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近去了附近一家餐館,一進去就是入耳的喧鬧,十分紅火。
找了個位置坐下,飯館正在搞促銷,是款新上市的白酒。
程澈對酒沒什麼興趣,拉着菜單問季銘修吃什麼,想他胳膊上還帶傷,就先點了兩個清淡了。
季銘修說,“我都可以。”
“來來來,都嘗嘗,免費的。”老闆娘熱情的給上了一瓶白酒,還有涼菜,見他們兩個年級都不大,還提醒了句,“這白酒度數大,少喝點。”
旁邊嘗酒的大爺撂下杯子,“這你就不懂了,不能小看現在的年輕人,能喝着呢。”
“那是,前些日子就遇見一個,就我這一頓能喝四兩白酒的,你猜怎麼着?”
大爺聽着不可置信,“怎麼?你這四兩都敗了?”
“敗了。”另一個大爺痛心疾首,“年紀輕輕的,真是小瞧人家了。”
程澈一邊吃着花生米,一邊聽大爺們唠嗑,說話跟說相聲似的,賊逗,這白酒瓶子也不大,看着就不到一斤的量。
程澈擺弄了一下,心想這麼小不會是試喝裝吧。
季銘修凝視着他,“你想喝?”
程澈見大爺們喝的那麼香,還真被逗起來了,琢磨了一下,“我嘗嘗?”
旁邊大爺一聽也來勁了,勸酒嘛,不分是不是一桌的,“嘗嘗,這酒真不錯,沒有那麼刺激嗓子,我這輩子喝的酒那是多了,什麼樣的都喝過,你信我。”說着大爺又小聲說,“不要錢的,不喝白不喝。”
程澈一聽更樂了,拆了封倒了一小杯,不是特别能喝白的,先是小抿了一點,大爺在一邊眼珠子都快住他身上了。
“怎麼樣?”
确實是不那麼辣,程澈又喝了一口,還真不錯,“挺好的。”
大爺見自己的推銷沒白費,也挺高興,和另一個大爺說,“看我說的怎麼着,這酒是不錯。”
季銘修把自己的杯子推了過去,程澈瞪眼,“你幹嘛?你現在可是傷員。”
“少喝點沒事,我也試試。”
程澈見他眼睛都快掉酒瓶子裡了,沒辦法給他倒了點,他們點的菜也陸陸續續上了,把清淡的都往季銘修那邊推。
其中一道是雞蛋蒸蝦,整顆的雞蛋打幾個倒在盤子裡,鮮蝦鋪上,再淋上一點海鮮醬油,非常簡單味道又不錯。
程澈看着蛋上的蝦,對季銘修噗嗤一笑,“這個是不是那個蝦扯蛋。”
季銘修沒忍住也笑了,他本來就長得好看,笑起來平時的清冷氣少了許多,眉眼間都溫柔了。
大爺被整樂了,“青年人真有意思。”又看了一眼那菜,“你這麼一說還真是這麼回事。”
程澈把這盤蝦扯蛋推給季銘修,讓他多吃點,自己又喝了一小杯酒,這味道還挺上瘾的。
前面的電視上放着本地電視台,大爺忽然拍了旁邊的大爺一下,指着電視,“唉唉唉。”
“怎麼了這是?”
大爺驚訝又帶點顯擺的說,“這個就是我說的那個,和我喝酒那個年輕人。”
程澈也擡眼看過去,是那個醫生,好像隻要你開始認識一個人,就總是能遇見他,他瞥向季銘修,果然又恢複了生人勿進。
程澈是真的很好奇,季銘修對這個人的态度實在是厭惡的太明顯了,可在程澈看來,那個人實在不像是壞人,不過别人的事他又不知道,也就是第一印象罷了。
“他是個大夫啊,大夫能喝酒嗎?”
“人家又不是工作的時候喝酒,休息時間喝點酒也不犯法。”
吃完站起身,程澈竟然恍惚了一下,季銘修一把拉住他。
給旁邊大爺吓一跳,“小夥子你真不能喝啊?”
程澈趕緊擺手解釋,“不是,沒站穩。”
他隻喝了兩杯,還不至于就這麼被撂倒了。
打車給季銘修送回去,程澈本來是不想跟着去了,但是想到他可能還是有點不方便,就上了車。
回了家程澈立刻打開百度,看看他剛才喝的那個酒到底是多少度了,不查不要緊,一查60度的,好家夥,他這是喝酒精呢?!
還好他喝的少,不然人都要過去了。
季銘修在浴室裡想洗頭,結果手裡花灑太滑掉在地上,響聲刺耳。
“怎麼了?!”
程澈在外面猛的沖進來,就見季銘修身上全是水,花灑還在地上沒關。
浴室的溫度升高,水汽蒙蒙。
季銘修伸手按住開關,把花灑撿起來,“我想洗頭。”
他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趕緊把季銘修推出去,他來這不就是幹這種活的麼,“來來來,我幫你洗。”
他拉了長椅和水盆,把人拉躺在長椅上,以免淋到他的胳膊還搭了個毛巾,他搬過椅子坐在前面,“躺好”
季銘修靜靜的看着他,任他擺布。
試了下水的溫度,把水撒在季銘修的頭上,把頭發打濕,溫暖的水流順着發迹流下去,季銘修舒适的想要閉上眼睛,可目光依舊一眨不眨的看着上面的人。
程澈拿過洗發水,果然是他現在用的那款,就說他不可能買錯,搓開洗發水揉在他的頭發上,笑着問,“怎麼樣?手法好不好?”