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普通的書架,除了書籍之外,上面還有一些文字資料。
其中一份資料吸引了我的注意。
資料上介紹,我現在所乘坐的這艘波瑞阿斯号由一電集團所投資建造。
同時資料上記錄了許多一電集團多年來所做的惡行。
如制造陷阱使其他公司破産,再制造人家家破人亡,之後再吞并其公司。
以及其旗下醫院販賣人體器官等……
這艘船是一電集團投資打造的,那麼這個殘酷的“節目”是否也會和他們有關系?
看上去像是他們能做出來的事。
但是船主人如果和他們是一夥的,又怎麼會在書架上放置這種記錄己方惡行的資料?
而且我記得,在安保室裡發現的那份“觀衆”名單裡有記錄,本次上船的觀衆中就有五名一電集團的核心管理者。
這個擺件似乎是可以移動的。
我向右推動擺件,右邊的牆體上一道白色暗門也随之緩緩移動,露出牆後的空間。
這是一個黑暗的小房間,裡面散發着幽幽的光。
我走進去,發現這個一間監控室,室内擺放着數台笨重的機器。
機器連接着五六個信号不甚清晰,時不時閃過雪花的黑白監控屏。
有的監控屏内是餐廳,有的顯示的是走廊,最中間最大的一塊屏幕所顯示的畫面則是一間看起來有點眼熟的卧室。
屏幕中,卧室的窗紗輕輕揚起,露出其破碎的陽台門,依稀可見房間中有些混亂的床鋪——
我愕然地發現,這是我的房間。
我悄悄退回去,把擺件複原。
回到卧室後,我躺在卧室的床上,久久無法入眠。
我摸不透這個船主人的做法。
我不确定他是否會履約。
但我今晚在這裡應該是安全的——畢竟我此時,毫無還手之力。
如果對方要對付我,不必如此大費周章。
我的心中隐約有了一個猜測。
我實在想不出一個能以如此殘酷的“節目”來牟利的無恥殘忍之輩,為何又會做出這樣前後矛盾的舉動。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發現我的枕頭旁放着一把銀色的手槍。
和顧先生留給我的那把配槍相比,它的重量更輕,也更利于攜帶。
我在我的枕邊發現了一把手槍,我需要檢查它有沒有異常。
我收起槍,略整理了一下衣物向外走去,外間也沒有人。
船主人不在這裡,怪物也沒有在此守着。
我略松了一口氣,走到外間書桌旁時忍不住低下頭。
想再看一看昨晚看到的那張相框,但發現桌面被收拾得整整齊齊,已經什麼都看不見了。
我沿原路返回,在行走中發現一件奇怪的事——
這些觀衆既然是被受邀來觀看“節目”,事先又知道節目内容,自然是對此感興趣。
作為受邀賓客,他們不像演員一樣面臨着喪生風險。
那麼在這船上不該是激動地讨論、彼此交談,順便惬意地遊逛着,享受着船上的美食及各項服務嗎?
為什麼四層和五層會是如此安靜,安靜得就像是……沒有人一樣。
是“觀衆”太少嗎?還是他們依然都在五樓的宴會廳裡?
我想找到昨天那位“觀衆”詢問清楚,但四處都找不到她的蹤迹。
我心中的疑惑越發強烈。
我心中隐約的、大膽的猜測變得越發清晰。
如果我的猜想得以驗證,那麼無疑,這會是一個可以完成進階任務的契機。
我要去驗證一下。
我再次來到宴會廳附近。
遠遠的,就可以看到宴會廳前依然站着兩名侍者,裡面依然傳出隐隐的音樂聲和談笑聲。
宴會廳門口站着兩名侍者,我需要快速鉗制住他們。
我用槍托快速把面前的侍者擊暈,接着持槍接近另一名侍者,用同樣的手法将其打暈。
顯然,借用側影的力量後,我不僅體力得到了增強,對于力道和身體的控制能力也變強了。
我呼出一口氣,目光落在宴會廳的大門上。
我需要感知從宴會廳中的情況,判斷危險存在的可能性。
再次從側影處借到力量後,我深吸了一口氣,推開了宴會廳的大門——
音樂聲依舊,談笑聲充斥着整個大廳,但是這個輝煌的宴會廳中空無一人!
“觀衆”根本不在這裡。
我向外跑出去,跑過四樓、五樓的走廊,沒有人攔我,我也看不到任何人。
即使我把感知力放到最大,我也感受不到任何活人活動的蹤迹——
整個四樓和五樓裡,根本就沒有觀衆。
我想了想,打開了通訊器。
(我:我有個問題要問你。
趙秋:你想問什麼?
我:昨晚船上有發生過什麼異常嗎?為什麼四層五層的觀衆都憑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