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亮了眼睛,眸子閃着光。
帝玄自己就是這麼一個性子,見到逐風那反應一下就猜到了她的想法。
帝玄:“......”
家門不幸啊,下屬不肖!!
“做什麼,帶路!”帝玄冷着聲音,黑眸也是冷冷看着逐風。
“嘿嘿主子,放心,屬下什麼都沒有看到,也什麼都沒有聽到。”逐風急忙起身走在前頭。
“閉嘴!”
帝玄看着走在前頭時不時探頭探腦的黑衣暗衛,深吸一口氣,忍住自己想要将人踢走的想法。
她還真是可憐,心疼自己一秒。
然後帝玄上前扯住逐風的後衣領,将人提起來,她面色冷清甚至帶着愠怒,聲音低沉夾着沙啞:“那地方在什麼地方,指個方向。”
原本好好走在前面的逐風有些欲哭無淚很是幽怨道:“.......主子,您的内力怎麼還比屬下強這麼多呀。”
她被帝玄派到北境去,北境本就是天寒地困的地方。
在那待着她必須時刻保持警惕,一是防範突然出現的蠻夷,二則是防範鎮國将軍帶着的林家軍。
她要監視鎮國将軍,不能離得太遠,隻能躲在兩方交戰的地方。
往前是蠻夷的地盤,往後就是甯國的邊境,偏偏她帶着任務來,不能讓鎮國将軍發現她的蹤迹!
逐風隻得左躲右藏。
這些就算了,她原以為自己在外練了五年,内力怎麼也是進步飛快吧。
結果......
七年前,主子拎着她然後把她派去北境,如今......
要不是帝玄内力比她強,她一定能躲開的!
可主子一直待在皇宮啊!!
逐風是又怕又妒,最後也隻敢小聲問一句。
帝玄聞言也是靜默了一瞬,這問題倒是一個好問題,她也不知道。
就連原主身上的毒什麼時候種下的她也不确定,眼下她隻是有懷疑對象罷了。
既然之前她沒有内力,想來有這毒在原主的内力也不可能有什麼長進。
“讓你在那陸府的狗洞蹲兩年,真廢。”
實在不知道怎麼回答,帝玄索性直接諷刺回去。
說完她還忍不住啧了一聲,可以說傷害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逐風木着臉,她受到的打擊有點大。
“主子,您怎麼嘴這麼毒。”簡直跟淬了毒一樣!
幾年前主子還不是這個性子的!
果然還是上朝折磨人,逐風聽暗一說過不少關于朝堂上的事情,比如哪家公子哥瞧上了那狀元郎,想要榜下捉婿卻被另一家的公子搶了。
然後這兩位公子的母親就在早朝上互相參對方一本。
最後還是帝玄派人将狀元郎救了出來,據說要不是暗衛去得及時,那狀元郎都要被那公子強上了,女子尊嚴差點不保呀。
說起這些事時,她們總是頗為感慨地大感慨一番。
還是華京的小兒郎好玩,不過她們可不會娶這種的,她們也不會入贅到這種人家去。
暗衛裡也有不少男子,聽到女子的這些渾話總是忍不住紅了雙臉,背着身子又不禁側臉繼續聽下去,哪怕耳垂已經紅透了也要繼續聽着。
一副既害羞又好奇的可愛模樣,不過倒沒有什麼人打趣他們。
大多都是偷偷看一眼,然後自己樂呵一下。
暗衛營的紀律很嚴,甚至比軍營還要嚴厲。
雖說男女混住一起練武,卻沒人敢做什麼混事。
都是從一個地方出來的,殺人手段可謂是層出不窮。
再加上上頭管得嚴,隻要犯事就是死。
果然,就算是主子也經不起那些文臣的折騰。
對了,那兩位公子的母親都是遠近聞名的文學大家。
她們暗衛學習識字斷句的時候還見過這兩位大家的筆墨。
誰知道......
果然人都是不可貌相。
“你想學?”帝玄側頭對上逐風幽怨而同情的眼神,呵了一聲:“想什麼呢。朕好着呢,快說在哪?”
她不想一直提着這貨。
都是些糟心的玩意。
還是原主将她們養得太好了!
竟然還能同情她這個皇帝!
逐風隻得指了一個方向,那邊有一座很高的樓,這幾日帝玄時不時擡頭就為了看那樓。
帝玄心領神會道:“那觀星齋就在摘星台旁邊?”
難怪說觀星齋在皇宮之内,原來隻是在最外圍的宮牆附近,還是很少進出的西門。
甯國以東為尊,以右為尊。
西門因為地理位置不好靠近市井,很早之前就被封了門。
帝玄在思考一件事,若是西門封了,那觀星齋裡的弟子怎麼出去?
畢竟皇宮剩下一道午門是臣子進出1皇宮的路,還有一道東門則是專門供皇室自家人用的。
得到答案後帝玄一下松開逐風的衣領,留下一句話就跑了。
“自己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