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他來幹嘛?
湯淇百思不得其解,然後決定要站起來走人。這段飯她是打死也吃不下去了,紀律心裡準沒好事。她對曹均說:“那個,我身體不太舒服,可能要回家了。”
“我送你。”
“不用不用,你在這。”
“我送你吧。”
“不用不用。”湯淇手擺得利索,一點兒也不想生病的樣子。在她沒看到的地方,向陽腹黑地拍了一張照片發給紀律,并解釋:【隻是同學拉拉扯扯,你别生氣。】
“其實,我是因為你才來參加的。”
“......。”
幹嘛啊這是,我的命已經夠苦了。
湯淇這會兒心累的真有肚子疼得感覺了,她改了個口:“我去上個廁所。”
“好。”
湯淇回頭對向陽勉強地笑了笑,然後立馬站起離開。她後悔為什麼帶包來,要不然現在就能直接走了。在走廊邊走邊想如何脫身,結果手放在門把上還沒想出。
她打開門,瞧見另一邊果然是紀律。
湯淇嫌棄地看了看右手,心裡嘀咕道:這死手,怎麼那麼快,她就不應該要那個包。
有同學催她:“進來啊,怎麼不進來。”
“好。”湯淇皮笑肉不笑。
紀律這人說話離譜到沒邊,萬一把他們結婚的消息透出來,她的老臉往哪放。到時肯定會被一群人起哄,她時i時e的性格簡直是到了地獄。
她希望紀律不要發癫,來了就安安穩穩吃飯。
湯淇握着拳頭,以一種想要打人的氣勢回到座位。紀律突然笑着站起來,吓了她一跳。
“幹嘛?”
“你坐啊。”他拉開椅子。
湯淇狐疑地瞧了他幾眼,慢慢地坐下來。
兩人的相處自然到像是共同生活了很久很久,甚至還看出了打情罵俏的痕迹。
“好點兒了嗎?”
“嗯。”
見湯淇和曹均說話,紀律不開心了,他偏要拉扯:“你怎麼來的,等會兒結束我送你回去。”
湯淇警告的眼神掃過去:“我打車。”
“别打車了,我送你。”
一旁看戲的向陽插進來:“也送送我呗,還是我跟你說你老婆要來參加同學聚會。”
湯淇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恨不得各錘他們兩拳,講話能不能小聲點兒,生怕别人聽不到她和紀律結婚了。一個個的,要不今天在這把婚禮辦了?
紀律冷笑幾聲:“我謝謝你。”
“不客氣,座位也是我給你占的。好幾個想做你老婆旁邊,我全部都給趕走了。”向陽就是個白切黑,表面看着溫潤如玉的好學生,其實心眼比誰都多。
見他們三個聊得融洽,曹均問:“你們說什麼呢?”
湯淇語氣輕松地說:“沒什麼,随便聊聊。”
上菜了,終于可以消停會兒。同學聚會的主人公呢,臨宜市的優秀企業家在哪呢?湯淇此時此刻也不說他裝了,快出來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紀律根本不是來吃飯的,他全程剝蝦挑魚刺。
湯淇百無聊賴地托着臉,定定地看着自己碗裡的菜越堆越高:“你别弄了。”
“不喜歡吃,你喜歡吃什麼?”
“不是。”
湯淇放在筷子:“這樣容易被誤會。”
紀律理直氣壯:“誤會怎麼了?誤會我們什麼?誤會我們是夫妻,别開玩笑了,我們是真夫妻。”
湯淇氣得無話可說,随便他了。
幸好這個桌子足夠大,除了他們周邊的幾位,其她人根本聽不到這邊說什麼,都各自聊各自的。
湯淇妥協地夾了一個紀律波剝的蝦放在嘴裡,毫無滋味地咀嚼。眼神在餐桌上看來看去,看看有哪些同學私定終身,喜結連理,偷偷地眉來眼去。
好吧,就隻有他們兩個。
不知不覺中,有人注意到了這邊的畫面。紀律怎麼會給湯淇親手剝蝦,湯淇還理所應當地吃了!
那人八卦地問:“紀律,什麼情況啊?”
雖然紀律隻上了一年,但他被開除以後都沒被踢出班級群,足以證明他人還是很好的。多一個人也無礙,他的到來沒有讓衆人覺得驚訝。
“哦,是這樣的。”紀律突然端坐身子。
湯淇擔驚受怕地看過去,眼神警告他不要亂說話。
“我呢,是湯淇家的保姆。”
“?”
湯淇大腦受到了雷劈,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我家的保姆,說出來都沒人相信。
“保姆?你别開玩笑了。”
上學那會兒,紀律經常穿名牌衣服,身上的logo在那放着,他不炫耀,别人也看得出他家境不錯。
“沒開玩笑,我真是保姆,所以我得給她剝蝦,等會兒結束了還要送她回家。”
“騙鬼呢。”同學依舊不相信。
向陽舉手:“我可以證明,他是保姆。”
你兩不愧是好朋友,能玩到一起啊。
湯淇索性擺爛,任由紀律胡亂說。她底線已經退到無路可退,隻要不說他們結婚了,說是她養的狗都行。
“肯定不是保姆。”
曹均沉默了,他當年就無比确定紀律喜歡湯淇。要是現在還對湯淇有意思,兩人在一起是遲早的事。
就是不知道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