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着,拿過面罩,将其在牧野冬臉上比劃。
“看,這樣剛好可以戴上,眼睛、鼻子、嘴巴...”
戴在自己臉上不覺得,從旁觀者的角度看,又是一種不一樣的體驗。
“好重...”
耳邊是牧野冬的抱怨聲,太宰治摩挲了下面具邊緣,正要松手,像是摸到了什麼,他忽然不再移動手。
指腹下的觸感有些不太對,心中冒出這樣的結論,太宰治湊近了查看。
确認那不是面罩設計的一部分,而是一個标志,太宰治擡頭問牧野冬。
“牧野,你要找的人與這個研究所有關?”
沒錯過太宰治的動作,牧野冬擡頭看他。
“這個,”示意牧野冬看面罩側邊,太宰治問。“牧野有沒有見過這個标志?”
順着太宰治所指,牧野冬看到了面罩外的标志。
陰影下看的不真切,牧野冬将其舉起,在燈光的照耀下,他看清了标志的樣子。
“好像...有點印象。”
腦海中一閃而過房間裡那張邀請函,手不自覺摩挲那标志,牧野冬心中一沉,轉頭看太宰治。
“太宰了解嗎?”
櫃子太久沒維修,門被拉開時軸承間傳來不小的響聲。
在牧野冬思緒間,太宰治又接着去翻櫃子,在一片片嘎吱聲中,他的聲音有些不真切。
“見到過,之前吧,他們...”
太宰治開櫃子,跑的有些遠,牧野冬下意識跟着他的腳步走動,隻為聽清他的話。
“危險的組織?”
太宰治颔首。
“是啊,反正社長是這樣說的,‘無論什麼時候,看到這個标志,立馬離開。’。”
太宰治嘴上一面說着,餘光仔細觀察牧野冬的神色。隻是可惜,也不知是他隐藏的太好了,還是真的什麼都沒想,太宰治并未看出來些什麼。
在後續翻找中,太宰治又看到了一個面罩,以防萬一,兩人各拿了一個面罩帶着。
有身份卡,又拿到了一個身份卡,确認有權限,可以在這層通行後,兩人不再耽誤,徑直朝裡走去。
一路走去,門口的标識都不一樣。
‘配比室’‘等待室’‘消毒室’‘換裝室’‘藥水室’。
有些透過門上的小玻璃就能看清楚房間裡的情形,選了幾個可能有線索的房間進去,能找到一些東西,但沒有牧野冬想要的。
進來後遇到過兩次突發情況,這裡并不安全,牧野冬一直未放松警惕,牢記他們進來的目的。
看看手表,距離他們進入研究所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了。
牧野冬撓撓頭發,長呼了口氣。
一路走到走廊盡頭,一個電梯映入他們眼簾。
電梯旁邊有指示牌,注意到指示牌中靠近下方的位置,有一層冒着紅燈,寫着禁止通行,牧野冬與太宰治對視一眼。
那裡是什麼?
——
夜晚,黑暗總是最好的掩護色。
橫濱最大夜街道,總是在夜晚最為熱鬧。
五彩斑斓的牌子,‘KTV’‘酒吧’‘舞廳’各種字眼交雜錯亂,都在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吸引遊客的注意力,招攬生意,。
街道上喧鬧聲笑聲讨論聲不絕于耳。
在街道邊不起眼的某酒吧裡,光線昏暗,一位男歌手正抱着吉他在台上彈唱,光線照在他身上,讓他成為這層最引人注目的存在。
昏暗的角落裡,兩個高大的男人坐在一道。
“你們社裡最近好熱鬧。”
“幾個孩子年紀都還小,自然鬧騰些。”
“我聽說你新招了個未成年。”
“是啊,年紀小,沒去處,留下打打雜也是好的。”
低低的悶笑響起。
“你倒是熱心腸。”
酒杯的輕微碰撞聲響起,對話暫停,兩人都喝了口酒。
台上歌手演出結束,在衆人的掌聲中,他手拿吉他彎腰下台。
酒吧内的燈光閃了一瞬,照亮整個酒吧,也照亮了角落兩人的臉。
若有偵探社的人在場,必能認出,白發男人的身份。
福澤谕吉。
福澤谕吉不是沒讓人調查牧野冬的資料。
奇怪的是,這樣一個看起來其貌不揚的孩子,他居然查不到他的詳細資料。
能查到的信息無非就是他在哪讀書,平時成績如何,身高體重...
福澤谕吉沉聲。
“森先生是不是...知曉關于那孩子的信息。”
“他的狀态有些不穩定。”
不知是想到什麼,森鷗外說着,紅眸裡閃過愉悅的光。
“閣下還是讓手底下的人看管好他才是。”
“看來森先生确實知道。”
隻可惜從他嘴裡撬話不是件易事。
“我不太了解他,倒是...與他姐姐相熟。”
“姐姐?”
福澤谕吉話語一頓。
“此次他到橫濱,似乎就是為了找什麼人,莫不是就是為了找姐姐?”
“有可能?”
森鷗外輕笑。
福澤谕吉接着問。
“森先生可知他姐姐的下落?”
“這個嘛...”
拿起酒杯,将隻剩杯底一點點的酒一飲而盡,森鷗外站起身,垂眸看座位上的人。
“我好久沒見到那孩子了,還怪想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