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居住在一個叫青雲村的小村莊裡
外祖父領着程顔安來到小村
“姥爺,一個村子叫青雲村是不是太高級了一點?”程顔安歪着頭詢問。
外祖父凝眉思索,“高級嗎?這裡一直是叫這個名字。”
“那附近的村子都叫什麼名字?”
“東邊有個大米村。”“西邊有個小米村。”外祖父放下指向的手指,颔首,道:“的确更高級一點啊,先前沒有注意過。”
随後老頭從兜裡掏出鑰匙,打開木門上的鎖,推開木門,“乖乖,進來吧。”
入目,一個籬笆圍起的小院,院落中是擺放整齊的煉鐵器材,兩個屋子、一個廚房,剛剛好。
剛進入門院沒多久,木門從外被推開,程顔安循聲看去,一個跟外祖父年齡差不多的老頭出現在木門前。
“老安,你終于回來了,我無聊好幾天了,這村裡沒人陪我說說話,他們都不懂我。”說話間快速移動到程顔安面前,戳了戳她的小發揪,戳的小腦袋一歪一歪的。
“這誰?你那個正陽的外甥女?”老頭思來想去隻有這一個合适的人選,也沒聽說老安有什麼女兒,唯一一個女兒早就去世了。
程顔安看看姥爺,瞧瞧怪老頭。這人是誰?一點距離感都沒有。
怪老頭搖了搖頭,撇了撇嘴,接着慢語道:“女娃娃長的不好看,瞧着還沒有你閨女好看呢。”這個閨女指的就是程顔安的母親。
程顔安學着他的樣子,搖了搖頭,撇了撇嘴,“姥爺,這人是誰啊?長的還沒有老爹好看呢。”
“嘿,你這個小娃娃。”
外祖父介紹起這個怪老頭,“這是姥爺的鄰居。”伸手指向右邊小院,“就住在這邊。”“乖乖,他叫華山。”
待到老安介紹完自己後,出言道:“小娃娃,叫聲華山爺爺來聽聽。”
程顔安不語,朝他做了一個鬼臉。
不想叫,剛剛還說我醜。
華山聲音拉長,“喲,這是惱我剛才說你長的醜的事了,長的醜沒關系,想我華山年輕的時候也才是江湖第二帥,但是一點也不會妨礙我在江湖上受歡迎的程度。”
程顔安上下打量着對方,怪老頭他頭發比自己在市場見到的雞窩還亂,胡子打結,身上衣物顔色破舊,身上源源不斷傳來酒味,跟泡在酒桶過一般。
她眯着眼睛,大拇指朝向自己,一副不相信的表情道:“你要是是江湖第二帥,我就是江湖第一帥。”
華山扣着自己打結的胡子,“你要是想當江湖第一帥的話也不是不行,那家夥跟我年齡一樣大,他現在肯定比不過你。”
程顔安反正是不相信他是江湖第二帥。
他掏出一個葫蘆,扔向程顔安,道:“諾,華山爺爺送你的禮物,别因為自己長得醜傷心了,這葫蘆天上地下隻有兩個。”他拖了拖系在腰間的葫蘆,“一個在我這裡,另一個送給你。”小聲道:“你姥爺想要我都沒給他。”
程顔安接過葫蘆
大球上面一個小球,正常葫蘆的造型,顔色也是土黃,沒有什麼非同凡響。擡眼看向華山,“這跟正常的葫蘆有什麼區别嗎?”
華山伸出食指,在程顔安面前左右搖了搖,“你不懂,你以後就懂了。”
程顔安轉頭看向外祖父,眼神中滿是疑問。
外租父道:“他自己種的,葫蘆藤爬滿整個籬笆院牆,密密麻麻的,當時我還以為會是個大豐收,但最後隻結出了兩個葫蘆。”最後加上一句:“他寶貴的很。”
自己種的
沒什麼稀奇的
現在的程顔安覺得手中的隻是一個普通葫蘆,放到正陽街上根本賣不了幾個錢,但後來她的确認為這是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葫蘆。
程顔安從此跟着外祖父生活,當然還有華山。(華山讓作者務必寫出他的重要性。)
外祖父是村中唯一一個鐵匠,平日裡幫着村民制作、修補農具,偶爾會教自己練長槍,長槍也是外祖父為自己制作的。
“姥爺,這槍是不是太長了,不能做一個小孩兒用的嗎?”程顔安打量着手中這把嶄新的長槍。
“姥爺年紀大了。等安安你長大,姥爺不知道還能不能揮動錘子了,索性就直接做一個大的,安安長大之後還能用。”
程顔安了然
長槍整體為銀色,杆體細長,打磨好的槍頭在陽光下閃着獨屬于金屬材料的光澤,槍頭最下放是一個下凹形成的“安”字。
程顔安仰頭,“那姥爺這槍可有名字?”華山說過有名字的武器才能跟着主人名垂千古。
“這是安安你的槍,你可以給它取個名字。”
“我不知道給它取什麼名字好。不如姥爺給它取個?”她搖了搖頭,毫無頭緒。
姥爺拒絕了。他道:“等你有思路了再給它取個名字吧。”
……
華山雖有自己的院子房子,但他長時間是呆在外祖父院中,長時間是喝酒,長時間昏昏沉沉,有時候清醒了則會拉着自己打拳。
說是打拳,其實是程顔安單方面被打。華山的拳十分詭異,亂中有序,序中有亂。
華山有時候酒醒看着自己大笑,“哈哈哈哈哈哈,你眼睛周圍怎麼黑了,跟熊貓一樣。頭上還有一個大包,哈哈哈哈哈,更醜了。”
程顔安一腳踩在華山破破爛爛的鞋上,惡狠狠道:“還不都是你打的。”順便又用力踩上幾腳。
“我打的?”華山滿是疑惑,思索半天才想起來,颔首道:“的确是我打的。”話畢,他暗戳戳看向正在打鐵的姥爺。
這一舉動落在程顔安眼中,華山這是怕姥爺會生氣嗎?不過自己還從未見到過姥爺同華山的比試呢,不知道誰會更厲害一點,自己肯定是站姥爺這邊的。
後續就是,程顔安另外一隻眼睛周圍也黑了。姥爺說孩子越打越皮實。
……
程顔安站在屋門前,左邊是外祖父打鐵的工具,右邊是自己同外祖父種的菜地……還有華山。
種菜那天華山提出自己可以施肥,程顔安澆完水後離開,待到前去查看時,華山抱着桶睡着了,桶裡還盛着有機肥。一連幾天華山身上有機肥的味道蓋過了原本的酒味。
華山又又又在菜地裡睡着了,姥爺不讓我叫醒他,我問原因,姥爺說華山年輕時太辛苦了,老了想睡就睡吧。
程顔安本以為這樣的日子會是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