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熙噤聲思索,施若塵趁熱打鐵:“現在信我說的話了吧。”
“我聽得都信了。”兩人的談論太過激烈,把身旁的蕭銘完全忽視,他突然出聲,将閻熙的思緒打斷。
他瞬間坐起身,慌張看向蕭銘,施若塵不滿地瞥蕭銘一眼,随後按着閻熙的肩膀讓他繼續躺下,語氣不善:“别起這麼猛,待會兒頭暈,這裡很安全。”
“确實安全。”蕭銘拿過一杯水晃着,靠坐在桌邊,“不過你是不是太無所謂了,雖然他現在算是你的人,但你就不怕引起公憤?”
施若塵把他手裡的杯子奪過來,遞到閻熙嘴邊,待他驚恐喝過一口後,施若塵輕笑一聲,撤回手看向蕭銘,眼底帶着一層淺淺的炫耀:“你不懂。”
蕭銘輕啧一聲,連說兩句好:“我在這真是多餘了,我這就走,待會兒蕭圳抵達後我會帶他進來。”
他倆關系比起上下級,更像是朋友,閻熙滿臉疑惑,施若塵看到後便向他解釋道:“雖然他是元帥,但我們曾經同時進入軍隊,而且蕭圳是他弟弟,除去上下級關系外,我們平日相處比較随和。”
這元帥确實挺随和,閻熙默默點頭,然而下一瞬,下巴被捏住,藥丸順着嘴角塞進去,閻熙手掌撐着床打算往後挪,卻被施若塵用膝蓋壓住腿。
施若塵趁他後移的時間,灌進嘴裡一口水,随後俯身貼上閻熙的唇。
溫水将藥丸包裹,順暢地滑進喉嚨,閻熙用舌尖抵住藥丸,手掌推着施若塵的胸口,膝蓋往上擡。
他的掙紮對于施若塵來說微不足道,他騰出一隻手按着閻熙的膝蓋往旁邊掰,卡住他的腳踝讓他動彈不得,膝蓋卻不由得碰到敏感的地方。
閻熙渾身一僵,口中推出的動作也停下來,施若塵卡住他下巴手緩慢下降,撫向他的喉結。
閻熙下意識吞咽,頭也不由自主地往後仰,施若塵吻得更深,直到閻熙喘息不過來,臉憋得通紅,他才放過他,松些手勁兒直起身,抽出桌面上的一張紙巾,幫他擦拭着嘴角的水漬。
藥丸已經吞咽下去,閻熙的不滿不過是無謂的掙紮,但他仍舊想用行動來抗議,他猛然坐起身,目光盯着洗手間的位置。
施若塵早就有所防備,雪球突然出現在房間,閻熙怔然期間,雪球已經借施若塵傳遞的想法自由發揮。
看着翻過來的場景,閻熙沉默片刻,感覺血液已經倒流到腦子裡,他擡手拍拍雪球的尾巴,斥責道:“雪球!放我下來。”
雪球裝作聽不懂,此刻它隻會做施若塵内心的想法,不論是什麼方式,主要就是阻止他的行動。
眼看雪球不聽他的,閻熙隻好用求救的眼神望向施若塵,接收到他的視線,施若塵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朝雪球努了努嘴:“注意點,放平。”
“嗯?”閻熙沒太聽懂他的意思,下一刻他從空中轉移到平面,雖然上半身在床上,但他的頭還在床外,頸椎硌在床墊邊緣,閻熙實在忍受不了,抓起一旁的枕頭往施若塵身上砸去。
施若塵接住他丢過來的枕頭,忍不住發笑,随後房門被敲響,他把枕頭放在椅子上,擡步去開門。
蕭圳腳步沉重地走進房間,蕭銘手裡提着醫療箱跟在他身後,看到眼前的場景後瞬間僵住腳步,不可置信地詢問道:“你們這是什麼新的情/趣嗎?”
他這話說的屬實不算好聽,閻熙比如也顧不上他元帥的身份,冷哼一聲:“要不你來試試?”
“不了不了。”蕭銘擺手,把醫療箱放到一旁的床頭櫃上,随後把位置留給蕭圳。
為了方便蕭圳檢查,閻熙才勉強讓雪球收回尾巴,盤踞縮到一邊。
精密的機器都在實驗室,蕭圳現在隻能做一個粗略的檢查,他拿出掃描儀器,讓閻熙平躺在床上,儀器從頭掃到腳,一堆代碼與數值顯示在蕭圳面前的光屏上,他臉色逐漸變得凝重。
掃描儀停止運行,閻熙沉沉歎出一口氣,沉默着從醫療箱中翻出一個空瓶子,随後依次倒進去許多亂七八糟的藥劑。
蕭圳把藥劑攪勻後遞到閻熙面前,他擰着眉看着奇怪顔色的藥劑,一臉難色:“就不能有點正常顔色的藥劑嗎?”
“别太挑剔了,至少真的能治病,他之前的藥劑……”蕭銘吐槽的話在一旁出現,下一刻,警告的目光射過來,他瞬間閉嘴,擡手做出一個拉鍊的動作。
在三人的視線中,閻熙嫌棄地接過藥劑,一口氣仰頭悶完,他把藥劑遞過去,問蕭圳:“我什麼時候能使用精神力?”
“如果你遵從醫囑的話,大概一周之後,但現在這種狀态下,要一個月之後。”蕭圳收回藥劑,出門時看向施若塵,明顯要找他私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