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艾薇利亞立即回答。

沃爾布加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她的指尖在銀質刀柄上警告性地一敲：“西裡斯，注意你的言辭，艾薇利亞是我們的貴客。”

艾薇利亞下意識想往西裡斯那邊走去，卻見雷古勒斯已經為她拉開了椅子。沃爾布加的目光如附骨之疽般黏在她身上，她隻好收回腳步，在雷古勒斯身旁落座。

雷古勒斯為她推過來一個餐盤，燭光在他淺灰色的眼睛裡跳動：“聖誕快樂，艾薇利亞。克利切特意準備了法式焗蝸牛，我想你應該會喜歡。”

晚餐在一種微妙的氛圍中進行。長桌上擺滿了精緻的銀器和高腳杯。克利切悄無聲息地端上一道道菜肴。沃爾布加坐在主位上，目光時不時地在艾薇利亞和西裡斯之間遊移。

“艾薇利亞。”沃爾布加突然開口，語氣中帶着刻意的溫和，“我聽說你和西裡斯在霍格沃茨經常在一起？”

艾薇利亞擡起頭，手中的叉子微微一頓。她感覺到西裡斯的目光也投了過來，帶着一絲警惕。

“是的，夫人。”艾薇利亞謹慎地回答，“我們在下課時間偶爾會遇到。”

“很好。”沃爾布加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西裡斯需要像你這樣的朋友來引導他，他最近……似乎總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西裡斯的眉頭皺了起來，他放下手中的刀叉，語氣中帶着不耐煩：“媽媽，我不需要任何人來引導我，更不需要您把我變成第二個雷古勒斯。”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沃爾布加的聲音突然提高，“就和你那個不成器的舅舅一樣。”

她轉向艾薇利亞時，臉上又挂回那種精心算計的笑容：“不過……拉維爾小姐倒是個令人欣慰的意外。艾薇利亞，希望你能讓西裡斯明白，什麼樣社交關系才符合他的身份。”

艾薇利亞感覺到餐桌上的氣氛驟然緊張起來。她看了一眼西裡斯，發現他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雷古勒斯則低着頭，默默地切着盤子裡的食物，似乎不想卷入這場争執。

“媽媽。”西裡斯的聲音冷了下來，“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安排。”

沃爾布加的緊盯着西裡斯，語氣中帶着一絲壓抑的憤怒：“西裡斯，你太放肆了！你以為你去了格蘭芬多就可以無視家族的傳統嗎？你需要明白，你的行為已經讓家族蒙羞！”

西裡斯猛地站了起來，椅子在地闆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他的眼中燃燒着怒火：“家族的傳統？你所謂的傳統就是強迫所有人按你的意願生活？我不需要你的控制，更不需要你幹涉我的交友！”

沃爾布加的臉色變得蒼白，她挺直脊背，下颌繃出一道鋒利的線條：“西裡斯，你怎麼敢這樣跟我說話！我是你的母親，我有責任讓你明白什麼是正确的！”

“正确的？”西裡斯冷笑了一聲，“你所謂的正确就是讓我變成一個像你一樣冷酷無情的人嗎？抱歉，媽媽，我對你的正确不感興趣。”

餐桌上的氣氛幾乎凝固了。艾薇利亞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着餐巾邊緣，在心裡飛快思索着解圍的話。

“西裡斯，适可而止。”雷古勒斯放下銀叉，擡眼看向兄長，聲音壓得很低：“今晚是聖誕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