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手臂被攥住,他才反應過來,下意識甩開,卻被攬得更緊。
施若塵将他帶到椅子前坐下,手指戳點着光屏,最後調出牢獄中的畫面。
爆炸後的士兵逐漸消失,牢房也逐漸被白煙充盈,整個監控影像都變得模糊不清。
“蕭圳檢查過,已經沒有活物。”
施若塵這句話仿佛一記悶雷,炸得閻熙腦子悶痛。
雖然已經猜測到,但閻熙還是有些難受,他當時沒看仔細,但這些人中免不了有曾在他手下訓練的将士。
他垂下眼簾,等着施若塵的下一句話。
“可是現在有個問題要解決,精神力屏障不能堅持太久,它們爆炸後殘留的毒氣需要排出去,蕭圳提議用精神力将它們聚集,壓縮成液體存放。”
高壓能夠促進液化,但如此一來,必須有人要進入牢獄中,而且更需要高等階士兵。
閻熙擡眸看向施若塵,果然下一秒他便出聲:“我身為元帥,而且精神力把握能力更強,我覺得我是不二人選。”
“讓我去。”閻熙盯着他的眼眸,“這事說道理是我的問題,如果不是我執意不去傷害他們,你就不會下令将他們帶回匕鞘灣星。”
施若塵握緊他的手,湊到他唇邊貼一下又收回。
這次閻熙沒躲開,而是緊盯着他的表情。
施若塵輕歎一聲:“就你剛才模樣,你覺得你能去嗎?”
“我精神力又沒事,隻是體力問題。”閻熙說着把煤球叫出來,好久沒出來,它興奮地在施若塵頭上蹭着,甚至舔着他的唇。
施若塵被他帶着倒刺的舌頭舔得有點癢,他後退半步,按住煤球的耳朵捏了捏:“等會兒再跟雪球玩,我現在有事要說。”
閻熙一個眼神,煤球立即離開施若塵身上,去沙發茶幾上跑酷。
“我說了我精神力沒問題。”煤球的出現就是很好的證明,閻熙沖施若塵挑眉,模樣很是傲嬌。
“那也不行,太危險了。”施若塵當即否決,閻熙輕啧一聲,想着既然他這條路走不通,他就去問蕭銘。
兩人在上次戰術讨論會議時就已經加了聯系方式,他不再跟施若塵讨價還價,而是點開光腦。
施若塵握住他的手腕,手指強行擠進指縫中,将他壓在椅子上:“又要給誰發訊息?”
“給你的Omega,讓他過來阻止你。”
現在的施若塵感覺隻有蕭銘能勸動他,如果他獨自去,就算不被感染,也會被累出問題來。
“Alpha都不行,Omega更不行。”閻熙俯身咬着他的側頸,閻熙吃痛叫出聲來,他輕歎一口氣,“别裝,我根本沒用力。”
閻熙别開頭,低聲說着:“獨斷專行,你這樣匕鞘灣星怎麼辦?”
“蕭圳已經制造好面罩,他做過實驗,能完全屏蔽氣體,不用擔心。”施若塵本意是想安撫閻熙,但閻熙聽到後立即抓住漏洞,“這麼安全的話,我去也沒問題,多個人肯定就快一點。”
側頸這次是真被咬了,閻熙輕嘶一聲,瞥施若塵一眼。
“就聽到安全兩個字了?要屏息最少半個小時,你能堅持住?”施若塵手掌掀開他的衣擺,用力搓着他的後腰。
閻熙想往後縮,又被掐着腰撈回來。
“區區半個小時。”閻熙剛說完,唇就被堵住,撲面而來的沉香味讓他頭暈目眩,他牙關緊閉着,擰眉瞪着施若塵。
施若塵對他的目光視而不見,往後撤開點距離,唇貼着他的唇,輕聲說着:“那就來證明一下。”
語氣平緩,他的動作卻與之相反,閻熙呼吸一滞,下意識拱起腰,剛要出聲又被施若塵捏着下巴吻了過去。
唇齒纏綿悱恻,氣息與信息素交融,閻熙腦袋根本轉不動,隻能眯着眼睛任憑舌尖被吮吸得發麻,後腦勺緊緊壓在椅背上,他手指緊攥着施若塵的衣擺。
呼吸逐漸變得沉重,他額頭上滲出熱汗,手指攥得更緊,但他還在堅持着,強行壓下自己想推開他的意願。
看着他迷離的眼神與通紅的臉頰,施若塵生怕他把自己憋壞,他移開唇,手指使壞地按着他的腰腹。
施若塵撤開後,閻熙以為時間到了,他剛緩過一點勁兒,就被施若塵往下移的手吓了一大跳。
他視線聚焦時卻發現才過了不到十分鐘,他攥住施若塵的手,聲音不穩:“你作弊。”
“這有什麼好作弊的,不行就是不行,你就認了吧。”施若塵彎眸望着閻熙從耳根紅到脖頸的模樣,但他這副樣子落在閻熙眼中就是在嘲笑自己。
他曲起腿想踹,卻被施若塵握住腳踝,下一秒突然騰空,閻熙“诶”一聲,大聲喊着:“施若塵!你就是故意的!你知道我之前肺活量測試從來沒及格過。”
卧室門打開,閻熙被他放在床上,還沒起身又被壓過去,這時施若塵才回答他的問題:“你後來擦線過了,不都是我的功勞嗎?明天去測試一下,如果能達到及格線的話我們就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