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接單?如何定價?派幾人前去?帶多少幹糧?範圍隻要是在雲州附近以及雲州至江奉一帶,交由趙斌打理。至于其餘地方,需要王安這個大當家親自趟過一趟後才可讓大家放心行駛。
道過謝後那老翁朝着指向走去。
瞧着衣裙煥然一新,王安驕傲感十足。
趁着時間充裕,王安想去那雲霞别院瞧一瞧,從三銀那裡拿了令牌後還沒有去過呢。
不過出了镖局的大門後,她就開始迷茫了,因為三銀根本沒有告訴她雲霞别院在何處。
不等王安思考,趙斌從内追了出來,“當家的,當家的留步。”
趙斌自從成了麒麟镖局編内人員就稱呼王安為當家的,而王安依舊稱呼其為趙叔。從年齡來算,趙斌屬于長輩;從镖局走镖經驗來算,趙斌也屬于長輩。
“趙叔?”王安轉身問。
“當家的,是這樣的,有一個雇主來下單,點名要咱們麒麟镖局那幾個去祥雲書院的人來接單。”趙斌一聽這不正是王安幾個人,趕忙來詢問當家人。
“什麼單?”她一直在院内,隻瞧見一人前來。
“除草。”在王安詫異的目光中,趙斌悄聲道:“他出的酬金多。”
話音剛落,趙斌朝王安比了一個手勢。
“五十兩?”王安見他伸出五個手指。
“五百兩。”
五百兩!除個草五百兩。
“接。”
“當家的,會不會是圈套?”趙斌想的自然比王安多一些。
王安搖首,“不像,對方既然點名要我們幾個人無非是在祥雲書院見過我們幾個,可能是學子或是先生。”
王安在廚房叫胡一手,他在腌制酸菜;來藥房蘇子恒,他在制作跌打扭傷藥;在後院瞧見周子,他在為新成員安排任務;在屋内叫上白雲,她在生自己氣。
“好啦,老大不騙你,等回來,我一定跟你打一場。”她一邊柔聲安慰着白雲,一邊将長刀分發給幾人。
镖局原本沒有準備長刀,這五把長刀還是藍山兄弟們帶過來的。
“老大,咱們這是要幹嘛?”胡一手揮舞了幾下長刀。
“除草。”
“諸位镖師,就是這片地,将上面所有雜草以及落葉清理完畢即可。”來下單的老翁同樣領着他們來打目的地。
“好的。”王安目送其離開。
到了此處王安才知曉,來下單的人居然是雲州鐵鋪東家石家,那老翁正是石家管家。
雲州鐵鋪是雲州最大的一家武器行,專門售賣、定做武器。
天下有四把劍尤其出名:驚濤駭浪滄瀾劍,來去無風夜鶴輕,秋之終舞丹楓赤,霜寒萋萋降雪劍。
其中丹楓赤這把名劍正是出自雲州鐵鋪,據說這把劍劍身發紅,是在秋季最後一日煉就而成的。那一日,整個雲州的紅葉都被一陣突如其來的大風卷起,在空中飛舞着、跳躍着,美不勝收。
丹楓赤問世後,雲州鐵鋪迅速從一個默默無籍的小鐵鋪成為一個聞名遐迩的大鐵鋪,江湖上、官場上慕名而來顧客更是絡繹不絕。
後來丹楓赤下落不明,煉制丹楓赤的鑄劍師至今無人找出,但這絲毫不影響雲州鐵鋪的出名程度。
雲州鐵鋪的收益自然不俗,其東家石家的園子隻能用大來形容。
園子中東西各有兩個人工湖,人工湖上甚至有撐船的工人,南邊一個戲台,北邊鮮花名草數不勝數。
本以為今日會是一番苦戰,但胡一手逛了一圈并未瞧見什麼需要他們幾個人來處理的雜草、枯葉。
反而草長的整整齊齊、花争奇鬥豔、樹新嫩交接,别說雜草了,甚至連蟲子死去的屍體都瞧不見。
“這是什麼情況?”胡一手問
“看來是有人專門來給我們送這五百兩銀子。”王安與蘇子恒交換一眼。
胡一手好奇:“是誰?”
蘇子恒回:“我們先等等看。”
“找個地方坐坐。”王安向湖心亭走去,周子緊随其後。
五人陸陸續續來到湖心亭,不愧是石家,連一個小亭都建的比麒麟镖局的大門還要有質感。湖心亭頂上有紅黃藍三種色彩交相輝映,而麒麟镖局大門隻有一種紅色。
“瞧瞧,連點心都準備好了。”王安找了個裡面的位置坐下,亭内桌上擺放了十餘種形态各異的點心,茶水瞧着也是将将煮開的。
“點心可以吃。”沒人詢問,但蘇子恒自覺将每一份糕點檢驗一番。
白雲看看蘇子恒,接着看向王安,最後又看回蘇子恒。
王安此時正盯着三銀給的令牌盯的出神。
蘇子恒接收到白雲渴望的目光,輕拍坐在他身側的王安,“王安,吃點心。”
“哦,好。”王安視線轉向桌上,挑了一個老虎樣式的點心。
王安把在手中的令牌自然落在蘇子恒眼中,蘇子恒隻覺着眼熟,但并未多問。
一番吃吃喝喝,直到天邊泛起圈圈橘色漣漪,管家才出現在衆人眼前。
“諸位镖師,我們家主人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