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yna跪地求饒,乖乖的挨着她的打。
“我又把她淘汰了!”Rayna雙手合十,虔誠的求饒。
“啊?你淘汰的?”白權熙蹙眉:“那你折騰這一遭圖什麼?把我淘汰?!”
“我……她答應和我吃飯。”
“你為什麼要跟她吃飯?”
“她……好漂亮。”Rayna像一個情窦初開的大男孩,周圍冒着粉紅泡泡似的,一臉花癡。
“……你?”
對面女藝人更衣室的門突然打開,最先出來的是皇甫繁光的兩個助理和執行經濟,然後是經紀總監姜予和節目組的副導演。
“白導?”
姜予沖着白權熙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皇甫繁光最後出來,已經換好了寬松的私服,頭上還扣上了一頂黑色的帽子,看到白權熙兩人也隻是點了下頭,然後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
這是怎麼了?
白權熙收了手,靠近了目送的副導演,“錄制還沒有結束,走這麼急?她不是淩晨的航班嗎?”
導演搖頭,“出了點急事,但具體的不可能透露。”
白權熙擰起了眉,看着外面停着的商務車很快駛離,心裡隻覺得不對,姜予都來了,一定是有事的吧?
“你不打了嗎?”Rayna叫了她一聲,白權熙回過神來直接把棒槌丢給他:“一邊兒去。”
“好嘞。”
白權熙進了廁所,掏出手機來打給了影視大樓的内容總監,也是她和皇甫繁光同一批江大的編導同學。
“星星,總部出什麼事了嗎?”
“你怎麼知道?”一道女音傳來,帶着驚訝的語氣:“你回來了?”
“沒有,我看皇甫繁光走的很急,節目都沒收尾,所以是怎麼了?”
“啊,她應該是去珠寶秀了吧,她是微光珠寶的全球代言人呢,應該和總部沒關系。”
“那總部怎麼了?”
“之前在國内,董事長和江城的天風集團不是有點激烈的商業競争嗎,現在不知道怎麼又被扯出來了,但那是董事會的責任,跟我們做内容的沒關系。”
“不過當時代表總部和天風集團對賭的是皇甫繁光,現在如果天風集團回過勁來起訴她不正當競争,那确實會有被約談的風險。”
“啊?和她有什麼關系?她隻是藝人呢,為什麼要她承擔這個責任,這不是兩個集團之間的恩怨嗎?”白權熙捂住手機的出音筒,四處看了看确定了沒人才道。
“你來微光不久,有些事你不清楚,董事會的幾個老闆不會下場打擂台輕易沾染這些官司的,所以每個地區都有被選中的責任承擔人,成為大老闆的工具,同樣得到豐厚的回報,這是存在于國際集團中很正常的交易規則。”
“什麼?”白權熙眸光一厲,看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隻覺得自己像是一個眼瞎耳聾的殘疾,對于這些她一點也不知道。
她對皇甫繁光的一切,都停留在三年前兩人确認關系時她自己主動交代的那些。
她從前……就這麼對皇甫繁光不上心嗎?
其實到現在為止,兩個人對彼此的家庭都毫無了解,當時她隻覺得,她交往的隻是皇甫繁光這個人,其他的無所謂,而自己的家庭,她也不想對皇甫繁光開放。
最主要的原因也是這個,她認為隻要自己不主動問起她的家庭她的家人以及她的過往,那麼她也不會開口來問自己以前的一切。
更匪夷所思的是……她總有一種皇甫繁光永遠也不會離開自己的錯覺,可是憑什麼會有這種錯覺?因為以前皇甫繁光對她從來都是百依百順,從來都是溫言軟語。
說句很欠揍的話,她更喜歡現在這樣鋒芒畢露的皇甫繁光,隻是可惜,不再能靠近了。
像今天這樣的事,她沒有立場沒有資格去關心一句,問一句,隻能從别人嘴裡知道一星半點的消息,然後拿過來自己咀嚼,猜測,分析。
“你那邊籌備的怎樣了?”星星的聲音又傳來,“你不要操心她的事了,她現在是總部中心大樓董事會的一員,是我們的上司,管不到的。”
“我知道,我這邊挺順利的,隻是聯合出品人還沒敲下來。”白權熙歎了口氣,“我看這個還有的磨,人家好像沒有這個要合作的意思,這個題材是個難題。”
“一定得是江城本地的出品方嗎?我給你介紹一個青城的怎麼樣?”
“這個題材隻有深城可以審批拿标,一定得是陳未來合夥的那個,我再啃一下,你那邊要出新改革有你忙的就别操心我了。”
“好,你們那邊是晚上了吧?”
“對,在收尾了,馬上要結束錄制了。”
“好,那你早點休息。”
“嗯。”
挂斷了電話,手機忙了一天也沒電了,她去休息室打算充電,女嘉賓們共用一個休息室,但休息室的插座有限,她隻能蹲下身子去夠更衣室桌子下面的插座。
皇甫繁光的東西并沒有全都帶走,她剛脫下的飛行夾克還挂在上面,但是插好充電器後,轉頭卻看見桌子腿後面有一個白色的小瓶子。
這是皇甫繁光落下的吧?
好像也隻能是她,這間更衣室還沒有其他人來,黎頌沒離開過淘汰休息室,其他女嘉賓也沒有出局還在遊戲中,隻能是她。
白權熙把瓶子打開,裡面還有半瓶白色的藥片,小瓶子外面密密麻麻的寫着白權熙看不懂的德文。
她皺着眉,又拿出手機拍照搜了一下。
“情緒……舒緩片?”
白權熙眸光一沉,攥緊了手中的瓶子,選擇幫忙藏起來,這個不能被别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