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墨輕笑了一聲:“送我回家,要我微信,請我看電影,還幫我擋桃花,送紅玫瑰……”他一條一條地數,搖頭:“我覺得不像。”
韶墨好看的眼睛微垂,目光卻牢牢鎖在了傅予諾身上,用富有磁性的音線低啞道:“你……是不是對我有意思?”
傅予諾毫不避讓地回視韶墨,目光清亮地望着他,沉吟半晌,她走向韶墨,開了口:“我若說有……”
韶墨微微垂了垂眸子,心跳漸漸加快。
傅予諾忽然笑了:“你耳朵紅了。”
韶墨:“……”
感受到韶墨身上傳來的陣陣涼意,傅予諾笑得更為輕快:“我若說有,你要做我的男朋友麼?”
“我可對你沒意思,”韶墨清冷着一張臉,撇開了視線:“你别自作多情。”
傅予諾答應的幹脆:“好啊。”
韶墨聞言愣了愣,不由得看向她。
“反正……”她的話音一轉,一下子湊到韶墨身前:“身邊擺着一個漂亮的小哥哥,光是看着,就賞心悅目了。”
傅予諾的靠近,讓韶墨的身體僵了僵:“……擺着?”
沒有酒精的附加作用,溫度、思維和感覺,一切都很清晰。
傅予諾忽然壞笑了一下。
“唔,也對,”她低聲呢喃了一句:“光擺看看,是有些浪費。”她不由得踮起腳尖,向韶墨的臉湊了過去。
韶墨心跳加速,他輕輕抿了抿唇。
被他抿過的薄唇微潤,誘惑得傅予諾想換一個地方親。
卻忽然感覺身體被人大力一拉,落入一個懷抱裡。傅予諾訝異擡頭,便見韶墨身體一轉,将兩個人調換了一下位置。
一聲悶哼在傅予諾耳邊響起。
韶墨身體微震,靠着傅予諾倒了下來。
傅予諾張了張口,卻沒說話。
韶墨身後站了幾個人,其中兩人揮着一個磚頭一個甩棍,沖着韶墨的頭,就向下砸。
傅予諾呼吸一窒,反手起身,一個側踢,直接将對方的手腕踹開。
磚頭砸到地上,碎了一片。
一雙秀眉蹙緊,傅予諾感覺面前這幾個人,似曾相識。
她将韶墨護在身後靠牆的地方,擺出了格鬥架勢。
傅予諾小時候學過功夫,身手一直沒有落下,以一敵多,處理幾個赤手空拳的人,不成問題。
但這一回,人人手中都拿了東西,有人手裡還拿了刀。
傅予諾靈活躲避,将手中沒拿利器的人掀翻在地,但見帶刀之人向她砍來,想到身後的韶墨,傅予諾咬了咬牙,沒躲,拿着手機剛了上去。
還沒碰到刀刃,揮刀之人忽然慘呼了一聲。
他的手滿是鮮血,手中的刀落了下來。
傅予諾詫異側頭。
“折了。”韶墨望着手裡拿着的半截玫瑰花枝,遺憾道。
他越過傅予諾去看一衆襲擊者,目光很冷:“甩棍給我。”
血光激發了襲擊者的怒氣,他們一哄而上,卻不及近身,電光火石間,便被韶墨用甩棍擊打直刺,傷得手中家夥紛紛倒地,慘叫連連。
傅予諾看向韶墨,關切問:“你怎麼樣?”
“沒事,”韶墨向她淡淡一笑:“緩一緩就好。”
襲擊者們身上雖都帶了傷,但他們人多勢衆,傷也都不重,不影響行動,正商量着再試一波。
氣氛一時間僵持。
“方才,”韶墨忽然開口:“被我點到眼皮的人,有五個。”
襲擊者們的聲音一頓。
韶墨冷冷一笑:“下一次,我不會收力。”
襲擊者們:“……”
其他人散了後,傅予諾望着韶墨,目光柔軟:“你又不懂近戰,幫我擋什麼?”
“我總不能讓他們再傷你。”韶墨彎腰,地上掉了幾朵玫瑰花,正是他方才,用花枝刺人時,先行折落的。他撿起一朵玫瑰,溫柔地拂了拂上面的灰塵,輕聲道了一句:“可惜了。”
電影是看不成了,考慮到韶墨背後的傷,兩人分頭去了警局和醫院。
從醫院回來已是很晚,雖然受了傷,韶墨的心情倒是不差,今天先是給嶽岚打完電話圓謊,又拿到了傅予諾的護照号,萬事妥當,他撲在床上,長舒了一口氣。
開始訂機票時,又坐起了身。
他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去巴厘島參加婚禮,當然不能當天去當天回。
過夜的話……曲玄為他和傅予諾,準備了幾個房間?
From曲玄:一間。
韶墨:“……”
他一個語音電話打過去,商量道:“能多訂一間麼?”
“不能,”對面的聲音聽起來十分不耐:“房間已經安排滿了,而且你打電話就不能看看幾點了麼?等你有夜生活了就不會打擾别人的夜生活了。”說罷,就挂了電話。
韶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