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人第五期在澳城錄制,錄制的前一天晚上白權熙一行七人就在節目組安排的酒店入住,早早的養精蓄銳休息了。
因為獵人的的飛行嘉賓從來都是錄前保密的,所以節目組特意安排了和常駐相隔較遠的酒店,白權熙也沒有機會見到皇甫繁光。
直到翌日清晨,做完造型,換了統一軍綠色的飛行夾克的獵人團整裝待發的來到戶外場地,準備迎接新一期的‘獵物’嘉賓們。
彼時晨曦正好,獵人團也是一行七人,雲飛揚貼着皇甫繁光站在一起,聽着導演的介紹,卻突然聽到身後一聲巨響,自後面的歐式建築上落下了一道水幕。
水汽迎面而來,衆人都更清醒了一點。
“哎?你們搞這水簾門,是不是要嘉賓待會兒從這道水門穿過來啊?”金樓率先開口,作為節目的鎮山雙壁,他和劉見憑一唱一和迅速把氛圍拉了起來。
“是把這次的‘獵物’洗幹淨送入我們的彀中嗎?”
衆人都笑:“今天這麼輕松嗎,不用我們亮出利刃了?”
“那你們這是不想要節目熱度了?”
“大家早上好。”導演出聲,幾人安靜了下來。
“看得出來大家昨天晚上都休息的很好,今天個個都精神煥發摩拳擦掌。”
“後面的水簾門,的确是為了迎接我們這期的嘉賓團 ,大家應該都聽說過水門禮儀,是用來迎接重要客人和嘉賓的禮儀,所以……就是為他們準備的。”
“真要人從這裡來啊?”
“不是,導演你們這樣太不厚道了吧,太過分了,人嘉賓剛來你就給給人淋成‘落湯雞’,你這是要來下馬威啊。”
雲飛揚出言讨伐道。
導演含笑的聲音傳來:“飛揚,那你笑的這麼幸災樂禍?”
“我不是我沒有,我隻是心疼他們,你們太過分了。”
“那這樣,”金樓扯着雲飛揚站出來:“導演,飛揚體貼嘉賓我們得給她這個機會啊,讓她代替嘉賓走一趟,不是要地主之誼嗎? ”
“是,飛揚就是澳城人,盡一下地主之誼幹脆把嘉賓的水簾門都替了也好。”皇甫繁光淡淡補刀。
“你……”雲飛揚氣笑,剛要讨伐又聽到陳未來說話,遂止住。
“導演,我問一下,咱們這次的嘉賓沒有澳城人吧?”
“沒有。”
得到肯定的答複,金樓和陳未來同時拍手:“那妥了,地主之誼,來吧飛揚,這期你的鏡頭要超标了。”
“哎等等,”雲飛揚擡手示意導演不要搭理他們,“導演,如果說是地主之誼,導演您才是土地主吧,地地道道的咱們這個節目的土地主,要不我們一起?”
說着就要過去拽導演,衆人笑開,好一招禍水東引。
“好好好,咱們進入正題。”導演擡手求饒,迅速把話題切入,繞開了這個地主之誼。
工作人員上前,挨個給獵人團貼上了一個圓形的貼紙。
“大家都看到各自身上貼的号碼牌了吧,第一趴獵人團和嘉賓團需要兩兩配合。”
幾人聞言,低頭又确認了一遍号碼牌。
“需要提醒大家的是,我們這期嘉賓,将是你們需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去面對的‘全員惡人’團。”
“全員惡人?”衆人驚呼。
“哇偶~”
“哦?厲害了。”
“怎麼個全員惡人的說法,來的是一個Team嗎?”
皇甫繁光微微皺眉,眸色微凜,心裡已經有了一個預感了。
“到了你們就知道了。”導演又賣關子。
陳未來露出了一個無語的表情,而後變臉似的很快又笑了起來喊道:“好,讓我們請出今天的嘉賓。”
一陣鴉雀無聲。
“哎,有嘉賓來給我點面子好嗎,”陳未來又理論:“團魂呢?你們在浪費水知道嗎快請出嘉賓!”
“來,讓我們有請嘉賓。”他又喊了一句,衆人開始鼓掌,導演也附和了一句後其他人都緊緊盯着那座歐式大門,隔着後面的一層水簾望過去。
又是一陣鴉雀無聲,靜谧了一瞬間甚至連落水的聲音都分外明顯。
“不是你們這就……”
不等金樓再說完,從右側忽然傳來了一陣異響,是螺旋槳急速轉動的聲音,緊接着是伴随着疾風而來的一架黑色直升機。
直升機是沒有門的,甚至還有一個人一手抓着艙門踩着腳蹬朝地面的獵人團打招呼。
“我去!”
“哎?Rayna?”
“哇偶,烏合六人團嗎?”
直升機緩緩降落在草坪上,Rayna大聲說着Hello。
陳未來立即帶着幾人鼓掌歡迎:“原來是這個全員惡人啊。”
“那也不對啊,我們是七個人,對面嘉賓要和我們人數匹配的呀。”
皇甫繁光沒說話,隻是視線一直盯着直升機裡的幾個身影。
嘉賓團的服裝是和獵人團款式一緻的,但顔色上有區别,一邊是軍綠色的飛行夾克,一邊是牛皮色的飛行夾克。
飛機的幾個人接連走下,四男三女,最後一個是白權熙。
“歡迎《烏合之衆》的主創人員以及導演。”
幾人除了皇甫繁光,嘴巴都呈現出一個大大的O狀,一邊還不忘鼓掌,然後挨個上前握手。
節目組給的都是日常妝容,握手握到皇甫繁光時,兩人相視一眼,都戴上了一層鏡頭前的官方面具。
但這次,她身上沒有了那股淡淡的烏木玫瑰香。
恰到好處的微笑,輕輕握住的手,很快分開,挨個和其他人握手,最後一個是當初在公司叫走皇甫繁光的那個新人演員。
白權熙上節目前肯定是要做好功課的,知道了她叫江翎,讓人很舒服的一種長相,但略帶青澀,瞬間讓白權熙想起了那個試鏡的陸星燃。
“再次歡迎咱們的‘全員惡人’嘉賓團。”金樓喊道,緊接着又道:“但是!”
白權熙等人站在另一側和獵人團對望,剛剛初來乍到的鞠了躬,就從金樓等人臉色看到了一抹玩味。
“但是咱們的這個水簾門還沒有穿呢,怎麼着啊導演,什麼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