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蘇亦曉一邊學習,一邊維權,亦曉的維權之路特别漫長艱辛。首先,網暴者并非一兩個人,想要追查到每一個傳播謠言的人絕非易事。再者,相比一些網絡平台,維權者的個體力量過于渺小,為了息事甯人,一些網絡平台接到舉報後,往往隻會删除相關信息,但并不會提供發布信息者的資料,這也讓維權變得更加困難。
蘇亦曉将維權進度記錄到賬号上,她把平台上的辱罵保存下來打印成厚厚的一本,在律師的幫助下,要求平台提供侵權人和網暴者的信息。她希望藍色頭發能成為一種抵抗網絡暴力的象征。
也許是意識到她的堅韌,亦曉終于在這條維權之路上取得了勝利,被告人進行道歉。
此後,蘇亦曉的研究生生活也即将開始了。研究生開學後的亦曉也一直在社交賬号上記錄着日常生活,她會去旅遊給自己放假,分享自己的學習生活,會去健身、主持,本以為一切都在好轉,但在十月中下旬,亦曉抑郁複發,不得不中止學業回杭州治療。
早在7月份遭到網暴時,亦曉就已經開始接受心理咨詢,那時,在老師、朋友的幫助下,亦曉還能堅持下去。
那段時間她将藍發染回了黑色,曾一度嘗試卸載各個APP,每周接受心理醫生的幫助,用學習和運動來填滿自己的生活,但那些尖銳、粗俗而具有攻擊性的評論仍在她腦海裡盤旋。
抑郁再次複發時比以往都更加嚴重,她對喜愛的音樂、舞蹈提不起興趣,但她仍努力尋求自救,主動住院接受治療,期間蘇亦曉也和同病房的女孩相互鼓勵,約定一起出去玩。
網暴這東西,既有網絡鋪天蓋地之能,又有流言殺人誅心之效。比疫情蔓延的速度更快,比病毒的破壞更大,比更久,比刀鋒的傷害更深,人性真的是最經不起議論的。
據不完全統計,每年約有兩千人死于網絡暴力!非緻死網暴事件更是繁多,從未成年人到成人乃至老人,涉暴受害人數不勝數;不僅是我國,世界各地網暴事件也在這些年呈爆發狀态。孩子精神壓力受不了導緻跳樓的,成人受不了輿論導緻服藥自盡的,老人受不了口誅筆伐導緻生活難以為繼的……
墨涵從幸蓮身上退出以後,再無消息,南朱知道西赫心中難過,也沒有催西赫查找墨涵的下落,但是南朱還是擔心墨涵又肆虐橫行,随心所欲地為非作歹。
在南朱看來墨涵就是一種從産生就帶着惡意的存在,她像一個任性妄為的壞小孩,從産生開始就懷有仇恨的思想,一直依托惡而存在。誰都想從愛裡産生,誰都想被世界善良以待,但是機緣巧合,墨涵的産生本身就是不幸的開始。
但是南朱不知道的是,墨涵也會痛,她的痛隻存在在她的夢中,黑夜降臨,真實的夢境,會讓墨涵在夢裡不停的嘤嘤而哭,每天早上醒來,墨涵都是滿臉淚水面對現實生活,墨涵無法面對在夢裡看到的另一個自己,每天都是讨厭又喪氣的心情,日複一日,永無止境。
其實西赫在和幸蓮共處的這段時間,對墨涵的量子狀态進行了檢測,西赫也擔心墨涵會再次消失,他沒有告訴南朱這件事,首先他怕南朱擔心,再次他并不能确定自己的實驗一定會成功。在墨涵銷聲匿迹的這段時間,西赫通過量子傳感器利用連續可變的量子系統已經能夠找到墨涵的精準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