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倜正全神貫注地處理着工作。筆記本電腦散發的藍光,照亮了他專注的面龐,也灑落在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報表上,光标閃爍到第二十行時,一陣突兀的手機震動聲打破了甯靜。周倜下意識地循聲望去,隻見莫北的手機在茶幾上不斷地震顫着。他不自覺地默數着震動的頻率,第七次震動時,手機屏幕亮起,“白哥哥”三個字格外醒目,在屏幕上跳躍着。
廚房傳來熱油灼燒花椒的爆響。莫北舉着鍋鏟轉身時,周倜正倚在磨砂玻璃門框上,掌心裡的手機還在持續嗡鳴。“你的電話。”他用虎口卡住機身上緣遞過去,
周倜的虎口正壓在攝像頭位置,“白哥哥”三個字在鎖屏界面不斷漲潮,直到莫北沾着花椒碎的手指劃過他手背按下接聽鍵。
莫北旋即關掉燃氣竈,拿着手機來到客廳。
“小北,你再不管我我就死了,我要吃你做的飯。”電話那頭是個還沒睡醒的男人,慵懶的叫喚着。
“你冰箱第三個抽屜。”莫北言簡意赅地回應道。緊接着,視頻那頭傳來抽屜滑軌被拉開的聲響,滿滿一抽屜凍餃子排列得整整齊齊,像嚴陣以待的方陣,每個保鮮袋上都用馬克筆清晰地标着日期。
“冰箱第三層左邊那袋,這個月剛包的。”莫北繼續補充道。
白朔岩突然湊近鏡頭,睫毛在攝像頭前糊成蒼白的霧,“不行,我得吃現做的,你明明知道...”他喉結滾動着咽下後半句,改口時犬齒在濾嘴上磨出毛邊,“我櫃子裡有瓶獺祭,等你來開。”
說罷,白朔岩在屏幕那頭翻了個身,睡衣領口滑落,半枚暗紅的吻痕若隐若現,“胃裡燒得慌......”他尾音陡然拔高,撒嬌般喊道,“要喝你以前煮的酸湯馄饨!”
“小北”白朔岩忽然放輕聲音,指腹摩挲着屏幕上某處反光,“你領口沾着花椒。”
莫北下意識的抖一下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