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蘭倒顯得淡定許多,無趣的回應道:“老頭子?”
“你是偵探的女兒怎麼會都不知道啊?”
“拜托,不能說我是偵探的女兒就對每件事件都有興趣吧。”
毛利蘭不大在意的撐着傘往前走着,而鈴木園子便很快擡腳跟上,并繼續笑着說。
“可是你聽我說嘛,小蘭。”
少女的身影隐沒半邊于傘中,腳踏着地闆濺起不大顯眼的水漬。
——
站在紅綠燈旁的黑羽快鬥有些惆怅的看了眼持續下着雨的天,天氣預報可真是不準,說好的晴空萬裡呢。
本來都已經打算好來個特别的約會計劃就這樣被打破了,才逛了個商場就被因為下雨而被格鬥家強制帶回。
當然,原因是怕倉間花在下雨天感冒。
他雖然能理解,但多少還是有些煩悶的。
“呐呐,工藤君。”
站在旁邊的倉間花輕聲叫他,他收回目光的轉過頭,正想問什麼事的時候,眼前出現的是不過一隻手大小的太陽小獅子。
倉間花側過頭看着他,一手撐着傘的,而另一隻手将剛剛去商場免費獲贈的小公仔拿至他的眼前,然後收回手落在耳旁的位置,眼角微彎,笑着說。
“我覺得這個玩偶和你有點像呢。”
小獅子的毛發像向日葵花瓣,眼睛彎着,嘴角上翹,看着像是笑着的太陽一樣。
他的目光卻皆數落在與公仔幾厘之遠的少女臉上,視線肆無忌憚的捕捉她的每個細節,睫羽翹起的弧度,眼角下彎的位置,嘴唇啟合的速度,其中些許變化都無比清晰的印刻在腦海。
每一點,每一下,雨輕輕密密的落在傘面,車聲人聲紛雜,卻都覺得無比美好了起來。
“啊,有嗎。”
他側頭與她說着,目光未曾移開半寸。
喜歡一個人怎麼藏的住呢,她就在眼前,就不過一句話一個笑,他就覺得整個世界都美好了起來。
或者說。
想将自己的世界變得美好,想把能想到的所有美好都收集過來,盡數隻給她一個人才好。
紅綠燈轉換,帶着些許嘈雜,與人群一起走過馬路,他卻總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未曾意識到在馬路對面與他擦肩而過的滿臉詫異的少女。
本就是為了僞裝工藤新一,那張本隻是相似的臉便更有了哪怕是對方的青梅竹馬也難以辨認出來的真實。
毛利蘭睜大眼難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青梅竹馬正如此溫柔熾熱的看着另一個女孩,在走了好幾步才恍然反應過來要叫住他才對。
“新一!”
少女慌張的叫喊淹沒在了疾馳的車與擁擠的人群,鈴木園子慌忙拉住險些被撞的好友,并一臉擔心不解的問她怎麼了。
毛利蘭還沒從慌亂中回過神,而是指着剛剛路過的人行道說:“我看見了新一,剛剛在那裡。”
鈴木園子擡眼望去,在那她們剛剛走來的地方,形形色色的人走過,她卻瞧見側過臉些許疑惑的倉間花。
那位在财閥子弟中談起就會想起的被束縛在家的倉間大小姐。
“我剛剛好像聽見有人叫你的名字。”
并未看到什麼的倉間花回頭跟身旁的“工藤新一”說着。
黑羽快鬥一愣,他剛才也有恍恍惚惚聽見叫新一的聲音,如果遇上認識工藤新一的人可就糟了。
“可能聽錯了吧,我們快走吧。”
——毛利偵探事務所
“新一哥哥和人約會?”
放學歸來的江戶川柯南兼真正的工藤新一同學一臉懵的聽着購物回來了毛利蘭如此說着。
“而且感覺女方是倉間家的大小姐欸。”鈴木園子一臉氣憤的叉着腰,“居然背着老婆出軌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工藤那家夥太過分了。”
喂喂?
莫名其妙就背上如此罵名的江戶川柯南露出無語的半月眼,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根本不可能去澀谷好不好,而且他的身體根本還沒恢複原狀。
然後小少年看向一旁略顯喪氣的毛利蘭,便如同孩子班招着手否認道。
“一定是認錯啦,也許隻是長得像新一哥哥啦。”
而毛利蘭不爽的瞥了一眼江戶川柯南,然後起身沒再說這個話題,而是跟毛利小五郎講起關于追捕怪盜基德的事情。
對小偷沒什麼興趣的偵探少年打了個哈欠打算去睡覺,卻在聽見毛利蘭說到對方寄來了奇怪的暗号時停下。
一個偵探是不會抗拒暗号所藏匿着的真相的。
他湊上前去看,看似簡單而裝模作樣的文字讓偵探少年勾起饒有興趣的嘴角。
看來,這不是一個普通的小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