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像是為了減緩那份緊張感似的,
喀喀喀的聲音響了起來,大家在的那個房間的燈被打開了。
A「剛那是什麼聲音?」
B「吵死人了……」
C「啥?」
同時大家也起來了,太好了,我不禁放心的瞬間。
我的視線離開了玄關,回頭看大家。
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我想這麼講但我完全說不出口,臉部的肌肉猛烈的痙攣。
這個瞬間我想我一輩子也忘不了吧,在大家坐着的那個房間中央:
有個背對我的女人站在那。
長到拖地,而且像是海菜一樣的頭發,像是裙子可是非常髒又破爛的衣服。
腰邊系着好幾個鈴當。
然後我發現了,她不是背對我,是在看B。
B「幹嘛啦!站在那裡張大嘴發呆,你在做啥啊」
面向我有點驚訝的B開始流鼻血
B「咦?鼻血?啊!眼睛好痛!好痛!」
B的眼睛充血到無法想像那是人的眼睛。
B「好痛!」
B開始大吼大叫,B的頭不知何時突然變成全紅的,就像充血一樣。
從他流鼻血我就跟不上了,太過急速的發展了。
應該說,我怕的一步也動不了。
我的視線離開B看着A,A流着鼻血很害怕的看着那個女的。
C則是,B怎麼啦?沒事吧?的非常正常的反應。
看樣子隻有我跟A看的到那個女的,然後瞬間了解這女的不是人類。
而且這女的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念些什麼
「嗯嗚噶子尅嗯咪」
我能聽到的大概就是這些,然後才發現自己也開始流鼻血,在擦的同時想起自己不能不動。
可是我的腳抖到無法幫B。
我「A!!」
在我大叫的同時也被自己幹涸的可怕的聲音吓到,A被我這麼一叫也回過神來「過來!C!」的叫C,然後快速的用公主抱抱起B,通過女的旁邊往我這跑。
C一臉困惑的也跟着跑,A跟我跑到玄關前,A「C!快開門!」的拜托C,C開了門後,A抱着B沖到門外。
C跟在A後面,我站在玄關看着他們,A對我大喊「快點!」
我其實還動不了,有種就這樣站着腰軟的感覺。
我的視線從C移到那女的。
那女的邊念念有詞邊轉頭看向這邊。
那個緩慢的動作讓我注意到那女的的「脖子」有像被抓過一樣的傷痕。
好黑,好嘔心!
感覺快要吐出來了,這時我才發現,那女的慢慢面向我時,我的眼睛開始痛起來。
啊,這下慘了
我這麼确信的同時,C大力的拉了我。
C「走了啦!」
聽到了從沒聽過的C的怒吼聲,我的腳可以動了。
之後幾乎就是被C一路拉着
拼了命的到了電梯,看到A開着電梯門在等我們。
出了一樓後就換我背着B,開始深夜中的慢跑,總之離公寓越遠越好。
後日談,就像是後篇一樣的東西:
出了公寓的我們拼死命的跑到沙灘附近的警察局
到了警局後原本是要把我們送到醫院去的,可是我們拜托警察帶我們到附近的大廟去
跟廟裡的和尚說明了來龍去脈,和尚說他有從前面的師兄那裡聽過類似的話
和尚帶我們到正殿去,然後拿來了大量的古文書,跟我們說明
他說的很長,簡單來講要點就是
?你們撞掉頭的那個菩薩是俗稱的瓦菩薩
?什麼時候出現的不知道
?瓦是祭品
?瓦必須要定期收集埋起來,可是到我師傅那代就沒在做了
?那個菩薩是聚集周圍不好的東西的地點
?是封印不好的東西的菩薩
?以前曾有過打雷把菩薩的頭弄斷,引起災害,為了阻止這個就進行了大規模的封印
菩薩脖子上的符就是那時的東西。
?你們看見的那個女的是在菩薩的頭壞掉後出現的,大概就是不好的東西的一個,因為力量很強所以你們才看的到
?那個菩薩的封印跟很多和尚有關,也有封印完後死掉的人,那女的念的東西大概是經文,就表示那個經文可能沒效了,要再封印很困難
?你們踩了祭品的瓦片還把菩薩的頭弄掉是很糟糕的,可是最糟糕的是我們這些放着菩薩不管的和尚,真的很對不起
一長串的話大概就是講這些。
和尚說那個菩薩的周圍很不妙,不過現在看起來我們好像沒有被什麼附身的樣子,放心吧。
當然也有點半信半疑,可是看到B很普通的睡臉我們不安的心情也飛掉了一大半。
「我開車過去拿你們的行李,你們也怕再回到那邊吧」
于是我們告訴和尚公寓的地址,和尚去幫我們拿行李時B醒來了。
A跟搞不清楚狀況的B說明情況
B用很疲憊的臉聽他說明
A在講解時和尚回來了,比出去時的臉更憔悴的樣子
「這下好像真的糟糕了」和尚苦笑的說
我們全部低頭道歉
「啊不是啦,不是在責怪你們」和尚有點抱歉的講
然後把行李遞給我們
「我隻有把丢在房間各處的東西塞到包包裡,你們看一下有沒有什麼東西沒拿吧」
「非常謝謝你」
于是我們打開包包看
然後B講了句「這是怎樣啊」
B的包包裡有大量的頭發,然後包包最上面的袋子裝了菩薩的頭。
和尚見狀立刻開始念起經文。
一切都結束後。
「你們回去吧,後面就交給我們沒問題的」他這麼說着,
并用很可怕的臉抱着菩薩的頭邊念經文往廟的本殿走去,留下啞口無言的我們在那邊。
「……回家吧」A好不容易擠出這句話。
B把包包裡的頭發都清掉後,我們就往回家的路上走了。
在回去的電車上誰也沒有講話,回來之後也沒有人提這件事。
旅行中拍的照片也因為太害怕沒有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