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蕪早在師姐來之前就重新戴好了面紗,經過一路波折,面紗已經變得髒兮兮了。
白慕薇的劍上沾了血,白蕪避過她手中的長劍抱住她的腰,委屈道:“就是她。”
白蕪指着動彈不得的女妖怪,嘴巴一癟,哭道:“她要吃了我嗚嗚嗚。”
白慕薇安慰了白蕪幾句,這時孟望璋和葉殷也到了。
孟望璋道:“這夜女的本體竟在這兒。”
葉殷四處看了一下,白蕪這才發現葉殷肩上的并不是毛絨裝飾,而是一隻小獸。
與獸同行,她是七派之一的馭靈師。
“這裡發生了什麼?你怎麼會遇上夜女?”白慕薇問。
“你師姐可擔心你了,一直強調你不能有事。”孟望璋補充道。
他們三人陸續結束考題,便遇上了這詭術,數隻八爪妖怪冒頭,和三人糾纏許久。
而孟望璋曾聽過,夜女詭術之下,其妖生生不息。若是找不到虛囚詭術的真實結界并破之,他們就會不間斷地對上那群難纏的八爪妖。
山回路轉,在争鬥中八爪妖們妖力減弱,而這裡爆發了巨大的妖氣。
等他們趕來時,隻看見裂了口子的詭術結界。
“她動了——”白蕪叫道。
一道纖麗的身影上前,夜女被長劍斬成兩段。随着白慕薇這一劍的落下,夜女的妖身徹底消亡,連帶着望不到盡頭的一片廢墟。
果然,隻有女主才能徹底殺死這隻妖。
孟望璋望得出神,許久才說:“你僅憑一劍就斬殺了大妖夜女,着實厲害。”
大妖...她剛才不是說自己是十二妖獸之一嗎?白蕪疑惑着,同時也問道。
孟望璋:“她算什麼妖獸,十二妖獸實力可怖,十個夜女加起來也比不得。”
四人轉瞬間又回到了開識學府,衆人面前是熟悉的面孔,那位叫拾貳的小童。
古檀木桌上,不再是之前的五張卡片,取而代之的是四頁白紙,分别對應四個人。
拾貳示意:“測靈結束,諸位可看。”
孟望璋是開識上境,葉殷是開識地境。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落在了備受矚目的少女身上,來之初就擔着和無徑宗未玺齊名的天才少女稱号,白慕薇
伸出手,手指剛觸碰到,白紙上浮現了四個字:
問心,地境。
初次測靈便是問心地境,百年來出現了第二個人。随着結果出現,開識學府時隔多年啟動了峒倉鏡,向三宗、七派、百門傳信告知。
白蕪露出欽佩:“師姐你太厲害了。”
白慕薇問孟望璋:“現在,我可有資格?”
孟望璋瞬間就明白,在入開識學府前,他對白慕薇的輕視,曾言白慕薇如果達不到他大師兄的測靈标準,就不要碰瓷所謂的天才。
孟望璋臉一紅,眼神閃躲:“白姑娘有奇人之賦,恕望璋淺薄了。”
白蕪看得津津有味,反轉了反轉了,孟望璋這就迷上了,從此以後,師姐就多了一個超級忠心的小迷弟。
“這位白蕪姑娘還沒有知曉結果。”葉殷提醒道。
桌上,隻剩下孤零零的一頁白紙,這是白蕪的測靈結果。
白蕪的心裡打起了退堂鼓,也不知道這測靈會不會測出他人的靈力。
“去吧。”白慕薇催道,“說不定,白蕪妹妹也有修道之緣。”
“師姐說笑了。”白蕪伸出手,一直到她把白紙拿到手中好一會兒,紙上也沒有任何的字迹和變化。
“這是什麼意思?”白蕪問拾貳。
進入開識學府的人,測靈沒有境界的還是第一次。拾貳很快恢複原來的神色,道:“沒有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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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白雲宗的路上,白蕪翻來覆去展弄着手中的白紙,和尋常的白紙沒有什麼不同,閉目養神間,她也能感受到充沛的靈海無風無鳴。
就連開識學府也測不出她靈海中的靈力,那靈結之術果然名不虛傳。
不隻是靈海,白蕪加快了步伐,慢慢越過白慕薇,她跑了幾步,腳下有阻力。白蕪想起了那時的風,如有神力一般,就像是禦風而行。
“我還記得你剛回白雲宗時,走幾步都會累得喘氣。”
白蕪駐足停下,等白慕薇跟上後和她一前一後同行。
“現在我的身體好許多了。對了師姐,那夜女的虛囚詭術,很厲害嗎?”
白慕薇道:“虛囚之中,一草一木都是夜女所化。”
“風也算嗎?”
“無論風還是雨。”
風。
她記得自己那時候破罐破摔吼了句——
“死腿,快跑。”
然後她就禦風而行。
她的選擇改變後,劇情也跟着改變了,最重要的是,自己,好像也與從前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