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生活方式或許太寂寞了。
百穗表示自己沒有問題要問了,于是天元就開始動手,他用力扯上屬于她的那個詛咒,百穗立馬就感覺到一陣撕裂的疼痛。
五秒,十秒······“啪”得一聲,那縷線終于斷了,百穗也再次失去了意識。
睜開眼睛,她看到毛絨絨的五條悟在俯視着她,突然發現自己目前是一個有點糟糕的姿勢。
自己躺在五條悟的大腿上,好像,好像膝枕了悟?
不得不說膝枕真的很舒服。
她與五條悟四目相對,然後無意識地蹭了他一下,就感覺到一小塊布料濕濕的,自己的臉上也濕濕的。
疼哭了······
于是百穗委委屈屈地又蹭了他一下。
五條悟沒趕她起來,她也就沒動彈,還是安安靜靜地躺在他大腿上,裝作自己不存在。
天元也醒過來了,依舊是笑着:“如你所願,詛咒解除了。不過先不要急着走,我們聊兩句吧。”
“想說什麼就快說,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五條悟沒好氣地說。
“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爽快地解開詛咒嗎?”
“誰管你。”
“因為這不僅是詛咒,也是我們之間的約定。即使我解除詛咒,她恢複記憶後也會完成約定。”
“那也要等她恢複之後再說,現在說這些也太早了吧?”五條悟說。
“你就那麼肯定我會恢複記憶?”百穗問天元。
“我肯定。”天元笑起來。
“為什麼?”百穗有些困惑。
“因為「白川百穗」一定會這麼做。”天元與她對視,目光卻好像穿透了她,在看着她身後的某個人,這讓她有些難受。
“哈哈。”你這四隻眼睛長脖子的怪人當自己是誰啊,過去的白川百穗可是死了哦?現在有意識的分明是我嘛!
百穗在心裡冷笑了兩聲,就不再理他了。
天元倒是沒脾氣,笑了一下,對五條悟說:“其實你的判斷是正确的,如果她現在對我動手,那她必死無疑,可是你有想過将來嗎?等她走到你們這一步的時候再動手,到時候她是不會有危險的。你難道不想多一個能夠與你并肩的夥伴嗎?”
多一個夥伴?
五條悟相信沒有天元她也會成長起來,然後選擇自己的人生道路,再堅定地走下去。
雖然并不一定是以他的夥伴的身份。
但這又有什麼無關緊要呢?她最終會獲得自己的自由,這才是比什麼都要重要的事。
五條悟也冷笑一聲:“你怎麼知道到時候她不會和我們一起過來把你殺了?”
天元想了一下:“可能會,也可能不會,不過怎麼樣都好,看她怎麼選了。”
反正她已經決定将自己的命運交到白川百穗手中了。
“誰要跟你打啞謎啊。”五條悟嫌棄地看他一眼,把百穗撈起來:“走了。”
“等一下。”天元把他們叫住,溫柔地看着白川百穗:“不論在什麼時候都無需感到困惑,因為這個世界隻不過是你的「玩具」。”
“什麼意思?”百穗并沒有感到欣喜,她有些驚慌地問他。
她可不想要這樣的玩具!
結界在逐漸消散,周圍泛起白光。
“你别走,到底是什麼意思?!”百穗還沒說完,白光就驟然一閃,下一秒,他們出現在結界外,天元的身影消失不見。
“這人······真讨厭。”百穗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好久,才對五條悟說。
“啊,确實是。不過是個活了一千多年的老木頭而已,不用管他就行了。”
“······他從哪裡獲得的這些情報?”百穗皺起眉頭。
天元說的話信息量太大了。
百穗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說,現在她明明什麼也不記得,也不可能做什麼啊。
“嘛,有情報也沒關系。”
“為什麼?”百穗看向他。
“天元能看到的隻有他設的結界裡的情報。因此,要真的有多餘的情報,那就是你親口告訴他的,也隻有以前的你知道。”
“除去天元這個中立因素,我方掌握的情報是大于敵方的。”他漫不經心地把手搭到她肩上,捏捏她的臉安撫她。
“誰是敵方?”百穗好奇地問道。
“和你沒關系啦。”五條悟不打算把這種麻煩事告訴她。
“那就算,就算他的情報是以前的我告訴的,你又怎麼能保證我沒有告訴别人?”百穗把自己的臉蛋從五條悟的手裡解放出來,問道。
“昨天晚上傑把盤星教集中起來,用了一些手段,整整折騰了一個晚上,結果最核心的咒術師也隻覺得你是個心懷天下的救世主。”
“盤星教外與你有聯系的殺手等等灰色地帶的人我也有接觸過,都不了解這件事。”
“所以,大概隻有你和天元兩個人知道吧。”五條悟推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