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的陰謀詭計被我揭穿了!”魏前輩的聲音遠遠傳了過來。
含光君迫不及待的轉頭,目不轉睛的盯着聲音傳來的方向。隻見魏前輩一身黑衣,負手行來,身後跟着鬼将軍溫甯。
衆人議論紛紛,這次議論的焦點,卻是溫叔叔。
““那是不是溫甯?”
“千真萬确!”
“他殺了金子軒之後不是被燒了嗎?”
“誰知道怎麼回事?”
其他人在看是不是千真萬确的溫甯,含光君和我卻在看是不是千真萬确的魏前輩。見的的确确是他安然無恙的站在人前。含光君轉過身去不再看他。我一時無語,含光君真的是我見過的最倔強的人。
“大家在說溫甯嗎?”魏前輩道:“哦,金光瑤把他關起來了,秘密搞研究呢。”
“搞什麼研究?”聶宗主不愧是魏前輩的好兄弟,他立刻問道,好讓魏前輩把話說下去。
“研究歪門邪道,如何制鬼煉屍。”
“啊?”衆人皆表示不可思議,明明當初金家就打着清除歪門邪道的旗号誅殺魏無羨。
“為什麼?”聶宗主再問。
“因為金光瑤啊,他基本功底子太差,正統别說封頂了,連個中上都混不到。所以就想走走偏門喽。”
不待聶宗主再問,口氣變得嚴厲道:“可惜他這些歪門心思被聶明玦發現,所以他殺害了他的結義大哥聶明玦,用他學的歪門邪道将其身體肢解,魂魄撕裂,讓他永遠不能安息、不能複仇!”
“聶老宗主的魂魄我已短暫複原,他和金光瑤之間發生了什麼,就讓聶老宗主自己說吧。”
魏前輩說着自腰間取出一個鎖靈囊,聶明玦的魂魄出現在衆人面前。
“大哥……”聶宗主和澤蕪君同時出聲,撲了上去。可終究是魂魄,他們除了空氣并撲不到什麼。
聶明玦對他們颔首微笑,轉身向金光瑤怒道:“金光瑤,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宵小之輩!你私藏薛洋被我發現,對我跪地求饒,求我隐瞞,發誓一定殺了他不再修煉邪術,可卻背地裡在清心音中暗藏邪曲,害我性命。今日衆人在世,必誅殺你這狼子野心的敗類!”
金光瑤此刻也并不否認。隻笑道:“成王敗寇。事已至此,我也不再分辨。不過是各有所求罷了。你管的太多,我才不得不如此做。”
“不過現在想誅殺我?”金光瑤呵呵一笑:“怕是我誅殺你們罷了!不過我也沒那個閑工夫,這麼多人殺起來,可要費不少功夫。”
魏前輩這才發現我們的異常。問道:“江澄,你們怎麼了?”
“哼!“江宗主冷哼道:“都沒靈力了。他彈的不知什麼曲子,把我們靈力都弄沒了。”
金光瑤笑了笑,“我的門生告訴我,有人進入了禁地,我就知道隻有魏無羨有這個本事。唉!隻能啟動我的東渡計劃。從此遠渡扶桑,從新開始。”
“所以你就謊稱魏公子身死,以吸引我們的注意力,暗地裡彈奏害人曲目,使我們無縛雞之力!”澤蕪君道。
“是啊。所以我當時就要蘇涉一邊放船入海,一邊安排琴師。”金光瑤道:“唉!這真是無奈之舉!”
“金宗主心思果真缜密,你如何發現魏公子胸口有傷?”聶宗主問道。
“打鬥之間麼,實在不難發現他胸口受了傷,至于是不是劍傷,我也是随口那麼一猜。”金光瑤笑道。
“不過,還是要感謝含光君,不是他那麼一鬧,我這曲子還真不一定瞞得過你。”金光瑤對澤蕪君道。
聶明玦的魂魄隻是魏前輩臨時拼湊而已,此時已開始消散。聶宗主忙呼道:“魏兄,快,我兄長的魂魄!”
魏前輩無奈道:“隻能支撐這麼一會,真的是沒有辦法。”
“怎麼沒有辦法?”聶宗主哭道。
魏前輩道:“你們都是受過安魂禮的,就這麼一會,已是勉強了。”
我們世家子弟,為免身死之後淪為惡鬼,從小都要受安魂禮,人死七七後便魂魄安息。除非像聶老宗主這樣生前有極大怨氣,才會魂魄不得安甯。可如今冤屈已告,怨氣已散,魂魄便自然消亡。”
“大哥……”聶懷桑哭泣道:“大哥,我對不起你。我沒用,這麼多年才發現。我讓你受了這麼多年苦!”
“懷桑!”聶明玦道:“你長大了。你能幹了。好孩子。”這是這麼多年,聶明玦第一次沒有罵他,表揚他。聶宗主哭的不能自已。
漸漸的,聶明玦的魂魄化作點點熒光,消散在已漸漸黑下的天色中。
金光瑤長歎一口氣道:“好了,就如此和諸位告别了!願還有與諸位相聚的日子!”說罷,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