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朱越想越不對勁，立馬返回，一邊給西赫發信息，大體說了一下自己的懷疑，一邊跑去砸西赫家的家門，終于門開了。這時的西赫胡子拉碴，眼窩深陷，雙眼布滿血絲，渾身散發着一股濃烈的方便面的味道。

南朱把自己的懷疑和西赫說了一遍，西赫說：“是的，我在整理墨涵的意識痕迹的時候也發現這個問題了。”

南朱立馬有點懵：“啥？墨涵的意識痕迹，你整天把自己關起來在幹這個？”

西赫疲憊的說：“是的，現在基本上，她所有的意識痕迹，我都收集起來了。”

南朱的大腦回路轉了幾圈，小心翼翼的問：“西，你不會是想通過，墨涵的意識痕迹重塑她的意識吧？”

西赫眯了一眼南朱：“是的，但是信息量太有限了。”

南朱立馬腦袋哄的一響，是的，天天上網的我們，不可避免的會留下大量的個人信息。但是僅僅靠網絡上的這些信息，是不可能完全代表我們本體的。

雖然有西赫這個“網絡意識之神”的存在，但是在南朱看來網絡仍然是一個抽象的世界。網絡裡面隻有數字，數字簡單到隻有0、1兩個數，網絡裡沒有事物，南朱認為我們眼睛所能看見的每一個文字和畫面，背後都是一傳數字符号組合而成的代碼，一塊小小的紅色也是計算出來的。

如果讓南朱說網絡是真實的，那是因為南朱看待網絡是代表實物的符号，如果讓南朱說網絡是虛拟的，是因為南朱看待網絡是符号不是實物。雖然說一切能夠符号化，數字化的現實事物都可以通過網絡傳遞。但是不能數字化，沒法符号化的事物，就很難通過網絡傳遞。比如情感，喜怒哀樂愛恨情仇都是一個人的情緒，情緒本身是抽象的，難以描述的，無法概括的，你無法用實物的概念去定義一個人的情緒的長寬高質量，隻能簡簡單單用一個字概括。所以這種連文字都無法概括的東西，就無法從網絡裡傳遞。

南朱的認知是：網絡不能符号化人類世界的所有事物。

但是現在的南朱，首要查明的是墨涵的死亡真相，她使勁晃了晃腦袋，理清自己的思路：“西，你發現了什麼，墨涵的自殺是不是有隐情？”

西赫：“是的，她曾經被前男友孔一帶進過“約死群”，墨涵出事之前，他還約她見面的，見面地點，并沒有發信息，估計是打電話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