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的事。”
倉間花看着他,知道這句話他真正所表明的意思多少有希望她接受那份生日禮物的意思,睫羽輕顫,依舊笑的輕巧。
“白馬少爺的心意我已經收到了,也很感動。”
在以蜻蜓點水的方式越過那個話題啊。
白馬探目光沉靜的看着她,抿了抿唇,那一直放在口袋的手裡緊緊握着小白貓挂件,在遲疑片刻後,他輕輕松下,并伸出手做出紳士的告别禮,嘴角保持合适的弧度。
“如此便好,那我就先告辭了。”
管家婆婆為他打開車門,然後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躬身送别的倉間花。
畢竟是從小看着長大的小少爺,就這樣總被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小姐如此拒絕,心裡難免有些看不過。
“少爺,倉間小姐對您會不會太冷淡了?”
于是,管家婆婆忍不住如此跟自家小少爺說,并透過後視鏡嘗試看他的表情。
白馬探隻是枕頭側着,波浪茶色卷發遮住一貫冷靜的紅色瞳孔,開了小半的車窗吹來些風,稍稍顯露出些許目光的愁緒。
“有嗎。”
他目光總似藏着什麼似的,繼續用着不急不緩的語氣,維持平淡的笑容。
他總以好像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藏住自己知道的一切。
管家婆婆沉默半響,選擇不再繼續話題,并默默的開着車。
而在後方的白馬探已經收回手,從口袋裡拿出未能送出的白貓挂飾,嘴角的笑容多多少少有些失落的意味。
其實開始的時候挂飾就沒有丢過。
他隻是以那樣的小借口去看看她是否真的對玩偶挂飾沒什麼喜歡,結果的确如他所想的,她着急提出了折返尋找。
躲在不遠處看着她努力尋找的樣子,他就知道說什麼已經不喜歡了或是不收集的話都是假的,是她拒絕的借口。
隻是。
明明幼時那麼要好,為什麼現在卻要疏遠他?
他真的是不懂啊。
——
倉間花回到自己房間看着滿櫃子收集的小玩偶,輕輕的斂下眸,又将櫃子的布簾拉緊。
現在也得十點多了,為了防止管家先生的唠叨,她隻開了床頭燈的坐在床上,将一疊照片輕輕排開,一張一張的查看着。
“嘛,保镖叔叔的死亡拍照技術。”
她低着頭彎眼笑着,今天父親因為國外突然的委托而不能及時回來,她知道偷偷保護她的保镖叔叔們一般都會在确保她的安全情況下給她拍照。
于是,她便要過來打算私自收藏起來,隻是沒想到,裡面的照片要麼高糊要麼過曝。
這樣的話應該要扣工資才對,她可是漂漂亮亮的小姑娘,怎麼能拍得向老巫婆呢。
她一張張撿撚,并放在清晰的小台燈下查看,眼角始終留有小小的弧度。
“謝謝您,爸爸。”
她重複了一遍今晚給父親打去電話的話語,嘴角漾起柔和的笑容。
體弱多病的她原本認為的無比奢望的外出,父親願意在背後守護着的讓她實現,那真的是無比幸福的事情啊。
她覺得,這個生日過的非常棒啊。
忽的,她眼睛一亮,在所有照片中找到了難得清晰的一張,她拿起一看,那一張剛好是她與工藤新一同時在撿起帽子的那一段。
不知名的風忽的從半開的窗戶吹來,她未能抓緊的讓照片被吹掉在地,便赤着腳踩在地闆打算去躬身去撿時,月光照着的光亮所産生在窗邊的影子讓她愣住。
倉間花倉皇擡頭看向窗邊,熟悉的白色人影已經輕巧的落在了窗邊。
怪盜有着一如既往的華麗,鬥篷随着風輕輕飄動,在窗台半跪着,一手扶着窗框,一手則是壓低高筒禮帽,幾絲黑發貼于耳側,能看見些許恣意的笑容。
她遲鈍的僵硬,隻見怪盜緩緩擡頭,單片眼鏡反射出些許白光,湛藍瞳孔中溢出光芒,低沉撩人的嗓音用着輕緩的音調說。
“生日快樂。”
頓了頓,看着少女的模樣,嗓音是卻經不住的溫柔了許多,輕輕的喚着她的姓名。
“倉間。”
黑羽快鬥覺得,他真是做了好大一場冒險,易容成那位格鬥家跟守衛說自己要給倉間花驚喜,又根據隻見過一次的攝像頭方位去尋找其中的盲點去攀上窗戶裝作換上怪盜基德裝扮。
忽略其中差點被那位管家發現,險些進入攝像頭暴露等不安定因素,最後的結果最重要。
對,見到倉間花最重要。
“生日快樂。”
看着眼前的少女,他在喚着她的姓名時總會有藏不住的溫柔。
“倉間。”
倉間花連照片都還沒來得及撿起來就緩緩直起身,睫羽輕顫着,薄唇微啟,卻遲遲沒有發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