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桑你看他,他又不理我。又是這個木頭樣,跟小時候一樣。”魏前輩跟聶宗主說。
聶宗主扯扯魏前輩袖子,兩人落後幾步,聶宗主輕聲道:“你們什麼時候的事啊?我一點兒也不知道。”
“不可說,不要說。”魏前輩見周圍還有聶氏其他門生在,豎起一隻食指在唇前繞了繞。
“明白,可羅姑娘怎麼辦啊?我上次還許諾她給你們倆說媒的。”聶宗主聲音雖小,但我還是聽見了,更别說含光君了。
“要不你收她做個妾室?”聶宗主果然是“人中龍鳳”,思路清奇,怪不得他大哥在世時如此“看中”他。
“你瘋了吧?她跟我有什麼關系?”魏前輩急的猛然拔高聲音,“我發誓,我連她的手都沒有碰過。”魏前輩看了眼含光君,對聶宗主道:“你自作主張,你惹的事,你自己收場。”
又看了眼含光君,對聶宗主道:“我從今以後再也不會見她,你趕緊找個人把她嫁了吧。”
“哦,唉……”聶宗主仿佛為未能續寫江湖佳話而感到遺憾,長籲短歎。
忙活一天,回到不淨世附近也是傍晚時分。魏前輩說宗門裡吃飯一人一案好沒意思,不如就在不淨世山下鎮子吃,大家圍坐一起,那才熱鬧。
聶宗主急急響應。
含光君未置可否。
“我讓景儀陪我喝酒。”魏前輩對含光君眨了個眼睛。
“嗯。”含光君點頭。
我心中長歎一口氣。這酒是非喝不可嗎。
聶宗主、含光君、魏前輩、我和景儀一桌,其餘人另又分了兩桌。
我們坐的是一個方桌,聶宗主坐一方,含光君和魏前輩相對而坐,我和景儀同坐一方。含光君和我不飲酒,景儀陪着魏前輩和聶宗主飲酒,景儀雖愛酒,但酒量其實不大,幾杯酒下肚後再去夾菜,筷子卻掉在了地上,我怕他摔倒,忙讓他不動,我彎腰去撿。卻看到魏前輩的一隻鞋脫在地上,腳已伸到含光君的衣裳之内,含光君雙腿僵硬,魏前輩的腳趾似乎還在含光君雙腿之間一下一下的勾動着。傷風敗俗!
聶宗主雖然身量不如含光君、魏前輩,但酒量卻意外的好。景儀喝的暈頭轉向,口齒不清道:“魏前輩、聶宗主,你們好能喝啊!”
“景儀啊,我和懷桑這是童子功,從小就喝起的。來來來,你再喝兩杯,多練練就好了。”
景儀終于趴在桌上直接睡過去了。魏前輩和聶宗主又喝了許多,兩人才盡興而歸。
景儀已不能禦劍,好在路途已然很近,我背着景儀,含光君照例背着魏前輩,聶氏有人背着聶宗主,一行人回到不淨世。
我們住的院子沒有别人,關上院門後我安心的回到自己的房間,先安頓景儀睡下,拿了盆放他枕邊,防他夜間嘔吐。再靜坐調息片刻,剛才背着景儀一路禦劍,靈力消耗太多。洗漱之後正待睡下,突然想起昨日含光君找我要熱水,不淨世房裡是沒有備熱水的,含光君他們晚上肯定會需要熱水。
我忙起身去後廚提了滿滿一壺熱水。可現在送進去是顯然不合适的,等在門口似乎也是不妥,幹脆就放在門外,含光君開門就能看到。
我輕手輕腳将熱水放在大門外。
“藍二哥哥……快疼疼我……”
唉!傷風敗俗!
含光君的喘息裡已帶上了重重的鼻音,似有什麼已無法忍耐。
“藍湛……你快不快活……你愛不愛我?”
“閉嘴。”
“我不,你說你愛不愛我。”
“閉嘴!”
“不給了,不要你碰我了。”有掙紮之聲傳來。
“愛。”
“有多愛?”
“愛入骨髓。”
後面是更不堪入耳的聲音。
我閉住氣,脫了鞋,賊一般的偷溜回房。
不該去送熱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