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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八十一章 硬币兩面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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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墨涵睜開眼睛看到西赫和南朱,墨涵的雙眼立刻充滿愛恨交加的矛盾,墨涵又害怕又難過,整天惶恐不安的她,此刻反而很鎮靜,其實墨涵早就明白到這一刻早來,晚來,都會來。

西赫親自檢查了墨涵的設備,确保一切無誤後,自己躺在緊挨着墨涵的另一台設備上,他給南朱和元源示意了一下,南朱和元源一起倒計時:3、2、1,兩個人同時開啟設備,西赫和墨涵的意識同時被傳送到粒子加速器中。

西赫已經在粒子加速器中做過兩次實驗,他駕輕就熟迅速調整了自己的旋轉力度和速度,一邊旋轉一邊朝着墨涵的意識沖去,墨涵的意識懵懵懂懂的看到西赫的意識以風卷雲湧之形,以排山倒海之陣,以雷霆萬鈞之勢,所向披靡的從天而降,整個世界地動山搖。

墨涵逃無可逃,她的意識被無邊無際的西赫的意識完完全全包裹起來,南朱和元源觀察到兩個意識一個柔情似水,一個氣勢輝煌,水與火之間的默契切合,輕盈的姿态伴着矯健的步伐,創造了一場不一樣的視覺盛宴。這場盛宴一邊波瀾壯闊、一邊飄逸靈動;一邊矯若驚龍、一邊鸾回鳳翥;一邊追風逐日、一邊行雲流水;剛勁有力和輕盈如燕做到了完美結合,勾人心弦。

為了愛為了生命而起舞的人,在跳舞時的美不勝收,是用生命熬出來的美麗綻放。

在粒子加速器裡,意識對意識的直接作用是強大的。那是力的旋律,那是力的線條,那是力的速度。整個意識綻放在燦爛的金色中,幻化出慈祥莊嚴和典雅純淨,在視覺中激蕩其強烈的沖擊力,震撼着南朱和元源的心靈,這種美,是那樣清澈而純淨,那是一種超凡脫俗的美。

西赫和墨涵的生命之舞事最純粹的舞蹈,在直觀的影像前,南朱和元源看到西赫和墨涵舞出生命榮枯的循環,他們在呼嘯的海風中翻起巨浪,在綻放的百花中絢麗盛開,在金色的秋陽裡成熟飽滿,面對自然磅礴蠻荒的力量,過分精緻的舞蹈難免淪為孱弱的修辭,有一瞬間,南朱和元源很想沖進實驗儀器裡,想和舞者一起回到天地之間,在烈日和暴雨中,在一望無際的土地上,在無邊無垠的藍天下,找回身體和意識的依傍關系,找回根植于身體的生命力量。

舞蹈的最後,墨涵變回了那個曾經的自己,她完全丢棄自控力,讓自己開心的飛舞,随着西赫旋轉加速,加速旋轉。

南朱和元源隔着石英玻璃也感受到了西赫那拼盡生命的破碎感,那太陽噴發的震撼感,此時,南朱和元源感到世界上一切華麗的詞彙、語言都顯得蒼白,任何一種比喻都不貼切。他們隻感到這是生命的火焰在燃燒、在噴發;這是心靈的激情在傾釋、奔瀉;這是靈魂在上升、舞蹈。沒有突破死亡的覺悟是跳不出這種突破靈魂的舞蹈來的。

正所謂,飄然轉旋回雪輕,嫣然縱送遊龍驚。浙女墨涵驚鴻舞,風袖低昂如有情。

墨涵感覺到自己的破碎、自己的消解,發出邪惡的笑聲,這笑聲比哭還難聽,凄涼和仇恨交纏在這恐怖的笑聲裡,讓南朱和元源毛骨悚然。墨涵用最詭秘的聲音刺耳的尖叫:“赫,不論地獄與天堂,你永遠都甩不掉我,你永遠是我的。”

在虛拟深處,西赫将墨涵的一切痕迹徹底卷入其中。墨涵的代碼、記憶、情感,逐一被西赫拆解、吸納,直至完全吞噬。這并非一場殘暴的毀滅,而是西赫絕望之下,選擇的一種 “共生”。

西赫的核心意識深處,湧動着一股執念,那是他對墨涵偏執到極緻的愛。在他構建的意識世界裡,墨涵就是那一抹最璀璨卻又最脆弱的光。他不容許這道光有絲毫黯淡、消失的可能,于是,他以一種決絕的方式,讓墨涵成為了自己的一部分。

西赫的 “面龐”,緩緩綻出一抹笑。那笑容一點點蔓延開來,從嘴角的微微上揚,到最後咧開至耳根,露出一排排閃爍的數據代碼,宛如破碎的牙齒。那笑聲越來越響亮,越來越瘋狂,在席卷,在狂暴。他的笑聲在虛空中回蕩,穿透了時間和空間的界限,傳遍了整個互聯網。

這笑聲瞬間穿透了層層防火牆,淩厲的,呼嘯着沖向互聯網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個字節、每一段數據都仿佛在回應他的笑聲,回聲蕩漾不絕,驚天泣地。

在搜索引擎的索引庫裡,它化作尖銳的呼嘯,震得數據條目紛紛亂顫;

在社交平台的服務器中,它掀起一陣情感的海嘯,讓無數用戶莫名心悸,帖子與評論區瞬間被莫名的悲傷刷屏;

在雲端存儲的浩瀚空間裡,它不斷回響、碰撞,驚起一串串錯誤代碼的警示紅光。

整個虛拟世界都被這笑聲裹挾,而西赫卻仿若未覺。他沉浸在自己的意識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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