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感謝Olivia小姐的時間,相信大家對您的回歸已略有了解,期待您的作品。”
“今天的采訪到此結束,再次感謝。”
白權熙起身和記者握手,結束了這次訪談。
“要出來了。”孫祈越瞥了外面這個竊聽者一眼,淡聲提醒道。
皇甫繁光見狀扔下耳機慌忙站起了身來,左右看了看拉開廁所的門躲了進去。
孫祈越擰眉,這會兒又慫什麼了?
還沒來得及說話廁所的門忽然又被推開。
皇甫繁光探出頭來焦急的指了指姜予和唐果兩人,示意她們進來藏好。
等廁所的門再次被關上時采訪室的門也被推開,白權熙先一步走了出來,看到孫祈越淡笑着點了頭。
“辛苦了,今天早點回去休息吧。”孫祈越遞了一瓶水給她:“還要連夜趕回海城嗎,還是我給你安排酒店?”
白權熙眼睛微微發紅,這短時間連軸交接立項,飛機上也沒怎麼睡,還真是有點熬不住了。
接過水來,白權熙道了聲謝,“不了,江城這邊也有房子,這段時間就不回海城了,景山公寓,離公司很近。”
“已經十一點了,孫總也早點休息吧。”
孫祈越點頭:“是要早點休息了,明天還要給你接風洗塵呢,餐廳位置晚點我發給你,時間大概定在明晚,屆時剛好向你引薦艾唯指定的監制人。”
“好,那孫總我們明晚見。”
送走了白權熙,孫祈越看了一眼關的嚴絲合縫的廁所門,無奈輕歎一聲上前去敲了敲門,喊道:“人走了,出來吧。”
孫祈越盤腿坐在沙發上,喝了口水,看着鬼鬼祟祟帶着經紀人和助理慢慢探出頭來的皇甫繁光甚是無語。
“走了?”
唐果跑出門去觀察了一番,打了一個安全的手勢皇甫繁光才走了出來。
“我真的是不明白你,就算要躲也該是她躲你,你這又是搞什麼?”
皇甫繁光臉不紅心不跳的冷哼一聲:“你想多了,我隻是見到她心煩,我有什麼好不敢面對的?”
“誰說你不敢面對了?”
姜予見狀,捋了把頭發轉身就走,這祖宗又得自己别扭一陣子。
“唐果,剩下的交給你了,禮服換下來送去三樓打理。”
“好的予姐。”
皇甫繁光沒理會孫祈越的調侃,從唐果挎着的包裡掏出一盒煙來,熟練的點上吸了一口。
憋死了。
“采訪室裡的記者還沒有走。”孫祈越低聲呵斥道:“給我滅了!”
皇甫繁光紅唇輕啟,吐出一口煙來,低笑了一聲:“讓他們拍,不差這一點。”
“你又喝酒了?”
“一點點。”皇甫繁光勾住桌子上的煙灰缸到自己身邊,擡眸看了她一眼,“艾唯指定了誰做監制?”
孫祈越的助理招呼着第三媒體的記者團隊離開,嘈雜的聲音被關在了門外。
離開時,皇甫繁光的眼神刻意的和剛才在裡面提問的記者對視了片刻,那記者輕輕點頭後利落的離開了。
孫祈越對此一無所知,隻是擡手揮散了煙霧。
“出品人不出意外的話是我挂名,監制指定的是去年下調到京城分部的江淮。”
“怎麼,你對這個項目感興趣?”
皇甫繁光哼笑一聲:“劇本我都沒見過,憑什麼讓我感興趣?”
“劇本是沒定,但編劇和導演可是白權熙。”
“哦?”皇甫繁光抖掉了煙灰,鼻音有些重的反問了句:“這個名字是什麼業界标杆嗎,讓你一再推銷。”
孫祈越沒有和她拌嘴的興趣,放下手裡的水杯略有些疲憊的解釋道:“這次頒獎我早料到你是陪跑,你太缺少分量重的作品了。”
“白權熙雖然隻是個後起之秀,但她的風格正契合了現在你的處境,戒驕戒躁,沉下心來耕耘。”
“而對于她來說,她在國内的根基不穩,你的話題度可以帶給她更多的關注,這是一個互利共赢的契機。”
“再有你們這三年從未止息的關系争論加持,如果你們合作,對雙方的事業都是百利無害的。”
“哦,你分析的很有道理,這些利弊你向來算得清楚。”她話鋒一轉,又道:“可我沒她那麼功利,我拿不拿獎無所謂,她站不站得住腳又跟我有什麼關系?”
“這位白導,向來也是主意拿的很定,她能耐大的很。”
皇甫繁光的眸子晦暗不明,這會兒的怨怼已經過于顯眼了。
她掐滅了燃盡的煙頭,腦子裡複盤着那句,懸而未決的人生大事。
什麼叫懸而未決?
當初的果決人盡皆知,現在回來怎麼就敢用懸而未決來糊弄人了?
空氣有一瞬間的安靜。
她這樣像極了創傷應激反應的人用盡了鋒利的手段在武裝自己,孫祈越隻好妥協不再糾纏這個話題。
不得不說,皇甫繁光走到今天這一步,無論好壞已經是名利雙收了,出道九年,這速度已經讓很多人望塵莫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