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少庭沒說話,吸了口煙,但想說的話倒和周敬沒什麼差别。
楊楚哲笑笑,想起自己婚禮伴郎的事,“哦對了,跟你們說個事。”
三人的視線齊刷刷看向楊楚哲。
“我結婚的時候,你們三個來給我做伴郎。”
譚少庭和周敬一聽,相視一笑。
周敬看向楊楚哲,“呦,不是說要在犄角旮旯給我倆單開一桌麼。”
“哪有給伴郎在犄角旮旯單開一桌的?”譚少庭也笑着故意問了句。
“你們兩個行了,唐嘉盈找了她那三個姐妹,我就想着找你們三個,而且唐嘉盈也提到了你們三個。”說完楊楚哲又補了句,“必須得到。”
“你求我。”譚少庭說。
楊楚哲無奈一笑,“譚少庭,我換人了。”
“别别别,當呢當呢。”
楊楚哲笑笑,挪開視線。
陳望軒有些驚訝,自己竟然也能做伴郎,他看向楊楚哲,“楚哲哥,我也有這個機會嗎?嘉盈姐說的?”
楊楚哲嗯了聲,“她說的。”
陳望軒瞬間開心,“開心。”
“伴娘有秋意嗎?”陳望軒問。
楊楚哲看過去,否認道:“沒有,是商夏,孫文芯和徐思。”
陳望軒哦了聲,也知道他們四人是從小一塊長大的。
“你希望有陸秋意?”楊楚哲問。
陳望軒也沒有否認,直言道:“那當然了。”
楊楚哲笑笑,“沒事啊,你們領證估計也是遲早的事情。”
“那倒是。”
周敬看向陳望軒,有些驚訝,“什麼情況?你們這麼快啊,我記得前段時間你不是還單着呢麼,就跟那個陸秋意見了幾次,你這就準備結婚了?”
陳望軒也能想起之前周敬說起他被催婚的事,那會自己也還單着,并沒有遇見陸秋意。
“差不多吧,快了。”陳望軒臉上帶着笑意回複。
“我靠!”
陳望軒笑着,沒說什麼話。
譚少庭看向一旁的周敬,“沒事,我陪着你呢。”
“你又不用被催,我還要被催呢,要死,也沒有人看上我,把我收了。”
周敬話音剛落,譚少庭就回了句,“真把你收了你又不高興。”說着身子向前在煙灰缸裡撚滅了煙頭。
楊楚哲和陳望軒聽着兩人的對話,都忍不住笑了。
譚少庭:“你不能看到别人結了,你就在這着急。”
周敬沒說話,譚少庭又說了句,“模仿一下楊楚哲,結婚是什麼很高端的事情嗎。”
楊楚哲一聽自己又被cue到,一陣無奈。
陳望軒看了看楊楚哲,雖然當時楊楚哲說這句話的時候譚少庭和周敬都沒有在場,但當他倆知道楊楚哲說了這句話之後,真的就把這句話當成了楊楚哲的一個梗。
“你能不能别模仿我?”楊楚哲看着譚少庭叮囑。
譚少庭一笑,“誰讓你造就了這個經典呢。”
楊楚哲無奈,“我随口說的話,你倆記了一年又一年。”
幾人笑笑,都沒有說話。
畢竟當時楊楚哲說那句話的時候估計也沒有想過自己之後會和唐嘉盈在一起。
“我結婚的時候你們三個必須到。”
陳望軒笑笑,“肯定到,這麼榮幸的機會。”
楊楚哲視線挪向譚少庭和周敬,“你倆呢?”
“肯定到啊。”譚少庭說。
周敬也附和了句,“肯定到。”
楊楚哲一笑,本來想着給自己倒杯酒,但一想到等會要回家,又瞬間打消了要喝酒的念頭。
“楚哲哥。”陳望軒叫他。
楊楚哲轉過頭,“嗯?”
陳望軒:“嘉盈姐有沒有把貝殼帶到你倆住的地方,上一次和秋意去的時候好像沒看到貝殼,它是在唐叔叔那邊放着嗎?”
不提貝殼還好,一提貝殼,楊楚哲瞬間無奈。
整整一周,每天晚上貝殼都要來家裡。
從床上挪地上,從地上挪床上,有的時候真的不知道把這個小東西放在哪裡。
楊楚哲沉默了幾秒,嗯了聲,又繼續說道:“但這周周一那會,貝殼忽然有些想唐嘉盈,在家裡不好好吃飯,唐嘉盈就把它帶我們這邊來了,然後......整整一周感覺都沒怎麼睡過好覺,第一天晚上本來它在唐嘉盈那邊睡着,結果晚上睡覺的時候它不知道什麼時候跑我倆中間了,我一個轉身摸到了狗毛,吓我一跳,一下就醒了。”
聽到這,其他三人都忍不住笑了。
“那你這婚後生活還挺豐富嘛。”譚少庭笑着調侃。
“别提了。”
周敬看向楊楚哲,也調侃了句,“看來是貝殼打擾到你倆的二人世界了。”
楊楚哲沒表現出什麼情緒,隻是随口回了句,“有的時候确實有些多餘,但有的時候又還有點用。”
其他三人不清楚楊楚哲說這話的具體意思,隻是當作他随口說的,但隻有楊楚哲自己知道這句話的深層含義。
陳望軒拿起酒杯抿了口酒,“貝殼可可愛愛,很惹人愛的。”
楊楚哲笑笑,沒多說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