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艾薇利亞剛走進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就看到詹姆正坐在壁爐旁的扶手椅上,手裡捏着一張羊皮紙,似乎在研究什麼。見她進來,他立刻擡起頭,沖她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早啊,利亞!”詹姆揮了揮手,示意她過來。
艾薇利亞走過去,看了一眼他手裡的羊皮紙,發現正是她今天的課表。詹姆晃了晃那張紙,語氣輕松地說道:“我研究過了,以後隻要我沒課,就可以送你去教室。”
艾薇利亞愣了一下,有些猶豫:“這……不太好吧?我室友怎麼辦?總不能丢下她們吧?”
“沒事,你可以告訴她們你提前去占位置了。她們不會介意的。”詹姆滿不在乎地笑道。
艾薇利亞咬了咬嘴唇,還想說什麼,但詹姆已經站起身來,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再磨蹭該遲到了。”
第一節是弗立維教授的魔咒課,詹姆把艾薇利亞送到四樓就離開了。他還有魁地奇訓練等着他呢。
弗立維教授是個身材矮小,擁有妖精血統的男人,是拉文克勞的院長,據說之前是決鬥的冠軍。
艾薇利亞對此表示懷疑,盡管對院長有些不敬,但她實在難以想象弗立維教授會如何決鬥。
想到這,艾薇利亞朝拉文克勞的長桌望去。這節課雖然允許混坐,但剛開學,大家還是更傾向于和自己的同學待在一起。格蘭芬多和拉文克勞之間,仿佛有一條無形的分界線,泾渭分明。
她還記得上次幫助她的棕發男孩,要不是他及時扶了艾薇利亞一把,她說不定會摔上一跤——要知道,那條小路上可全是凹凸不平的石頭,她還沒找到機會向那個男孩道謝呢。
艾薇利亞在人群中仔細搜尋,很快注意到長桌邊一個男孩正認真地記着筆記,正是上次幫她的男生。
她迅速用羽毛筆在羊皮紙上寫下一句感謝的話,并約他下課後在教室外見面。随後,她将紙揉成團,輕輕朝男孩的腦袋扔了過去。
男孩被砸中的時候還有些惱怒,待把紙條被打開時,緊皺着的眉頭松開了,他對艾薇利亞比了一個收到的手勢。
“這節課練習的是羽加迪姆勒維奧薩。”弗立維教授站在他堆書上尖聲說。“最先成功的小巫師加十分。”
艾薇利亞試了幾次都沒成功,她的羽毛剛升起來就掉下去了。她的室友們還不如她呢——她們的羽毛在桌子上一動不動,要不是她們嘴裡一直在念咒語,艾薇利亞都要懷疑她們根本沒聽課。
拉文克勞長桌那邊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隻見一個男孩身前的羽毛已經完全飄浮起來,甚至還能在空中轉個圈。正是那個答應艾薇利亞下課在教室外見面的男孩。
“非常好,勞倫斯!”弗立維教授鼓掌稱贊道。艾薇利亞覺得他的眼睛簡直要放出光來。也對,自己學院出了這樣的天才,任誰都會感到驕傲吧。
這節魔咒課以勞倫斯為拉文克勞赢得十分而結束。艾薇利亞走出教室時,一眼就看見那個棕發男孩正站在門口,似乎已經等她很久了。
“真是太感謝你了,如果沒有你,上次我真不知道會怎麼樣。我是艾薇利亞,很高興再次見到你。”艾薇利亞誠懇地說道。
“不客氣,有些人就是莫名其妙,總是毫無意義地往前擠,真不知道他們在急什麼。我是勞倫斯·布蘭迪。以後如果你在魔法學習上遇到問題,可以随時問我,我很樂意一起探讨。”勞倫斯的眼神中透着一絲對知識的專注。
和勞倫斯道别後,艾薇利亞快步趕到禮堂用餐。今天的午餐是檸檬蛋白甜餅和鹹肉三明治,她匆匆吃了幾口,便起身準備去上魔法史課。
賓斯教授的課讓人昏昏欲睡。這位教授似乎完全不在意學生們是否在聽講,隻是用單調的聲音機械地念着課本上的内容。
“在中世紀,巫師和女巫常常面臨麻瓜的迫害……試圖獲取更多的權利。”賓斯教授還在用他那毫無起伏的聲音念着課本。艾薇利亞已經徹底撐不住了,直到奧黛特輕輕推醒她,她才發現原來已經下課了。
艾薇利亞看着什麼也沒寫的空白筆記,無奈地苦笑了一下。盡管賓斯教授的課枯燥乏味,但他還是布置了八英寸長的作業,要求他們寫一篇關于中世紀巫師生活的論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