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人立起錘了一下同伴,那力道和沒帶遺器一樣。
穹裝作被打的很痛的樣子抱頭:“反正丹恒說想摸你肯定會同意,還不如和我捆綁銷售一下,大不了到時候三七分嘛。”
他這邊和三月打鬧,那邊尾巴就甩到了丹恒手心。被那順滑的絨尾撩撥了一下,掌心一陣瘙癢,丹恒下意識握住了那亂動的尾巴。
下一秒,一個收款碼遞了過來:“誠惠50w。”
這不就賣出去了嘛~
回去還能給姬子姐和列車長那裡撈一筆,emmm這兩個就免費吧,畢竟一個是老大,一個每天都給自己發8000生活費,就當做回報好了。
抽空去一趟黑塔空間站,艾絲妲喜歡小狗一定喜歡小浣熊,到時候讓富婆姐姐包個套餐。
還有雅利洛六号,那裡沒有小浣熊,到時候和桑博合作一下。
小浣熊數着信用點,兩隻眼睛變成了金錢的形狀。
錢到手了,小浣熊也就不作妖了,“跟我們來吧,在這裡解釋不太方便。将軍,要不要帶上太蔔大人她們?”
早就醒過來,卻選擇裝睡看丹恒熱鬧的三隻壞貓起身伸了個懶腰,三隻貓動作都差不多,看起來和複制黏貼一樣。
“符卿先過來吧,龍女以及馭空司舵身邊耳目紛雜,此事暫且不宜了解太多。”景元舔了舔爪子,随即僵住了,半隻爪子懸在半空。
景媛懶腰前半還比較優雅,後半回縮爪子沒控制住伸了出來,抓的桌面發出刺耳爆鳴,留下幾條長長的抓痕。
為有“景元”,他似乎早已習慣這副身姿,一舉一動和貓幾乎沒差,優雅的踩着貓步,上前打量起了丹恒,還順帶寬慰了一下兩個同位體,“不用在意順其自然就好,最初幾日是會被本能所影響的,多等幾日就習慣了。”
所謂臉這種東西,隻要自己足夠理直氣壯,尴尬的就不是你,而是看你出糗的人。
想通了這點,景元也淡定了,端坐在桌上,拿“景元”的毛擦爪子上的印泥,“你來的恰好,丹恒,我尚有一事相托。”
丹恒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對這位前世的好友,他對此人與對羅浮與持明一樣,感官過于複雜。
幼時是這人時長攜帶書籍、藥物來幽囚獄看他,也多次在他受刑後為他治療,給他講些獄外的景色
那時丹恒也曾問過:“你與我一個罪人說這些作甚?堂堂羅浮将軍不至于好為人師到連幽囚獄的犯人都不放過吧。”
他還記得那人眼神真摯,嘴角帶笑:“多學學總是好事,你的未來不在這囚獄之内,再等些時日。”
也同樣是這人,滿面嚴肅手持判決書誦念:“流徙化外,萬世不返,凡所治處,不得履踏。”(注)
離了羅浮,他又被完全不認識的人追殺。
确實,比起被困幽囚樊籠,流放星系已經是上上策了。對方做到了他當初的承諾,讓他從書以外的地方看到了外界的景色,卻并非當初丹恒所想要的結果。
他想要的是堂堂正正離開羅浮,而非背負前世罵名,如喪家之犬般流徙星海。
所以哪怕後來加入星穹列車,收獲了可以生死相交的同伴,丹恒心中依舊有一處是空落落的。
星河浩瀚,卻無一處是屬于丹恒的根須。
不過後來尋回一些前世記憶,他也明白身為将軍職責所在,以判決為由放他離開羅浮已經是景元多番斡旋的最優解了。
隻無人明白,他不怕刑罰、也并不會躲避職責,但前提是諸般後果,皆因自己而起,也由自己背負。
他是列車組的丹恒,而非鱗淵境的羅浮龍尊飲月君。
丹恒剛要開口,大貓甩了甩尾巴搶先一步:“是與無名客丹恒提出的請求。”
原來他明白,原來那雙總是對他流淌複雜情緒的金眸,看到的不止是丹楓,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