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雪寒收回寶劍,冷哼一聲道:“就你一個人?”
“葉楓他們腳程慢,明日才能到。”上官淩想了想,又補充道:“就算明日隻有我一個人,那也定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誰要你的虛情假意!”冷雪寒坐回桌邊,給自己到了一杯茶,卻沒有要招待上官淩的意思。
“寒兒,你說這話可就傷我的心了,我對你向來都是真情實意的!”上官淩也過來坐下,自己拿過茶杯斟了茶,喝了一口,試探性地問道:“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對面的人兒沉默不語。
他就知道,之前上京出了變故,他走得匆忙,沒來得及細查。後來他仔細琢磨,料想定是紅蘿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才讓她誤會了自己。
今天終于有機會當面解釋了,他收起一貫的嬉皮笑臉,正色道:“姑娘明鑒,小生守身如玉二十載,隻為等一心上人。所幸上天憐我,讓我遇到了你!”
他将紅蘿的事情從頭到尾簡要說了一遍,結尾加了一句:“若我所說有半句虛言,天打雷劈!”
之前在月影山莊,冷雪寒從服侍她的侍女口中,或多或少聽到了些上官淩的為人。他表面風流浪蕩,内裡倒是個正人君子。曾經有膽大的侍女,見他生的俊美,為人又和氣,便起了勾引他的心思,卻不想被他從房裡扔了出來,當衆嚴懲。從那以後,便沒有人再敢有非分之想。
莊内的人大多是無父無母的孤兒,或是流浪街頭的乞兒,再或者是被父母賣給人牙子的苦命孩子,他們都是被閣主所救,才能有一個安身之所。所以,大家對閣主都是尊敬有加。
除了紅蘿。
她常常以閣主夫人的身份自居,一開始衆人頗為不屑,但礙于她是掌春使,不敢明言。後來發現閣主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衆人也就聽之任之,習以為常了。但這麼多年,也并未有人發現閣主與她有些什麼。
冷雪寒的面色稍稍緩和了一些,其實對于紅蘿說的話,事後想想也未可信,也不知當時自己為何會大動肝火,以至于差點走火入魔。
“那春紅、碧柳、綠荷……她們又是什麼人?”冷雪寒硬着頭皮說完,聲音越來越小。其實問完她就有些後悔,總感覺這話怎麼有些酸溜溜的。
“那些都是我胡編亂造騙你的!”上官淩哈哈大笑道,他感覺堵在胸口的那股悶氣今日總算煙消雲散了,心情從未像此刻這般暢快。“其實那日在竹苑,我根本沒喝醉,故意說了那些話逗你的!”
冷雪寒想起那日種種,臉上不禁浮上一層紅暈,啐了一口道:“孟浪!”
上官淩含笑望着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起身行了一禮,鄭重道:“既然真相大白,那小生的清白之身便得以托付姑娘了!”
冷雪寒粉面含羞,支支吾吾道:“誰要你的……你的……”
上官淩看着她含羞帶俏的模樣,心中一動,忍不住一把将她拉入懷裡,緊緊抱住。
“寒兒,我好想你!”
冷雪寒輕輕伏在他的胸口,聽着他有力的心跳聲,柔聲說道:“能在死之前再見你一面,我心滿意足了。”
“說什麼傻話?”上官淩懲罰性地在她耳邊咬了一口。
冷雪寒忽略耳邊傳來的異樣之感,有些悶悶地道:“入山陣法已被唐子軒傳告武林,師父雖修改了幾處,但時間太過匆忙,隻能擋些不入流的爪牙罷了!明日一戰,無論是人數還是實力都太過懸殊,我們必死無……”
後面的話語盡數淹沒在了唇齒之間。
上官淩的吻溫柔而又霸道,唇與唇輾轉相貼,一點點地厮磨着,帶出無盡的溫軟與纏綿。兩人的呼吸交錯着,傳遞着彼此的溫熱。
也不知過了多久,上官淩離開她的嘴唇,一獲得自由,冷雪寒當即大口呼吸。這一次比上次好點,沒有被他吻得暈了過去。
冷雪寒面色通紅,嘴唇鮮豔濕潤,眼前模模糊糊,思緒盡數化為了一團漿糊,隻聽到耳邊有個低沉沙啞的聲音說道:“有我在,你不會有事!”
不等她有所反應,上官淩再一次低下了頭。
這次又與方才有些不同,唇與唇之間不再是輾轉纏綿,反而多了一絲侵略的意味。他探出舌尖,仔細描繪着她優美的唇形,時而輕輕吮吸、啃咬。過了片刻,他突然撬開她的嘴唇,試圖更加深入。
冷雪寒尚未适應與他如此親密,本能地緊咬牙關,阻止他的攻勢。
上官淩也不着急,好整以暇地親吻着,舌尖靈活地掃過她的齒列,在她忍無可忍想咬他時又及時撤回,慢條斯理地舔吮她的唇瓣。
冷雪寒被他吻得全身發軟,整個人幾乎挂在了他的身上。
上官淩微微睜開一條縫,隻見眼前人兒面色潮紅,神情迷離,不由得下腹一緊,将她打橫抱起,朝着床邊走去。
冷雪寒恍惚間感覺上官淩将她輕輕放下,然後拔下了她頭上的發簪,動作溫柔細緻。滿頭青絲傾瀉而下,鋪在枕邊,更襯得她膚如凝脂,清麗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