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熙猛地起身,站在施若塵面前漲紅着臉,昨晚在床上也就算了,大白天他打他屁股。
啧,太羞恥了。
他搓了搓發燙的耳朵,緊繃着臉看向施若塵:“明天我怎麼混進去?”
“為什麼要混進去?”施若塵眼中含笑,右手搭在右手無名指,輕緩地轉着那枚戒指,“作為元帥夫人,隻要你想要,整個匕鞘灣星都是你的。”
那日之後,閻熙就将戒指收了起來,雖然在施若塵詢問時憤然說出把戒指丢了,但看當時他的模樣,應當是猜出來他沒丢。
“誰稀罕。”閻熙輕啧一聲,别開臉手掌揣進口袋,握緊戒指,哪怕掌心硌得發痛也沒松手。
施若塵視線掃向他的手,閻熙不戴戒指他一直知道,從那日醒來後,他就沒再見過那枚戒指,但他知道閻熙每日會随身攜帶。
他心裡有自己,隻是不想面對。
閻熙避開他的視線,匆匆離開書房,走到樓下的花園裡坐着,同時把煤球召出來。
“你說他到底怎麼想的?”閻熙捏着煤球的耳朵,又撸着它後背上的毛。
煤球發出舒服的呼噜聲,仰着下巴眯起眼睛。
閻熙輕拍一下它的頭:“還有你,别有事沒事找雪球玩,你們已經不是朋友了,聽明白了嘛?”
如果煤球會說話,肯定要詢問緣由,但現在它隻能用呲牙來表達自己的抗議。
閻熙又一巴掌排到他頭上:“抗議無效,不然你以後就待在我身體裡别出來了。”
不跟雪球講話與不能出來,煤球還是知道要怎麼選的。
它嗷嗚一聲,算是答應了閻熙的話。
但是到飯點時,煤球已經忘記他的話,與雪球擠在一起,兩個精神體互相分享盤子裡的生肉。
閻熙頓時感覺自己像是童話故事裡的惡毒繼父,他低下頭繼續喝湯,不再去管它們。
“怎麼不吃菜?”施若塵幫他夾一筷子菜放到面前的盤子裡,閻熙擡眼時,剛好被鑽戒上的亮光閃到眼睛。
他沉默片刻後又低下頭:“我自己會夾,不用管我。”
“不管你你能把碗吃了。”施若塵把他面前見底的湯碗移開,又幫他添了一碗,鑽戒的光再次發出光來。
“……”
閻熙嚴重懷疑他是故意的,但沒有證據。
“别亂動,刺到我眼睛了。”閻熙把他的手推開,端起碗想挪到另一邊去,他還沒站起身,施若塵就淡淡“哦”一聲,随後把戒指從手指上取下來放到桌面上。
“我不戴了,反正一個人戴着也沒意思,别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腦子有病,閑來無事買一個單戒……”
閻熙現在确定施若塵是故意的了,但莫名其妙的,他找不出話來回複他,他語氣越來越低,失落的神情落在閻熙眼中,桌面上的鑽戒仍舊刺眼。
閻熙輕啧一聲,把碗放在桌面上,從口袋裡掏出戒指,行如流水把它套在無名指節上,瞪一眼施若塵,又拿過戒指套回他指節,随後怒斥一句:“閉嘴,吵死了。”
施若塵唇角上揚的弧度根本壓不住,他看着閻熙無名指處的戒指,深知他這次不會再偷摸取下來,他見好就收,不再裝可憐,而是笑着繼續給閻熙夾菜。
青菜硬是被閻熙咬出響來,他一邊後悔剛才的心軟,又暗罵一聲施若塵心機狗。
他吃軟不吃硬的性子被施若塵摸得透透的,而自己雖然知道他的把戲,卻不忍心拒絕。
後面的時間,施若塵老實的很,或許是因為已經達到目标,可閻熙卻挺憋屈,根本找不到發洩的出口。
于是晚間時,趁施若塵剛躺下沒防備,他猛地撲上去,将他按在床上,犬牙湊到他後頸,根本不給他反應時間。
利齒刺進肌膚,施若塵下意識悶哼一聲,又沉沉呼出一口氣,他不再掙紮,而是任憑閻熙發洩着。
匕鞘灣星主城區戰術讨論室。
室内一片寂靜,最終還是蕭銘打破這詭異的氛圍:“聽閻熙說,翡翠星球應該沒幾個領頭的将士,我們各自帶領一隊将士,與他們一對一。”
“我跟閻熙對戰翡翠星球的元帥。”施若塵接着他的話出聲,目光轉向閻熙。
閻熙現在不太想同他講話,也不想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