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被針對了!
怎麼這麼倒黴!
柱間放棄最趁手的武器,趕緊向外沖去。
這一切落在裡面的平沙眼裡,仿佛隔着水面在看一場海市蜃樓。
和斑想象的不同,尾獸的體内不全都是火,而是一片熔岩平原的形态。
平沙沒想太多,隻想狠狠給這家夥一刀。沒想到居然直接沖進去了!
圍繞着平原四周的是缭繞的火牆。她沖得太快,身上着火的地方不多。就地打幾個滾,脫掉外衣就能擺脫。
隻是滾得時候得小心些,不要掉入冒着泡的岩漿池。
平沙被燙得龇牙咧嘴,像隻被快被烤熟的鴨子一樣不停地跳着。
她揉着臂膀上的燒傷,眼睛突然捕捉到了一隻半人高的猿猴站在不遠處。
揉揉眼仔細一看。好家夥!就是在天守閣裡打過的那隻肌肉猴子啊!
她當即大叫:“言而無信!你不配叫孫悟空!”
話音未落,刀身亮起藍白色的閃電,平沙踩着劈啪作響的電流一下子刺到了五尾面前。
還未近身,五尾身上的毛發就不由自主地豎直立起。
她的電量似乎更充足了?
挨過揍的五尾卷起尾巴,迅速讓開她的攻擊。跳進一口岩漿池裡,隻露了個頭出來。
“我沒違背誓言!可困住我的外殼不讓我好過啊!”
平沙一刀橫撩過去,專門對準它的脖子砍。
“你沒食言?稻荷城都快燒完了!你食言的後果是不是要把火之國都燒沒了?”
五尾跳起來躲過長刀攻擊,抱住尾巴來了個後空翻,跳得遠遠的。
“我想燒也沒法燒啊!尾獸的查克拉也是有限度的。用完了,我就死了。”
“别以為我不知道。尾獸永遠不死,你們會換個地方重生。”
平沙一手握刀,一手結印。刀刃上的閃電劈啪作響,一把插入地裡。
激烈的雷電順着她刀刃的朝向拉出一條長長的雷電走廊,将以為躲開了的五尾炸得渾身冒黑煙。
五尾被電得挪不動腳,隻能眼睜睜看着平沙提着刀走到自己面前。
為了防止它逃跑,平沙舉起雙刀,狠狠貫穿了對方的鎖骨,将其釘在了地面上。
啧。手感稀軟。下面估計還是岩漿。這家夥是火土雙屬性吧。
萬一放松警惕,它可能就要順着岩漿逃跑了。
電不能停。
平沙放開刀柄,手掌貼在刀刃上,加大電流輸出。
五尾被電得不斷抽搐,口不能言。
“說!你怎麼跑到這裡來的。那些驅使你的忍者用了什麼手段?”
五尾一邊抖動,一邊口舌不清地哀嚎。
平沙等了一會兒,發現它的确說不出話,便稍微控制了下電壓。
為了表明自己不好騙,她特意點出對方忍者的身份來自土之國,讓五尾不要負隅頑抗,盡快交代清楚,争取寬大處理。
五尾一找回舌頭,馬上悲憤地破口大罵。
“我怎麼知道!我好好在火山口裡睡着覺,突然來了一群莫名其妙的忍者像作法一樣圍着山口跳大神。吵得腦袋疼。我想換個地方繼續睡,結果那群人沖過來砰砰砰地就自爆。那血都濺到我身上了。結果我就動彈不得,被他們像趕畜生一樣趕東趕西,最後還塞進了一個人肚子裡。嘔——”
“趕的南邊。謝謝。”
平沙糾正了它的錯誤,眉頭皺得死緊。
根據之前打交道的經驗,五尾性格直率,不像是會騙人的獸。而且,它外面那麼大一個查克拉空殼,徒有虛表,和以前看過的尾獸實力完全不符。
倒像是人柱力還沒掌握力量,一會兒強,一會兒弱,完全不定型。
“你确定是忍者的血濺到身上後,才變得古怪了?”
“就是!那些人裡有好幾個紅頭發的!一眼就能看到!”
紅頭發?漩渦?
平沙戰略後仰,心中頗為驚訝。
對啊。漩渦這時候還沒滅族呢。戰國時代,他們的血繼該被多少人觊觎呀。
岩忍和漩渦聯手了,還是土之國開始進攻漩渦國,都是了不得的大事件呢。
這意味着國與國之間的戰争要開始了。
不對,已經開始了。稻荷城就是第一批倒黴蛋,而自己是倒黴蛋中的最倒黴的那個。
雖然早就對這個時代有了覺悟,但真當戰火燃起,她還是反應太慢了。
平沙仔細檢查一遍五尾的狀态。
剛才戰鬥中沒能細看,它身上披着火紅色的毛發,毛發下是細細的紅色血線。血線交錯,拉成了網,将它整個身體束縛了起來。
這可能就是尾獸被控制的原因。
封印術?
平沙不懂這些,決定将這家夥拎出去給漩渦的遠親千手柱間看看。
而且她也快沒電了,手都麻了,趕緊找個懂行的接手制住這家夥。
在五尾被制住的時候,砸下來的查克拉外殼一瞬間化做漫天飛舞的紅色火星,虛幻又美好。
柱間擋在頭頂的手剛察覺到一絲火燙,就驚訝地發現天上下起一陣透明的火雨。
火焰似的雨點紛紛揚揚地在夜空中飄落,将午夜映照得如白晝一般明亮。
它們穿過房屋,穿過街道,穿過因為好奇伸出手的孩童,悄無聲息地沒入焦黑的土地。
就這麼結束了?
斑從空中落下,雙手不自然地藏進了寬大的袖口之中。
剛才用的力氣太大,手被割傷了。
“發生了什麼?”柱間問他。
斑搖了搖頭,仰頭用下巴指向前方。
“問她吧。”
“哎!看我抓到了個什麼!這家夥正值虛弱期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