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新的辦公地點,南朱才明白,有些事情不是換個地方就能解決的,來到的第一天,這邊的兩個隊長就都勸南朱去找領導,讓領導給想辦法。這天南朱和對面的同事趙思廷聊着天,聊着、聊着趙思廷就有意無意的說:“南姐,你不找領導,職稱的事再給你想辦法。”南朱沮喪的笑了:“能想什麼辦法?”
迷茫的南朱,無助的南朱,那段日子她的眼簾上始終挂着晶瑩的淚珠,她行走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淚珠會不覺落下,遊蕩在夜色斑駁的梁橋上淚珠會随風飄落,攀爬在亂石突兀的山路上淚珠會順頰而流。她用顫抖的手不停的拭去臉上的淚水,但是淚水不受控制,怎麼擦都止不住留下,南朱隻好用拭去淚水的手緊緊地捂住了嘴,她不肯哭出聲來,不肯讓别人聽見,哪怕是陌生人。弱小的人兒啊,哪抵擋的住?她踉踉跄跄的行走,每一步都跌跌撞撞。在夜幕來臨的時候,身單影隻的南朱,拖着疲憊瘦弱的身軀,遊蕩在宜和橋上,釋放着不甘,釋放着無助,釋放着失敗,釋放着茫然,釋放着一切的一切。
夏日炎炎,烈陽高懸,明亮奪目,大地成熔爐,心中夢幻般的期待,在夏日的陽光下熔化。南朱不知道氣象預報早已發出高溫預警,冀中省西北部等地部分地區可達40℃或以上,不宜在烈日下曝曬超過十五分鐘。
沒有人告訴南朱這些,她不知道夏天其實非常危險,代碼更是。
所有積累在一起的壓力、焦慮、不安、失望、沮喪、挫敗,被“職稱聘用”這一根最後的稻草和夏日高溫點燃。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所有的技巧都是徒勞,惹不起也躲不起,不知不覺中南朱徹底“魔化”了,南朱感覺此時此地,欲去無路,欲訴無門,心焦如焚,有股不可言喻的烈火壓在心口之下。那麼“魔化”的南朱會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