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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突然到訪的“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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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在窗棂上暈開第一筆暖金色時,周倜被檐角風鈴搖碎的鳥鳴喚醒。被子上的藍印花布被面泛起細微波紋,被陽光拉長的身影正沿着藤編床頭蜿蜒出起伏的輪廓。

廚房飄來米脂焦香。周倜倚着門框時,正看見莫北的麻布圍裙帶在晨風裡晃蕩,他左手握着竹鏟翻炒砂鍋裡的耙肉,右手腕懸着青筋将蔥花抖成細雪。木格窗漏下的光束裡,油星在鐵鍋邊緣迸濺成金色露珠。

“早。”莫北側身時,後頸被陽光鍍成半透明的暖玉色,鍋鏟在陶甕邊緣敲出清越的響,“今早吃耙肉餌絲。”蒸汽托起他的尾音,混着火腿與草果的濃香在晨光中浮沉。

周倜望着料理台上并排的白瓷碗,薄荷葉在碗底鋪成翡翠羅盤,細米線蜷成銀亮的漩渦。莫北執勺澆湯時,琥珀色的湯汁漫過玫瑰乳扇,驚醒了沉睡的油雞枞。

“你可以多睡會。”莫北用布巾擦去指尖沾的辣子紅油,腕骨凸起的弧度在光線下像枚小小的月牙。晨風掀起他垂落的額發,露出眉尾那道淡得幾乎看不見的舊疤。

周倜接過青瓷碗時,指尖擦過對方虎口微凸的繭。碗底薄荷撞上滾湯的刹那,他聽見莫北腕間的銀镯與瓷勺相碰,叮咚聲碎在晨光裡,驚飛了窗外偷食的麻雀。

茶湯在粗陶杯裡漾起細碎的金斑。周倜斜倚着藤編躺椅,看陽光穿透老樹的葉隙,在莫北後頸烙下晃動的光紋。那人正彎腰修剪多肉過度伸展的側枝,亞麻襯衫下擺沾着幾點新泥,随動作在晨風裡翻起半片青苔色的漣漪。

“我有兩周的休假。”周倜忽然開口,指尖沿着杯口畫圈,蒸騰的茶霧在他睫毛上凝成細小光暈。樹葉沙沙抖落幾粒光斑,正落在莫北握剪刀的指節。

剪刀懸在半空頓了片刻。莫北轉身時,腕間的銀镯撞上腰間皮制工具包,叮當聲驚醒了趴在手冊上午睡的虎斑貓。他穿過滿地跳動的光斑走進客廳,再出來時懷裡散着七八張折角的旅遊圖冊。

周倜接過泛着松煙味的紙頁,任由夾在其中的幹松針簌簌落在膝頭。他忽然托腮仰起臉,琥珀色瞳孔裡盛滿晃動的光:“沒有想去的。麻煩莫老闆......”尾音拖得綿長,驚得一旁的貓豎起耳朵。

莫北的喉結在晨光裡滾動半寸。他蹲下身時工具包叮咚作響,食指劃過湖的碧波:“坐豬槽船看水性楊花,五月初開得最好。”指甲在雪山輪廓上叩出輕響,“這裡要帶氧氣......”聲音突然陷進某個裂隙,他擡頭時,手腕處光斑正巧滑過那道暗色舊疤:“你,會高反嗎?”

周倜的茶杯在石桌上旋出半輪金圈。他傾身向前,發梢掃過手冊上古鎮的青瓦白牆:“這些都要坐車。”樹葉漏下的光在他鎖骨彙成溪流,“不如跟着莫老闆?就做你平日做的事。”

莫北攥着那頁紙的指尖泛白,紙面摩挲聲裡混進一聲幾不可聞的歎息:“都是些無趣的......”未說完的話被風揉碎在突然振翅的灰喜鵲羽翼間。

“假期就是用來浪費的。”周倜笑着用杯底壓住即将飛走的紙頁。他的影子正巧覆住莫北沾着泥點的球鞋,像片溫柔捕獲的雲。

莫北靜默了瞬間,随即緩緩直起身,目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樹梢,仿佛在尋找着什麼。他轉過身,視線落在周倜的身上,眼中閃過一抹難以捉摸的複雜情感,似乎在心中默默權衡着。

“那好吧,”莫北的聲音裡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要試試釀酒嗎?”

周倜點頭,唇角漾開得逞的波光。

穿過庭院,酒坊彌漫着一股混合了果香與酵母的馥郁氣息。其中一面牆的櫃子上,一列列陶瓷甕、玻璃罐及釀酒工具錯落有緻。

莫北輕手輕腳地打開一個陶甕的蓋子,用長柄木勺輕輕攪動着甕中的液體。周倜站在一旁,認真地觀察着莫北的動作。

莫北從架上取下一個幹淨的玻璃瓶,緩緩地将陶甕中的液體倒入其中。他解釋說:“這是用本地的葡萄和山泉水釀造的,需要經過長時間的發酵和沉澱。”周倜注意到莫北的手指在陽光下顯得格外修長,他似乎對每一個細節都十分講究。

莫北又拿起一個瓶子,裡面裝着一種顔色更深的液體,解開束袖繩時,腕骨擦過周倜手背,涼得像浸過山泉的玉石。“要這樣托住。”他帶着周倜的手掌覆上青瓷壇口,指甲在壇沿輕叩三下,“聽聲辨熟度——悶響是頭道發酵,清越聲該濾渣了。”

“這是用野生的山莓釀造的,味道會更複雜一些。”周倜好奇地湊近聞了聞,一股酸甜的果香撲鼻而來。

“要嘗一下嗎?”

周倜接過莫北遞來的杯子,輕輕地嘗了一口。酒液在口中綻放出複雜的味道,既有山莓的酸甜,又有酒的醇厚。

他繼續向周倜介紹着釀酒的工藝和不同酒種的特點。

陽光從氣窗斜劈進來,将兩人交疊的影子釘在酒架上。周倜學着剛才莫北的樣子執起長柄木勺,卻總舀不勻沉底的紫蘇葉。莫北忽然從背後攏住他的手腕,指尖在對方掌心劃出弧度:“發酵時紫蘇葉要這樣翻。”

周倜的尾指無意識蜷縮,莫北的袖口掃過他小臂内側,帶着晨露的涼意,“酸味太重就加兩勺蜜,但蜜罐要這樣搖——”他突然從背後環住周倜,帶着人旋了半圈,陶罐裡的野蜂蜜在晃動中拉出金絲。

酒液漩渦中浮起細碎氣泡,周倜的後頸能感受到莫北溫熱的鼻息。當紫蘇與青梅在琥珀色液體中跳起回旋舞時,他目光落在那個寫着“白”字的封壇上,手上的動作也跟着停下。

剛想問些什麼,莫北卻像是猜到了他的心思,搶先說道:“這是白朔岩的,他很愛喝這種酒。”莫北的語氣很平常,

同時,在周倜手腕處加了幾分力繼續帶動周倜的手腕。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周倜好像很在意白朔岩,可兩人明明連面都沒見過,不過,如果是白朔岩好像也不奇怪,畢竟他的“白哥哥”是個很好很好的人。

“你也這樣教過他?”周倜低下眼眸,尾音越來越弱。

“嗯,不過他更像是班裡那種不好好聽課的學生。”莫北隻是中肯客觀的評價着。

“那我是哪種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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