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是陷阱,卻不得不踏進。
這種體驗不少人都有。
但是後果卻不是每個人都能承擔。
當衆承認需要面對随之而來的所有麻煩。
但這已經是她能想到最合适的解決辦法。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不可能當着面隐藏任務目标死亡的事實。
殺了大名的人,從任何角度判定,都是她媽。黑絕白絕,生母養母繼母,活人死人不死不活人,全都和她關系匪淺。
而她本人也放話過殺此人。态度從頭到尾各種不友好。全被人看在眼裡,全都是證據。
真是黃泥巴落□□,不是shit也是shit。
平沙用力将頭發全部捋到腦後,深深歎了口氣。
斑僵在原地,蓬松的碎發落下,擋住了他的面容。
平沙直視他雙眼。
“我很抱歉……”
沒等解釋完,斑蓦然打斷了她的話語。
“我不明白……尾獸,你都擋下了……你反應那麼快,就算臨陣跑了!逃跑了!找個地方躲起來,等我們回來……”
平沙豎起手掌。
“打住。能力不夠我承認。但你不能侮辱我的職業道德。就算逃跑,那也是名正言順地撤退。”
“你撤了嗎?”
斑指着天守閣,怒氣勃發。
“你撤了哪怕一步嗎!屍體就在上面躺着!連屋子都沒出!”
NM!不聽人話啊!
平沙握緊拳頭,所剩無幾的修養快被耗盡了。
她想盡量平心氣和地把當時的局面解釋清楚,不想吵架。
“那黑玩意兒早就埋伏過來了,能變成任何形狀,隐藏起來誰都發現不了。還能精神操控,就為了栽贓陷害。就為了在大家好不容易聯手的時候,破壞掉這個趨勢。”
“那你倒是說說它怎麼埋伏的?還誰都發現不了?又能變形,又能精神操控,這樣的能力,連血繼限界都辦不到。你怎麼不說是對方又會宇智波的瞳術,又有千手的身體素質!有這樣的忍者,早就名揚天下了!”
不忍了!
平沙直接掀桌。
“血繼限界有什麼了不起!你有寫輪眼,别人就沒有瞳術,不會幻術了?不就是變形,我都會!”
說着,她掰着肩膀,使勁兒往下一掰,整支胳膊應聲拉斷。
火浦倒吸一口涼氣。
是真斷啊!都不是脫臼。肩骨斷了,皮裂了,又紅又白的肉絲挂在兩端,中間往下不停地滴着新鮮的血。
沒等他勸架,平沙怒目圓瞪,揮着斷臂杵到斑的臉前。
“張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着。我要是不會這招,現在你找到的就不止一具屍體!”
她疼得面部扭曲,将斷臂往肩膀上一戳。
兩者結合處,血液裡飄出肉眼不可見的孢子,在人眼視力不可及之處,聚集到一起,形成黏滑的液體,将分開的兩端緊緊地粘到一起。
沒一會兒,斷臂和肩膀完美結合。要不是斷掉的袖子和染紅的衣服,簡直和之前一模一樣。
這一手斷臂重接,把柱間都看呆了。
“咱們家有遺失在外面的後代嗎?”他低聲問道。
“絕無可能。”護衛忍斬釘截鐵地保證道。
由于她自損八千的舉動,原本被憤怒沖昏頭腦的斑也被震住了。
他伸出手,想觸碰平沙染血的肩部,卻被冷漠地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