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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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許閱微,很不一樣。”
皇甫繁光抱着胳膊,眸光微動,淡淡應了一聲:“嗯。”
白權熙眸色隐忍,把手收回來攥住了外套的下擺,擠出一個笑來,當然沒有問題了,她們之間不再有問題了,事情已經很明朗了。
“對不起。”
“什麼?”
“為我之前的行為向你道歉,我有我的理由,我們當初的分開是必然的,隻是我的行為對你造成了無法忽略的傷害,抱歉。”
白權熙終于把話題帶到了兩人最重要的事上,在這場對弈中她一敗塗地,所以隻是輕飄飄的一句話想快點翻頁,來掩飾自己在此的丢盔棄甲和潰不成軍。
然而受害者當然不會輕易放過。
皇甫繁光沉默了良久,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自己,她冷笑一聲說:“我以為你始終不提是還沒有想好怎麼向我謝罪。”
“你從來不會為自己的一言一行負責,是嗎?”
她的反應在白權熙的意料之中,但這個話題再繼續下去,白權熙也不确定自己這個鎮定的面具是不是還能戴的住。
舌尖輕探,白權熙潤了下自己的嘴唇開口道:“隻是我看現在的你,什麼都不缺,什麼都很好,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做得出什麼補償,你也說過……我已經沒什麼能讓你感興趣的。”
“或者你說,你要什麼,我言辭誠懇的正式道歉,還是當場拍闆定下許閱微呢?”
不知道為什麼,皇甫繁光忽然怒上眉梢,指節蜷起捏了又捏:“你不是對待作品從來都是不容沙子的嗎?怎麼肯破例了?”
“就這麼迫不及待想和我兩清?”
“那你想我怎麼做?”白權熙雙手撐在桌子上,眼前似乎籠了一層霧,想要努力看清她:“還是說隻是要一個完完整整的解釋?解釋我為什麼抛棄你,為什麼不要你了,為什麼可以走的這麼無情?皇甫老師在意的是這個嗎?”
“白權熙!”皇甫繁光拍案而起,一雙怒目要淩遲了她一樣,手指捏的作響,仿佛随時都可能動手。
明明是她的過錯,明明是她要主動解釋的本分,現在卻以這種施舍的語氣說出來,一點情面也不留,倒像是皇甫繁光上趕着求着她來讨說法似的。
她身邊的氣壓要壓得白權熙喘不過氣來,渾身淩厲的鋒芒似乎可以撕爛自己,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皇甫繁光。
和她記憶裡的愛人完完全全的兩個樣子。
白權熙壓住心底驚濤駭浪,低低的笑了,但這個笑看着比哭還要難看,這是她的報應,這是她的選擇,這是她自作自受。
她的那番話的确達到了想要的效果,激怒了皇甫繁光,既然修複不了了,那就幹脆徹底摔碎,打爛,扔掉。
“看樣子皇甫老師依舊不滿意呢,既然都不要,那我……好像沒什麼能給得起的了,還是說皇甫老師大發慈悲不跟我計較呢?”
“不跟你計較?”皇甫繁光冷笑一聲,皺着眉嘴角帶着一抹怒極的笑,用一種看的人毛骨悚然的眼神打量着她。
“給不起,你就永遠欠我。”皇甫繁光咬牙切齒的把車鑰匙丢給她:“你自己叫代駕!”
說完,她戴上口罩拿起手機就要走,再不走,她怕忍不住要動手。
“車給我,外面都是人你自己怎麼走?!”白權熙着急的追出了兩步。
“管好你自己!”
“你……”
皇甫繁光摔門而去,白權熙的話也被呵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