準備工作了。
“不好!保護主子!”班席大喊。
然後他眼前的幾個人全都跌下了馬。
這當中就包括褚英,要不是班席及時扶住,恐怕褚英會死于馬蹄之下。
此時,褚英已經嘴唇發紫,他對班席說:“我終于知道他們為什麼會這麼做了。班席,我們中計了。”
班席:“主子,你先别說話。”他背起褚英,一步步往前走。
雨,淋濕了他們,視線也越來越模糊。
褚英:“刀有毒,而且還是這麼晚才發作。他們是想讓我們把刀帶到建州境内,即使我們死了,我阿瑪也會去查我們的真正死因,從而接觸這些刀。到時候我阿瑪,我叔叔都會有危險!該死,這到底是誰這麼恨我們!”
班席:“主子,你不要動怒,動怒隻會讓血液倒流,毒發展得越快。我們現在就回家,把這件事告訴貝勒爺,好不讓這事擴散出去!”
褚英:“好!”他看看周圍,地上趴得到處都是屍體,甚至那些馬都沒有躲過,全都中毒而死。褚英大驚,“難道有毒的不隻是刀?”
跟随他的手下并不是每個人都接觸了那些刀,怎麼會都死了。
班席:“他們比我們的毒更深,應該是那些屍體,那些屍體有毒!”
褚英不敢置信的和班席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