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淑容神情一怔,但還是緩緩走上去,将藥粉抹了一點在杜老夫人的手腕上。
杜平湊上去看。神奇的是杜老夫人手腕上的藥粉竟然也變黑了。
杜平的臉色已經白得吓人,全身都被汗水弄濕,緊盯着鐘淑容又将藥粉一點一點地塗抹在小玲的手腕上。
随之奇迹發生了,藥粉正在一點一點地變紅。
杜平驚恐道:“這不可能,天下怎麼可能有這樣的藥粉,孩子還沒出生就能驗出孩子的父親是誰?這不可能。”
鐘淑容冷笑一聲道:“夫君,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像攝政王那般從未打過敗仗的英雄都有,又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
突然聽到這麼一句話,沈淮書險些被雞腿噎到。一旁的小皇帝乖順地給他倒了一杯茶水。他一飲而盡。
這話說得有點倒反天罡。一聽就是反話。
而見事情已經無法挽回,杜老夫人歎了口氣,故作和藹道:“淑容,男人有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嘛!我一直都以為你是一位很賢惠女子,也是心胸寬廣之人。如今卻非要将家醜抖出去。現在你滿意了吧!小玲既然有了我杜家的種,我這個做祖母也就不能坐視不管。明日我就做主将她給收入我兒子房中你可有意見?至于小芳,那還不是你連自己的男人都留不住,不然他怎麼可能留戀外面的莺莺燕燕呢。這事就這麼定了”
杜平似乎也轉過彎了,什麼好形象也不要了。理了理袖口道:“淑容,我本不想告訴你。就怕你受不住。但這事既然是你自己給捅破的,那你就要承擔後果”
很好,渣得還挺有理。黑的說成白的了,白的說成黑的了。
墨柳看得窩火,一把将扇子甩到桌子上道:“喂喂喂!我說你們有點欺人太甚了,這女子怎麼了?人人平等。你一個大男人花媳婦的,吃媳婦的。還背着媳婦在家裡把人家小姑娘的肚子給弄大了。還有臉在這裡耀武揚威。你還要不要臉了”
杜平怒道:“你誰啊你?我們自家的事用得着你指手畫腳的嘛?”
墨柳摩拳擦掌道:“哎喲喂,我就是看你不順眼怎麼地!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我樂意你吃屁”
杜平冷哼一聲突然向家裡的家丁道:“都愣着幹嗎,還不把他給我轟出去”
然而那些家丁看了看鐘淑容,竟沒有一人動。
杜平終于覺察出了哪裡不對。她不可思議地看向鐘淑容道:“你個死女人,他們不會是你雇來的吧!還有這藥粉究竟是不是真的?你在炸我?呵!今日的一切都是你事先策劃好的?是你引我讓小玲偷的你的玉镯對不對。玉镯也是你讓人在小芳跳舞時趁機碰碎的對不對。你可真卑鄙啊!行,算你狠。我現在隻給你一個機會,現在跪下來求我,不然我就休了你”
鐘淑容一臉失望地看着他,沒有說話。
沈淮書卻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杜平惡狠狠瞪向沈淮書道:“你笑什麼?”
沈淮書慢悠悠道:“這位大哥,你哪裡來的自信。要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自己什麼德行。還跪下來求你,你也配!”
“我他娘的,你……”
“你什麼你?我看這位鐘娘子分明是想要休了你。是你不配為人夫,卻還在這裡大言不慚。我都替你臊得慌。有一句話怎麼說來着。我愛你時你是我的全部,我不愛你時你什麼也不是。呸!啥也不是!”
“你你你……”杜平已經快說不出話來,最後憋出一句:“我看你們今日就是來搗亂的”
沈淮書毫不示弱,還想再罵他幾句,卻見鐘淑突然從懷裡掏出一張紙丢在了他的身上,不鹹不淡地道:“杜平,這是我給你的休書。另外,義絕書于你辱沒他人妻子的罪證我已一同交到了官府。你就等着入獄吧!”
杜平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什麼,什麼辱沒他人妻子?鐘淑容,你給我說清楚?還有這是什麼?休書?你再開什麼玩笑!在這大盛我還從未聽說過女子給男子休了的。你發什麼瘋?不,不對!是你,是你跟玖玖的丈夫聯手要害我對不對?”
鐘淑容的眼中此刻隻有厭惡。冷冷地道:“我們沒有害你,是你自食其果”
杜平還想說什麼,這時門外突然來了一群人。氣勢洶洶地到了庭院,二話不說就開始搬東西。
杜老太太氣得氣喘籲籲地道:“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一男一女進了庭院。那□□頭戴金钗貴氣十足,冷哼一聲道:“我們自然是來搬回我女兒的嫁妝。這些東西也都是我女兒花錢買的。官府很快會将義絕書批下來。我女兒已經不需要你兒子了”
杜平此刻方才徹底地慌了神,一邊阻止那些人,一邊大叫道:“我看你們誰敢動。都給我放下,放下”
【不可能,不可能。這怎麼可能。鐘淑容她對我不是愛得死去活來的嗎?如今怎麼會說變心就變心。這絕對不可能】
然而沒多久,門外突然又來了一些官兵,二話不說壓着他便往外走。
一時間場面混亂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